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57)
2010 (55)
2011 (83)
2012 (66)
2013 (88)
2014 (102)
2015 (497)
2016 (457)
2017 (603)
2018 (637)
2019 (816)
2020 (700)
2021 (539)
2022 (880)
2023 (542)
2024 (159)
李敖(1935年4月25日-2018年3月18日)
李敖的可貴在於敢說真話,能舍棄知識分子一貫愛惜的名聲。他在一篇《犧牲自己的名譽去奮鬥》中說:“大丈夫沒有正常管道的用武之地,要想出頭,難免要耍一些世俗眼中的‘花招’,製造新聞性引人注意,但一有新聞性,大丈夫就不可能有‘正人君子’的清望與形象了。”他的唇槍舌戰未嚐不是他口中的“花招”,他說自己“以玩世來醒世,用罵世而救世”。
談做人
“三不朽” 中的我
古人講“三不朽”,有三方麵:立德、立功、立言。先說立功,台灣太小了,無功可立。再說立言,在立言上,我一直被奉為大寫手,不分敵友,對我的健筆如飛,皆無間言。在寫的字數上,從梁啟超到胡適、魯迅,都不能跟我相比。我的《李敖大全集》,早在一九九九年就出到四十巨冊,早都壓倒群雄。一九九九年後十六年來寫的還沒計入。雖然在立言數量上我如此拉風,但奇怪的,我每自吹自擂、排起順序來,卻總把“立德”排在“立言”前麵。換句話說,我一生自憙我人格的偉大,乃在文章的偉大之前。
早在一九八一年,我就提出“人格的兩層麵”的說法。什麽是“人格的兩層麵”?第一層麵是“管仲的層麵”;第二層麵是“匹夫匹婦的層麵”。“匹夫匹婦的層麵”是小市民的層麵,是隨波逐流的層麵,是依附權威的層麵,是“庸德之行,庸言之謹”的層麵。“管仲的層麵”是大人物的層麵、是特立獨行的層麵、是大無畏的層麵、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層麵。這種層麵所表現的人格,叫“大人格”;“匹夫匹婦”所表現的,叫“小人格”。
談讀書
李敖
我李敖看書很少會忘的原因是我的方法好。什麽方法?心狠手辣,看的時候剪刀、美工刀全部出動,把這本書五馬分屍。好比這一頁或這一段有我需要的資料,我就把它切下來。背麵怎麽辦?背麵內容複印出來,或者一開始就買兩本書,兩本都切開。結果一本書看完了,這本書也被我分屍分掉了。
現在我看書以不複印為原則,因為複印很花時間,基本上我是一開始就買兩本,看的時候按照正背麵把它切下,雖然比較費錢,可是節省時間。切下來的資料怎麽分類呢?我有很多夾子,在上麵寫上字就表示分類了,好比我寫“北京大學”,夾進去的就全部是北京大學的資料。我不斷用這種夾子分類,可以分出多少類呢?幾千個類來,分得很細很細。
換句話說,一本書被我大卸八塊、五馬分屍完,我並不憑記憶力去記它,而是用很細致的分類方法,很有耐心地把它鉤住,放在資料夾裏,這樣我就把書裏麵的精華逮到了,你這個資料跑不掉了。
談敵友
一九八七年四月一日,鄧維楨寫信給我說:“和這麽多人為敵,我真佩服你的勇氣!這不隻是敵人多而已,而是許多朋友會因你樹敵太多而不敢和你做朋友。”不過,從謔畫的角度看,我這種四處樹敵的作風,豈不也正是檢驗“朋友”、驗明“朋友”的好法子?如果“朋友”是這樣偽善、膽怯、騎牆、閃躲,這種朋友,也真可有可無了。
我常笑我自己說,別人整天做公共關係討好人,我卻整天破壞公共關係批評人;我的敵人不是一個個出現,而是一窩窩出現,我幾乎每半個月就要多出一窩敵人,我真“闊”得很呢!我為什麽這樣與人為敵?因為我爭是非、不講俗情、不肯做鄉願。我的敵人十有八九都是小人,如果我的朋友不勇於做君子(戰鬥性的君子),不敢和我做朋友,我覺得我該就此人我兩棄,也不錯啊!
王爾德(O.Wilde)說世人都疏遠了我,而仍在我身邊的人,就是我真正的朋友。我年紀越大,越覺得他這種嚴格的擇友標準其實還不夠。我覺得該改為:我疏遠了他們、他們仍挺身為真理而公然站在我身邊的人,就是我真正的朋友。看來我懸格太高了。
奧斯卡·王爾德,(Oscar Wilde,1854年10月16日—1900年11月30日)19世紀英國最偉大的作家與藝術家之一,以其劇作、詩歌、童話和小說聞名,是唯美主義代表人物,也是19世紀80年代美學運動的主力和90年代頹廢派運動的先驅。
談女人
記者:愛情的本質是什麽?
李敖:男女之間的本質就是相互欺負,我強,我欺負你,你強,你欺負我,這就是男女相處的本質,所以我覺得男女交往不要超過3個月,不然肯定出事。
李敖:笨男人喜歡笨女人,因為不用考驗自己的智商。
記者:您喜歡什麽樣的女人?討厭什麽樣的女人?
李敖與胡因夢
李敖:應該是古今合璧的比較好,帶點古典氣質的女子是非常好的。
李敖:當然是林黛玉。當然!
李敖:我最欣賞的男人隻要照鏡子就知道了。欣賞的女人太多了,我喜歡像章子怡的秀氣,她的耳朵就不好看,如果她的臉長的更長一點,那就更好。
李敖:女人的缺點是一輩子隻為情字而死,愛和情對女人是終身的問題,我認為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李敖:擺脫不掉,唯一辦法就是要想放得開必須能夠換男朋友才能解決這個問題。換到自己換不成為止。女人為愛字和情字忙到死。
李敖,《康熙來了》
李敖:女人的善變一部分是受到年齡的原因,一部分是受到生理的原因所以會變的,大部分變都是來自騎馬找馬,如果隻有一個男朋友的話就比較穩定。如果沒有人勾引她,她就比較穩定,有人勾引她她就不穩定。
李敖:因為女人一生有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女人在做少女時代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裏像個菩薩一樣,男人能夠不怕菩薩嗎?女人結婚以後生下孩子,要保護孩子,像個母老虎一樣,男人能夠不怕老虎嗎?第三個階段女人老了,醜的像鬼一樣,男人能不怕鬼嗎,所以女人一生有三個階段,男人能不害怕嗎?
談生死
我在《李敖電子報》意見討論區收到張文才先生的討論,張先生說:“中國人有一句話:人死為大!請不要用一些較不敬的言論評論黃信介先生,畢竟他才剛去逝,把他留給曆史去評論吧!身為曆史學家是否該‘功’‘過’皆論呢?”
我可以告訴張先生,我根本不接受這種“人死為大”的前提,因此我不認為人“才剛去逝(世)”就不能批評他而隻能歌頌他。還有我隻是就人論人、就事論事,隻是因人論事的客觀陳述,又何來“較不敬的言論”?至於“留給曆史去評論”,你說的對,但別忘了我李敖就是曆史家啊!至於功過皆論,論功已滔滔皆是,又何須我來論功呢?
記得胡適死的那天晚上(1962年2月24日),我正在文星書店,忽見胡秋原匆匆趕上樓來,慌忙告知他要修改已交給文星的批評胡適的文章,因為“人死為大”,不修改怕人罵,同時徐複觀也來快件,也要修改,原來一個人活著或死了,對他要有不同的罵法!我當時就深感這些人太虛偽了。如今三十七年過去了,我愈老愈堅定,認為“人死為大”不能批評他的前提是根本錯誤的,相反的,人一死就批評他,反倒更引起我們對死者的認識與了解,從而看到死者的真麵目,才更真實啊。
談悲喜
碩果僅存之“世界心理學三巨頭”之一的英國傑格博士,在其八十五壽辰前夕,接見記者,談話中他曾提及有關快樂的問題,他說:
“一年裏有多少個白天,也就有多少個黑夜,兩者所占的時間也是相等的。快樂的生活要有黑暗來度量,快樂若無悲傷來對照,也將失去它的意義。最好的對事方法是泰然處之。”
李敖
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