馮小剛：徐帆把我伺候成了廢人

作者：叉少 來源：往事叉燒

1984年，馮小剛對張娣一見鍾情，猛烈追求，張娣不顧家人反對和馮小剛結了婚。

1992年，馮小剛給《大撒把》當編劇，認識了女主角徐帆。

一開始馮小剛覺得徐帆演得差了點，後來見了麵，很快淪陷，逢人就介紹“這是我女朋友”，那時，馮小剛和張娣還沒離婚。

 

7年後，張娣覺得馮小剛不會再回心轉意，決定放手，離婚後馮小剛立馬和徐帆領了結婚證。

 

馮小剛在采訪中說：“我覺著特別委屈我前妻，也委屈徐帆，最不是東西的就是我，我肯定是喜新厭舊了。”

馮小剛六歲時，父母就離婚了，馮小剛和姐姐跟著媽媽搬離了大院。離婚時，媽媽隻有35歲，是印刷廠的保健醫生，由於過度勞累身體變差，落下很多病根，一家人住在胡同裏，日子過得清貧。

家裏有一個菜園，媽媽喜歡自己種菜，以便減少開支。

 

馮小剛挑食，所有食物最偏愛西紅柿。一到夏天，母親每天早上會挑幾個色澤鮮亮的西紅柿放在臉盆中，用自來水衝洗。等馮小剛放學回家，把最大的給他。酸酸甜甜，幾口下肚，這是馮小剛最幸福的時候。

 

沒有父親，馮小剛經常被小夥伴欺負，大家都看不起這個醜娃娃，時不時就找機會收拾他，說他是“沒爹的孩子”。

 

有一次，馮小剛抹著眼淚去找姐姐，姐姐拉著弟弟跑去和對方理論，卻和對方打了起來。回到家，看著灰頭土臉的姐弟倆，母親問：“你們怎麽回事？”姐姐一撇嘴，說：“我沒輸，他們比我們更慘。”馮小剛在一旁哭了起來。

 

母親很心疼，但也隻能在一旁開導安慰，教他們就算被欺負，也要待人善良。

 

長大後馮小剛說：“母親的善良影響了我們很多。”

 

馮小剛有個愛好，喜歡畫畫，到哪都背著一個畫板，馮小剛覺得在自己描繪的世界裏才能隨心所欲。

 

得知兒子的愛好，母親花了一筆錢讓他去學油畫，在那時，學油畫是一個奢侈的事情。母親壓力很大，為了支持弟弟，姐姐也退了學，母親和姐姐都希望馮小剛在將來能有一個鐵飯碗，但馮小剛野心遠遠不止這些，他時常告訴自己：要讓母親和姐姐過上好日子。

 

1978年，馮小剛高中畢業，為了減輕家庭負擔，選擇入伍，在北京軍區戰友京劇一團任美術組學員。3年後被提成小幹部，做美術設計。

 

在文工團呆了六年，馮小剛被精簡退伍，隻得轉業。這次，馮小剛被分到了西直門糧食倉庫宣傳科，戰友們都笑他是“西糧太守”，馮小剛覺得沒麵子，沒去上任，托人找其他工作。

 

 

1984年，馮小剛終於去了北京城建總公司當文體幹事。那段日子，馮小剛過得瀟灑，每天惦記著和姑娘跳舞，和工友打啤酒。沒多久，領導覺得馮小剛不幹事，想把他調去倉庫。

 

一次，馮小剛去醫院找朋友，看到一個女孩，長得漂亮還會抽煙，幾經打聽，竟發現是鄭曉龍的妻子，立馬打消了念頭。

 

鄭曉龍當時是北京電視藝術中心副主任，想進中心，都要通過他。馮小剛覺得機會來了，開始轉攻鄭曉龍，有空就找鄭曉龍吃飯聊天，談天談地談理想。

 

多年後，鄭曉龍笑著回憶：“馮小剛當年的理想，就是在路邊蓋一個炮樓，收過路費，然後把花姑娘通通拉進來。”

 

鄭曉龍覺得馮小剛能說又會畫畫，於是把他調到北京電視藝術中心做美工。雖然隻是做雜活，馮小剛還是很興奮，終於又往前了一步。

 

這一年，馮小剛除了遇到貴人鄭曉龍，還遇到了自己心愛的姑娘。

 

有一天，馮小剛正無聊，看到了一個姑娘。問了同事，好巧不巧，是他老婆的表姐，叫張娣，是一名護士。

 

馮小剛同事跟張娣說：“看到他沒，會畫畫。”於是引薦馮小剛給張娣畫畫。

 

馮小剛本就對張娣一見鍾情，畫完畫後，更是愛得不行，開始猛烈追求。雖然馮小剛長得不行，怎奈有點才華，一來二去，張娣被馮小剛打動，想和他結婚。

 

此時的馮小剛一無所有，沒人搭理。張娣父母也不同意，覺得文藝圈的人都不太靠譜。

 

張娣不聽，還是和馮小剛結了婚。

 

這年，徐帆正在武漢戲劇學校學習話劇，極有天賦的徐帆很快成為了劇團的台柱子。

 

徐帆出生於武漢的藝術世家，從小就對藝術有濃厚興趣。徐帆的媽媽性格溫和，徐帆想學就讓她學，可爸爸脾氣比較暴躁，覺得女孩子做這行太苦，將來也沒什麽好工作，不同意。

 

即使這樣，12歲時，徐帆還是背著父母報考了湖北戲曲學校，通知書下來後，徐帆的父親很久都沒有理她。

 

1985年的一天，鄭曉龍帶著馮小剛在片場，休息時，鄭曉龍翻了一本雜誌，裏麵登了一篇王朔的小說《浮出海麵》。鄭曉龍看了起來，邊看邊笑，嘴裏罵著：“真他媽孫子。”

 

馮小剛在一旁問：“誰把您樂成這樣。”鄭曉龍說：“王朔，我一哥們兒。”

 

王朔和鄭曉龍出生在一個大院裏，兩人玩得不錯。馮小剛看了雜誌，寫得是王朔自己的情感生活。

 

馮小剛看了覺得有意思，又繼續找了《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來看，看後嘴裏也不停地讚歎：真他媽的孫子。

 

馮小剛想認識王朔，一有機會就在鄭曉龍麵前誇他。

 

1986年夏天的一個下午，鄭曉龍張羅和王朔去馮小剛家裏坐坐，剛見到王朔，馮小剛就開始大肆吹捧。王朔在外人麵前非常靦腆，聽得臉紅一陣白一陣。

 

從那之後，馮小剛天天跟在王朔身後，王老師長王老師短的叫著。王朔看不上馮小剛，又不好意思趕他走，慢慢地混在了一起。

 

馮小剛心裏跟明鏡兒似的，後來馮小剛說：“我從一個小市民家庭出來，最後要走上一條成功之路，這決定了我很多待人接物的方式，一方麵不斷地要出擊，一方麵我們又很被動，其實更多的還是取決於你取悅別人的程度。”

 

1989年底，鄭曉龍叫王朔去友誼賓館，還叫了馮小剛，說要拍個喜劇。鄭曉龍說：“中心正在拍《渴望》，播出說不定能火，但這是讓人哭的，咱們再弄一個讓人笑的。”

 

馮小剛問：“這個電視劇有名字嗎？”王朔說：“編輯部的故事。”

 

王朔帶著馮小剛一起弄。有一天馮小剛說劇本丟了。其餘幾人急了，覺得沒時間弄了，馮小剛則在一旁幫忙回憶劇情，他說：“我能默出來大部分。”

 

開始王朔不相信，沒想到真的差不多補齊。王朔看後很驚訝，馮小剛說：“我能跟著朔哥，就像抬頭望見北鬥星，那是一字一句都要好好記下來學習的，沒想到如今派上用場了。”一高興，王朔把馮小剛的名字也加到了編劇中。

 

1992年，《編輯部的故事》播出，火遍大江南北。據說，馮小剛和王朔把劇本還原之後，有一天，馮小剛說丟的劇本找到了。

 

 

之後，王朔評價馮小剛：他是唯成功主義者。

 

同年，馮小剛給電影《大撒把》當編劇，寫了一個愛情故事，女主角是剛從中戲畢業的徐帆。

 

馮小剛第一次見到徐帆，在北影廠的放映室，大家一起看《大撒把》的樣片。看著看著，導演問馮小剛：“你覺得電影怎麽樣？”馮小剛說：“都挺好的，就是女主角演得差點。”導演捅了捅馮小剛，馮小剛回過頭，徐帆就坐在他後麵。

 

《大撒把》

 

《大撒把》殺青會，馮小剛和徐帆正式認識，馮小剛和葛優想把她介紹給朋友，徐帆笑著說：“謝謝你們的好意，往後就別再操這份心了。”

 

此時，徐帆還和王誌文談著戀愛，沒想到第二年，倆人就分了手。有媒體說，清高的王誌文看到徐帆和田壯壯導演關係親密，很生氣。分手時大吵一架，把徐帆趕出了出租屋。

 

《大撒把》上映後，馮小剛沒事幹，想到了剛拍完戲的女主角，拿起電話撥了北京人藝宿舍的號碼，平時都占線，沒想到這次接通，接電話的正是徐帆。

 

馮小剛說：“你絕對想不到我是誰。”徐帆說：“你是馮小剛吧。”

 

馮小剛覺得這就是上帝的召喚。

 

馮小剛約徐帆吃飯，徐帆覺得沒什麽事，就答應了。這次見麵，馮小剛的心淪陷了。為了得到徐帆芳心，馮小剛拉著王朔做參謀，進行強勢進攻，還把徐帆“綁”到飯店去喝酒，沒想到自己先喝趴下，徐帆照顧了一夜。

 

馮小剛覺得這一鬧時機已經成熟。

 

後來，《大撒把》劇組去參加金雞獎，從北京到廣州，在機場，馮小剛對馮鞏說：“你看，這是我女朋友。”馮鞏一愣：“誰啊？”馮小剛沒回話，繼續給別人介紹。

 

飛機上徐帆問馮小剛：“誰是你女朋友啊？怎麽不問問我願意不願意？”馮小剛回：“那我正式通知你，從現在起就是了。”

 

後來采訪時徐帆說：“當時我就像個棄嬰，是馮小剛領養了我的心靈。”

 

馮小剛和徐帆在一起沒多久，張娣便知道了兩人的事。

 

張娣沒有哭鬧，反而很冷靜，做著自己的事。馮小剛提出離婚，張娣拒絕。

 

馮小剛很苦惱，采訪中他說：“張娣沒有離婚的想法， 我這邊和徐帆又交往的不錯，我不知道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那段時間，也是馮小剛最灰暗的時光。

 

投資10萬和王朔開的“好夢公司”，一部戲都沒拍成。1994年，《月亮背麵》《我是你爸爸》《過著狼狽不堪的生活》無一過審。

 

到了1996年，開機的電影被要求停機，理由是“劇本錯誤引導大眾審美”。已經投入100萬的《我是你的爸爸》，也被槍斃。錢收不回來，電影也拍不成。馮小剛和王朔很沮喪，但沒辦法。

 

第二年，王朔的電影再次被叫停，同時被批判，國內待不下去，王朔去了美國。臨走前，王朔對馮小剛說：“你有機會活，不要一起死。”

 

春節剛過，有一天，韓三平找到馮小剛，說：“北影可以投資了，你來拍我們的賀歲檔影片吧。”馮小剛想起王朔的小說，講給韓三平聽，韓三平聽後說：“隻要是積極的，都能拍。”

 

馮小剛壓了全部身家拍了《甲方乙方》。年底上映後，拿下3300萬票房，接近投資的10倍，成為當年票房冠軍。

 

《甲方乙方》

 

馮小剛打了個翻身仗，但因為署名問題把王朔給得罪了，籌備時馮小剛給王朔送去5萬，被扔了出來，兩人就此鬧掰。

 

1999年，張娣覺得馮小剛不會再回心轉意，耗下去沒意思，提出離婚，帶著女兒離開。

 

同年9月，馮小剛徐帆結婚。徐帆說：“馮小剛是拿命在對我好，他是我一輩子的恩人。”

 

馮小剛在采訪中說：“我覺著特別委屈我前妻，也委屈徐帆，最不是東西的就是我，我肯定是喜新厭舊了。”

 

1999年，馮小剛處於最風光的時候。拍了《甲方乙方》、《不見不散》兩部賀歲片後，馮氏喜劇被大眾所接受。在《不見不散》的首映禮後台，王中磊見到了馮小剛，說：“我們一起拍下一部電影。”

 

《沒完沒了》是華誼投資的第一部電影，最終電影以3000萬票房成績，蟬聯賀歲季榜首。

 

2000年，馮小剛憑借賀歲片三部曲，一躍躋身中國最著名的導演之列，在影視圈的地位如日中天。他也終於得到了自己夢想的生活——開著奔馳，住進別墅，娶到徐帆。

 

馮小剛唯一牽掛的隻有母親。

 

馮小剛的母親在45歲時被確診癌症，十年後患腦血栓，不久後便全身癱瘓在床，長達16年。每年，馮小剛的大部分錢都用在了給母親的治療上。

 

《人生在線》欄目組想給馮小剛拍個紀錄片，記錄他一天的生活。

 

這一天從馮小剛開車回家看望癱瘓在床的母親開始。一看到兒子，母親又哭又笑，口齒不清地說：“你不用老惦記著我，我挺好的，別耽誤你工作。”

 

紀錄片《2000年馮小剛的一天》

 

母親癱瘓15年，都是姐姐在照顧她。姐姐麵臨下崗，沒活幹，幾次想開口後終於問馮小剛：“你能不能幫我在劇組找個活幹？”說完開始抹淚。

 

馮小剛看著麵前的兩個女人，一下慌了神，說：“我不是不想幫你，我點頭就行，隻是不想讓別人說閑話。”

 

最後，馮小剛還是給姐姐安排了個管服裝的差事。

 

同年，馮小剛拍了電影《一聲歎息》，劇本和自己的經曆很相似：一個男人和妻子結婚後生下一個女兒，卻偶然間碰到更愛的情人出軌，被妻子發現後，男人在兩人中無法抉擇。

 

《一聲歎息》上映後，得了埃及電影節的獎。看片時，馮小剛請了王朔，問王朔怎麽樣，王朔說不錯，采訪時卻說，這片兒把中國電影的弊病全集齊了。

 

馮小剛不懂王朔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

 

一年後，馮小剛的母親去世。臨走前在馮小剛的耳邊說：“兒子，你會順順利利的，所有的苦難都讓媽替你嚐盡了，你有出息，我的罪就沒有白受。”

 

馮小剛難以接受，為母親寫挽聯：媽媽辛苦了，您老休息吧。多年後馮小剛在微博上回憶：“娘在家就在，娘沒了我就是孤兒了。”

 

母親去世後，馮小剛為母親買了快墓地，安葬那天，徐帆把葬禮安排的很妥當，很多細節馮小剛自己都沒有注意。

 

葬禮結束，馮小剛說：“娶了她我三生有幸。”

 

婚後，徐帆一心撲在家庭，把馮小剛安排的非常妥當，甚至羨慕在舊時代女人嫁人後可以冠夫姓，希望自己叫“馮徐氏”。

 

徐帆本來不會做飯，馮小剛教她，教會後馮小剛再也沒進過廚房，徐帆也不想讓他進，徐帆說：“我來做飯，我飯做完了也就收拾完了。”

 

馮小剛說：“你這個習慣很像我媽媽。”徐帆笑著說：“我是你小媽。”

 

馮小剛不喜歡洗頭，他覺得洗完頭領子濕了很難受，彎腰時間長也不舒服，徐帆哄著他說：“你不用動手，你低著腦袋就行了，我給你洗。”

 

徐帆在采訪中說：“我的男人必須是大爺，必須要慣著。反正我是那種特別傳統的女人，不需要他在家幹活什麽的，把外麵打理好就行。”

 

有一次，馮小剛在外麵和朋友一起吃飯，滿桌的山珍海味，馮小剛都不感興趣，也不好意思直說。徐帆看到馮小剛的樣子，拿起碗，給他舀了一碗白米飯，撒上菜汁。

 

周圍人很詫異，看向徐帆，徐帆說：“你們吃你們的，別理他，他這人特別擰巴。”

 

在采訪中，馮小剛說：“她已經把我伺候成一個廢人了吧，我習慣了被照顧。”

 

那幾年，馮小剛接著拍電影。

 

2000年，華誼簽下了馮小剛，馮小剛說：“在三到五年裏，我還會邁一到兩個大的台階。”

 

2003年底，《手機》上映，崔永元承擔罵名，電影票房達到5600萬，拿下百花獎最佳影片。

 

2004年，馮小剛拍《天下無賊》，票房過億，馮小剛劇組在京港線上包下兩節車廂，命名為“天下無賊”號，徹夜狂歡。

 

之後馮小剛變成和張藝謀陳凱歌並列的內地導演，在投資方眼中，是最有價值的商業片導演。兩年後，馮小剛又拍了《夜宴》，票房同樣過億。

 

本以為就要如此一帆風順，怎料葉京拍了部電視劇，叫《與青春有關的日子》，用來回憶之前的青春往事。

 

《與青春有關的日子》

 

劇裏有個人物，叫“馮褲子”，看過後大家覺得這個欺軟怕硬、愛哭黏人的角色是以馮小剛為原型。葉京采訪時承認：“部分生活細節取決於我認識的馮小剛。”“我認識的馮小剛渴望成功，做夢都想出名，為了成功，什麽架子都能放下來。多少次他都在王朔麵前痛哭，光在我麵前就有好幾次。”

 

那時，馮小剛說“自己心裏很憂傷”，雖不是世家出身，也不是電影學院科班畢業，但起碼電影能賣出錢，為什麽大家要把自己定為“沒天分的人”，更有甚者覺得“馮小剛就是賣出10個億，也不行”。

 

電視劇上映後，有網友評論：馮小剛好不容易脫下的褲子，又給穿回去了。

 

徐帆聽不下去，為馮小剛說話：“馮小剛要是隻會哭，他能有今天嗎？”

 

2009年，馮小剛深陷“夜宿門”，被拍到和一年輕女性回公寓過夜，疑似主持人沈星。

 

第二天，馮小剛辟謠，沈星也否認，但無法控製已經滿天飛的緋聞。

 

2016年，徐帆上綜藝《金星秀》，金星問：“馮導這麽風流倜儻，有沒有小女孩往馮導身上撲呢？”

 

徐帆聽後笑著說：“一浪接著一浪。”“我覺得這就是護犢子，我們家人反正是男的，你讓他占便宜就占唄。”

 

《金星秀》

 

金星又問她：“馮小剛的太太和著名演員徐帆，你更喜歡哪個角色？”

 

徐帆毫不猶豫說：“馮小剛老婆。”接著解釋：“我喜歡這樣，這樣讓我有安全感，咱是有主的。”

 

這不是徐帆第一次說出這種話，2008年采訪中，徐帆就說：“反正我們家是男的，吃虧的不是我們，有一個算一個，倒在我們家槍底下，我不吃虧。”

 

馮小剛從未覺得不妥，甚至在《我的太太徐帆》中寫到：“看是看不住的，圈養不如放養。淘氣和離心離德還是有區別的，編瞎話也是在乎你，真不在乎你就不編瞎話了。刨根問底，真刨出實話來，你是翻臉還是不翻臉？製裁隻能使雙方都受損失。”

 

而馮小剛在聽到朋友說“ 徐帆能看上你真是你上輩子積了德”時，也不讚同，他覺得自己和徐帆的關係是“成全了我也就陶冶了她”。

 

馮小剛很滿意，覺得徐帆懂事，在微博上寫到：“兩口子不能較真，糊塗點就白頭到老了。”

 

家裏風平浪靜，馮小剛也熬出了頭，從“馮褲子”變“小鋼炮”。

 

王朔在《鏗鏘三人行》中說過：“馮小剛這個人，欺下必定媚上。”

 

《唐山大地震》徐帆沒拿到影後，馮小剛很憤怒，斥責金馬獎評委有失專業水準。

 

2012年，電影《一九四二》上映，馮小剛把它當做自己的轉型之作，沒想到電影賠了錢，馮小剛很痛苦，罵觀眾不懂什麽叫好電影。

 

在家裏，女兒天天盯著明星跑來跑去，馮小剛不知道明星有什麽好看的，內心沮喪，心想：我挖空心思給年輕人獻媚，人家都不買我的賬。

 

徐帆說：“我非常擔心，他在明麵兒，我就是心疼，怕傷到他。”

 

《一九四二》後，馮小剛覺得對不起華誼，為了彌補，回歸喜劇，拍了《私人訂製》。票房突破6億，口碑卻很差。

 

馮小剛很生氣，發了七條微博，和影評人勢不兩立，說他們是“大尾巴狼，全是狗屁”“連潛台詞都聽不出來，拐倆彎丫找不著北”。

 

徐帆沒有勸阻，反而跟馮小剛說：“你罵吧，罵到痛快為止。”

 

《1942》

 

那年，馮小剛還接下了央視春晚，把春晚辦的像是華誼的聯歡會，結束後又被觀眾罵得狗血淋頭。

 

之後《老炮兒》上映，馮小剛拿了個金馬影帝，卻不滿影院排片少，暗諷同期的《惡棍天使》。

 

2018年，馮小剛宣布《手機2》殺青。當年，因為《手機》，崔永元對馮小剛不滿，這次，崔永元急了，怒懟馮小剛，引發娛樂圈大地震。

 

隨後，馮小剛微博連發“十問”質疑崔永元，還是被10萬網友罵到關評論。

 

有一次，馮小剛和朋友喝酒，朋友問：“你退休後想幹什麽？”馮小剛開始想象：“我想有個農場，牛羊成群，我兩鬢斑白的時候，還能有一幫老姐們老哥們來看我。”

 

接著馮小剛問：“我一個死老頭你們還會記得來看我嗎？”

 

那幾年，除了和華誼簽合同必須要拍的電影，馮小剛幾乎消失。

 

馮小剛說：“這兩三年，一直老是覺得，這個事幹夠了，行了，差不多了，還是想過另外一種生活。”

 

直到去年，馮小剛帶著電視劇《北轍南轅》回歸，豆瓣評分4.9，網友評：“這是老年油膩男的意淫產物。”

 

沒過多久馮小剛再次出現在新聞中，新聞中說：馮小剛對賭失敗，將賠償華誼2.3億。

 

2019年，馮小剛聽了朋友的愛情故事，聽哭了，準備拍下來，這是他從未嚐試過的。

 

這一年，徐帆一直陪著馮小剛，她的戲份不多，大部分時間就是在他身邊，即便如此，徐帆還是時常擔心無法把馮小剛照顧周全。

 

每天，徐帆都拿著小藥盒，時間一到，就遞給馮小剛，看到馮小剛抽煙，也會立馬給顆潤喉糖。

 

但隻要一到徐帆拍戲，她都很認真。有一場戲，需要喝酒，徐帆連拍三條，每條喝幹四杯紅酒，直到喝高。

 

馮小剛給徐帆打電話，問：“你怎麽樣了？”

 

徐帆醉醺醺地回答：“馮小剛，我不知道我為什麽，什麽都得依從你，但是我隻知道你說什麽我就得去做，我為什麽呀，我就是太愛你了，不知是錯還是我不懂，我哪都不去了，我要睡覺了，你快忙。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