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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第一直男癌:“世間哪有戀愛?壓根就是生殖衝動” (ZT)

(2017-12-14 20:22:39) 下一個

說錢鍾書是民國第一直男癌,

一點都不過分,

他的《圍城》寫的都是女神圍著屌絲轉。

說出“世間哪有戀愛?壓根就是生殖衝動”這樣的直男癌毒舌語錄。

嘲笑女留學生矜持的愛情是過時的新衣服,以前舍不得穿,現在眼看樣式舊了就惆悵。

可是他自己就娶了女留學生楊絳,60年婚姻,一輩子靈魂伴侶,溫情脈脈的好丈夫。

——國館君按

說他是民國第一毒舌,也許隻有魯迅不同意。魯迅的毒舌是針對敵人,他的毒舌是針對所有人,除了魯迅,一個女人,一隻貓。你應該猜出來了,他是錢鍾書。他就是那個說“世間哪有戀愛?壓根兒是生殖衝動”的刻薄人。平生論文人隻服魯迅,女人隻讚美妻子楊絳,此外隻愛他們家的貓。

默存,爸爸希望你別亂說話

你知道錢鍾書為什麽叫錢鍾書嗎?鍾書鍾書,鍾愛讀書。確實就是這樣的,錢鍾書一歲時抓周,什麽都不要,就要抓書,因此有了這個別名。在這以前,他一直叫伯父給起的名字“仰先”。錢家旺二房,不旺大房,錢鍾書伯父多年無子,錢鍾書一出生,父親就決意把他過繼給伯父,讓伯父一房有個安慰。伯父盼望兒子很久了,對阿先非常慈愛,要什麽給什麽,愛幹嘛就幹嘛。在這種自由無拘無束的環境中成長,阿先釋放天性,愛讀書、癡氣旺盛,還最愛胡說八道。古今人物,逮著誰都能挑出一通毛病。親爹看著實在忍不住了,也顧不得過繼這回事,管不了大哥的顏麵了,直接管教阿先:“你不要亂說話啊,在家亂說話成習慣,到外麵亂說可就會惹禍。”怕阿先左耳進右耳出,親爹還直接給他起個名字——默存,默存典出《易·係辭》:“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又出自漢揚雄《解嘲》:“炎炎者滅,隆隆者絕……高明之家,鬼瞰其室。攫挐者亡,默默者存……”總而言之,默存就“你別亂說話”。天天叫他,念叨到他煩,看他還記不記得這緊箍咒。人們常說“三歲看老”,又說“知子莫若父”,用在錢鍾書身上實在適合不過,他一輩子真就如他親爹所料——毒舌。

錢鍾書和父親

默存,你別總是說大實話
 
默存長大後,離開老爹,就更加放飛自我。同個時代的人,沒有誰是他看得起的,沒有誰是不被嘲笑的。寫《談藝錄》,就說王國維“筆弱詞糜”,寫《管錐編》,就說陳寅恪“不知即用首楞語,當麵錯過矣”。說到陳寅恪,錢鍾書最看不過的,要數陳寅恪花那麽多的精力去討論“楊貴妃入宮時是否是處女?”還花那麽多力氣為妓女柳如是作傳。錢鍾書有次講課講到這個,毫不客氣地說:“這樣做,跟西方研究史上那些‘濟慈喝什麽稀飯?’‘普希金抽不抽煙?’也沒什麽區別。”寫《圍城》,也不忘調侃蘇曼殊詩裏的日本味兒,濃得就像日本女人頭發上的油氣。說林語堂的幽默文學,隻是文人賣搞笑,上不了幽默的境界。

錢鍾書承認過誰呢?台灣學者水晶遇上錢鍾書時曾問他:“張愛玲的文章寫得怎麽樣?”錢鍾書說:“挺好的,挺好的。”水晶很高興,跟人說:“錢鍾書很少誇人的,但他跟我一樣誇張愛玲。”後來有人向錢鍾書求證,錢鍾書說:“我知道那人是研究張愛玲,不好當麵駁他麵子。”

其實錢鍾書骨子裏還是不服張愛玲的,他真正看得上的同時代人隻有魯迅:“魯迅文章是寫得不錯……但他寫不了長篇。”錢鍾書的毒舌本色,即使是誇人,也不忘挑出刺來。錢鍾書的毒舌是一種難得的偏見,隻對文不對人,他是情商低、亂說話,但今天這個“好好說話”的高情商時代裏,別說文學了,任誰隻要走出家門、跨出校門,要聽一句發自肺腑的真話倒也難。

數學考15分照樣進清華
 

錢鍾書狂妄至極,毒舌至極,但他有他狂妄、毒舌的資本。1929年,錢鍾書19歲,考大學,考清華。外文考了100分,國文考了85分,數學隻考了15分,相當於比別人少考了一科的分數,但他總分也能在174個錄取生中排57名。

錢鍾書書法

這個故事常被雞湯黨拿來編故事,說是校長羅家倫破格錄取錢鍾書。錄取錢鍾書是羅家倫在任清華校長一大戰績不假,但絕不是破格錄取,隻能說當時的清華招人沒那麽多條條框框,就是不拘一格降人才。1929年級清華校友周培智在《五十年前的清華》中寫道:一、凡是、英、算三門主科中,有一科目考分在85分以上,一定錄取;二、各科平均分數及格,合乎入大學標準,也能錄取。(見《清華通訊》新67期,第36頁)按照這些標準,錢鍾書怎麽說都是正常錄取的,他的國文、外文兩門都在85分之上,就該被錄取;總分在當年174名正取生中排57名,各科平均分也是在及格線以上,按哪條規則都被錄取。

錢鍾書進清華大學外文係後,吳宓教授很看重他,每次上完課,都在課室跟錢鍾書多聊一會兒:“鍾書,你覺得我這節課講得怎麽樣?”錢鍾書常常說:“不怎麽樣……”有時出言不遜,有時指東道西,吳宓從來都廣開言路,一點也不氣。倒是有些同學氣不過,添油加醋將錢鍾書在背後毒舌老師的話說給吳宓聽,吳宓反倒理解:“錢鍾書的狂,並不是孔雀亮屏般的個體炫耀,隻是文人骨子裏的一種高尚的傲慢。照樣對錢鍾書的學習關照有加。廖一梅說:“人這一生,遇到愛,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懂得。”錢鍾書很幸運,在青春大好的二十歲時,遇到了羅家倫,遇到了吳宓,遇到了清華,無一不出奇地包容他的毒舌與狂妄。

錢鍾書清華畢業證


 “掃遍清華圖書館”“和你一起”
 

錢鍾書進清華就放話:“大學期間,我要掃遍清華圖書館。”很狂很傲很錢鍾書。書癡如他,沒日沒夜泡館看書,看得起勁,顧不得那是公共圖書,直接用筆在書上畫上粗豎線,還要加上評語。這個書呆子每天想的看的都是書,但大概他也想不到,真的會有顏如玉來伴他實現目標。1932年,楊絳從東吳大學轉到清華借讀。不少人傳聞他們倆一見鍾情,其實並不是,但錢鍾書確實一見楊絳就收起毒舌,看誰都不順眼,看楊絳卻全身盡是好,還為她寫了一首詩《初見》:頡眼容光憶見初,薔薇新瓣浸醍醐。不知靦洗兒時麵,曾取紅花和雪無。

錢鍾書寫給楊絳的情書

第二次見麵,錢鍾書就忍不住說:“外麵的人說我已經訂婚,都是瞎說,你別信他們啊。”沒想到,楊絳說:“他們說追我男孩子從清華排到北大,也有人說費孝通是我男朋友,其實我單身。”有人說,真愛會讓人發現自己不一樣的一麵。毒舌的錢鍾書,終於楊絳,才自然而然學會讚美。從此,清華的圖書館裏多了一對忠實的情侶。

錢鍾書和楊絳


 “同行最不宜結婚”“也有例外”
 

錢鍾書所有的作品中,《圍城》最得他的毒舌本色,除了方鴻漸得不到的初戀唐曉芙,各路詩人、教授、博士、白富美、才子,男女老少,人事物,沒有一個不被他諷刺的,談性感女神穿的少:是熟食鋪子,因為隻有它才會將肉公開陳列,又是真理,因為隻有真理才是赤裸裸的。說老實人的惡毒:像飯裏的砂礫或者骨魚片裏未淨的刺,會給人一種不期待的傷痛。說白富美女博士的感情:宛如做好了衣服,舍不得穿,鎖在箱裏,過一兩年忽然發現,這衣服的樣子和花式都不時髦了,有些自悵自悔。說這些有的沒的見仁見智也無可厚非,最過分的是,他跟楊絳初戀就結婚,相愛一輩子,談論婚姻,他卻說:“婚姻如同圍城,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城裏的人想逃出來。”還煞有介事地說辦公室戀愛不靠譜:同行最不宜結婚,因為彼此事行家,誰也哄不倒誰,丈夫不會莫測高深地崇拜太太,太太也不會盲目地崇拜丈夫,婚姻的基礎就不牢固。 

可錢鍾書你自己卻和同行結婚,又幸福了一輩子?他們相識於清華外國語言文學係,訂婚後一起去英國、法國留學,留學歸來,一起在西南聯大的外文係任教。錢鍾書做學問教書為主,沒事寫小說散文消遣,楊絳也是。他們是徹透徹尾的教授同行、作家同行,卻一輩子夫唱婦隨,一個說對方是“最才的女,最賢的妻”,一個說“我這輩子最成功的事情,就是保護錢鍾書的癡氣”。有人看完《圍城》後,覺得被錢鍾書的婚姻圍城論“欺騙”,跑去問錢鍾書:“你和楊絳一輩子那麽幸福,為什麽還能寫出《圍城》這樣的作品呢?錢鍾書笑了笑說:“難道吳承恩寫出《西遊記》,是真的去過西天取經嗎?看著像耍嘴皮子逗人笑,其實說的也是大實話:文學和生活本來就是兩回事。力求在文學裏找到作者的八卦,根本就是蠢。

 

我女兒是“豬噘嘴”
 

錢鍾書和楊絳結婚後不久,在英國留學時,就有了女兒錢媛,小名阿圓。在那個倡導多子多福的20世紀初,錢鍾書堅持隻要一個孩子:“我隻要一個孩子,最好是個女兒,最好像你。”過幾年,楊絳想多要孩子,錢鍾書又說:“不行不行,萬一另一個孩子也很可愛,因此分掉我們在阿圓身上的注意力怎麽辦?他不是真的不想多要一個孩子,是真的心疼楊絳生子苦,是真的太喜歡跟阿圓玩。

阿圓小的時候睡覺,錢鍾書就用毛筆在她臉上畫胡子,在她肚皮上畫鬼臉。有時候還在她的小被窩裏埋上小玩具、小書本、小梳子、小鏡子,就等著看她醒來翻身發現“寶”的神情,然後,父女倆不約而同哈哈哈哈哈。錢鍾書的毒舌也沒浪費,還用來編順口溜戲弄女兒。阿圓愛噘嘴,爸爸就叫她“豬噘嘴”;阿圓小時候胖得有小肚子,爸爸就吐槽她是“蛙凸”;阿圓愛堅持自己的主意,不聽人勸,爸爸就說她是“牛撞頭”……錢鍾書有時候也教教阿圓說幾個英語粗口。阿圓不懂什麽意思,就鸚鵡學舌地在大家麵前嘰裏呱啦,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小妞自己倒是挺洋洋得意的。他們仨,像楊絳媽媽帶著兩兄妹,楊絳常說:“他們是老鼠哥哥同年伴”,阿圓卻說:“媽媽有時太嚴肅了,可爸爸是我永遠的老兄弟。”好的文藝工作要有童心,好的父親也要有童心,有童心,才會胡說八道真心話。這樣的毒舌不成樣子,但百分百比正兒八經的虛偽紮心。


 反正林徽因不是一個好鄰居
 

1945年發表的《人鬼獸》你不一定讀過,但裏麵最出名的《貓》你應該聽過。錢鍾書在《貓》中極盡全力地毒舌鄰居李太太,說她愛操縱許多(男)朋友,好像變戲法一樣,有本領又拋又接,兩隻手同時分顧到七八個空中的碟子。雖然沒明白說,但言下之意就是:綠茶婊,愛搞曖昧。客觀地說,鄰居李太太美貌與智慧並重,她最愛辦文化沙龍,“我”不去就是;她最喜歡被男人簇擁,“我”也沒追求她;她最喜歡當女主角,“我”愛看不看;她最喜歡他們家的貓,這就關係大了,就是因為“我”愛貓,李太太也愛貓,但李太太的貓老是欺負“我”的貓。《貓》一問世,人們不管它寫得多好,先猜錢鍾書諷刺的是不是林徽因。

錢鍾書當然沒有承認,但巧合的是,四年後,錢鍾書回清華任教,住在清華園,真的和林徽因一家成了鄰居。更巧的是,錢鍾書的小貓和林徽因的大貓常常幹架,小貓打不過大貓。錢鍾書一聽到小貓喵喵叫,就帶著竹竿衝出來保護自己的貓,常常打得林徽因家的大貓帶傷而逃。起初,楊絳勸他:“你小說裏不是寫著呢,‘打狗要看主人麵,那麽打貓要看主婦麵了!’不要因為一隻貓,傷了兩家的和氣。”錢鍾書才不管:“所以說,理論總是不實踐的人製定的。”什麽主人麵、主婦麵,什麽自己寫過的文字,誰敢打老子的貓,老子誰也饒不了。王爾德說:“不真誠是危險的,太真誠是致命的。”錢鍾書其實也不算一個好鄰居,愛貓成性,完全不給鄰居麵子,但就他那點為貓打抱不平的癡,真的令人感動。在這個大家都戴著麵具的時代,別說為了一隻寵物了,多少人即使委屈自己,也不敢真實表達需求。真性情就是,也許你覺得無理,但不傷害人的情況下,我就要做自己。

 62歲終於學會點火

在我們的印象中,毒舌的人通常有點傲視群雄的意思,照說這樣的人都是因為自己太優秀,老以自己的標準要求別人,落得失望,必須諷刺別人幾句才過癮。按說學術、寫小說、英語,錢鍾書真的是厲害,但回歸到生活,嗬嗬,他也就嘴上功夫厲害,其實有點巨嬰呢。他巨嬰到什麽程度呢?當年楊絳在醫院生女兒,他每次去醫院,帶的不是月子餐,而是“今天又把房東的桌布染了”“今天又把台燈砸了”“今天又把桌子撞壞了”。也隻有他的賢妻才能無比寬容:“不要緊”“有我在”“我回家就能修好”。

但這樣的錢鍾書卻幾十年如一日給楊絳做早餐。楊絳在《我們仨》裏回憶:除了有女傭照顧一日三餐,或者鍾書病的時候,這一頓早飯總是鍾書做好早餐,端到房裏給我吃。1972年早春一天,鍾書照例端上早飯,楊絳吃著吃著,突然覺得不對勁,因為家裏的灶不同於往時,需要點火,而錢鍾書是一輩子不會點火:“誰給你點的火呀?”原來錢鍾書正等著她表揚呢:“我會劃火柴了!”這是錢鍾書第一次點火,62歲卻高興得像一個6歲的孩子。楊絳後來認真地寫在回憶錄裏:“這是我平生吃到的最好吃的早餐。”錢鍾書把毒舌全留給文章,把溫情全留給楊絳。

“美國人聽不懂我錢鍾書的學問”

喜歡錢鍾書的人喜歡他的毒舌,文章的毒舌讓忍俊不禁,討厭錢鍾書的人討厭他該毒舌時不毒舌,比如說文革,說他骨頭軟,不發聲。換言之,他錢鍾書就是一個書蟲,根本沒有家國情懷。其實這是有誤會的,錢鍾書的個性本就如此,年輕時他就對楊絳說過:“我胸無大誌,一輩子就想做做學問。”至於毒舌,他年輕時就說過:“一個人,到了20歲還不狂,這個人是沒出息的;到了30歲還狂,也是沒出息的。”而且他本來就是一個在文章裏毒舌,在現實生活中溫和的人。要說錢鍾書不愛國,那可是真誤會他了。早在抗戰勝利時,他和楊絳本就有離開祖國的機會,但他們還是選擇留下來,用他們的話說:“我們不願逃跑……我們是文化人,愛祖國的文化,愛祖國的語言……不願做外國人……”

因為這個決定,他和楊絳在文革被下放到幹校,幫人種菜、除草,同在一個幹校,卻被分隔開來。即使是這樣,楊絳在《幹校六記》中寫道:她問錢鍾書:“你後悔嗎?”錢鍾書回答:“再來一次,我還是這樣。”文革時,江青派人來請錢鍾書參加國宴,錢鍾書理都不理,說:“我很忙!”

20年後,美國不少大學開高價,請錢鍾書去講課,錢鍾書外文係出身,出去了肯定沒問題,可是他說:“他們聽不懂我錢鍾書的學問。”不是能力不行、語言不通,人們理所當然覺得這個老錢又在講狂語。其實不然,他隻是更想留在國內,為國家服務。為什麽錢鍾書總是那麽毒舌?一開始是性格使然,到後來是因為對祖國愛得深沉。


 其實我也覺得自己不怎麽樣
 

世人隻知道錢鍾書很狂,很傲,看誰都不順。但其實他看自己也沒有很順眼呢,很多人隻知道他毒舌別人,其實跟他毒舌自己相比,簡直是小毒見大毒。大家都知道他自黑的故事:《圍城》一版再版,從誕生起就一直是暢銷書,有記者忍不住要采訪他,他拒絕:“如果你吃過一個雞蛋,覺得還不錯就好,為什麽一定要見下蛋的母雞呢?”除了這個,他在《圍城》中塑造的最猥瑣的形象就是源於自己。小說裏寫新郎“曹元朗穿了黑呢禮服,忙得滿頭是汗,我看他帶的白硬領圈,給汗浸得又黃又軟。我隻怕他整個胖身體全化在汗裏,像洋蠟燭化成一攤油。”說完這個,馬上又調侃新郎表情嚴肅得不是在婚禮現場,是在斷頭台上。結果呢?楊絳爆料,這個猥瑣的新郎不是別人,就是錢鍾書本人。別這更厲害百倍的是,錢鍾書真覺得《圍城》寫得怎不麽樣,他覺得那部沒有寫完的《百合心》可能好點,緊接著又說:“事情沒有做成的人,老有這類根據不充分的信念;我們對采摘不到的葡萄,不但想像它酸,也很可能想像它是分外地甜。”說白了就是,哎,覺得《百合心》好點,就是我這個懶人的意淫,其實我也瞧不上自己寫的那些玩意兒。

 

有人說:“很多人說錢鍾書說話帶刺,其實不過是道出本質而已。”敦煌學者向達送錢鍾書一句話:“人家口蜜腹劍,你卻是口劍腹蜜。”這是知己之言,但我更願意用王爾德的話來總結他:“有兩種人最具有吸引力,一種是無所不知的人,一種是一無所知的人。”錢鍾書博學到接近無所不知,說是20世紀的立體書櫃,難得的左手做學問,右手搞創作,兩手抓,兩手筆下盡得風流。更難得的是,他活到88,始終像個8歲孩子,對俗世規則一無所知,或者說當做一無所知:愛誰誰,我想說說啥就說啥。

參考文獻:

1. 錢鍾書.圍城[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91

2. 錢鍾書.寫在人生邊上[M].沈陽:遼寧人民出版社.2000

3. 錢鍾書.人鬼獸[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2

4. 楊絳.我們仨[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3

5. 張文江.錢鍾書傳[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94

附送上錢鍾書最毒舌的10句經典:

1. 科學家跟科學大不相同。科學家像酒,愈老愈可貴,而科學像女人,老了便不值錢。
2. 桌麵就像《儒林外史》裏範進給胡屠戶打了耳光的臉,刮得下斤把豬油。
3. 烤山薯這東西,本來像中國諺語裏的私情男女,"偷著不如偷不著",香味比滋味好,你聞的時候,覺得非吃不可,真到嘴,也不過爾爾。
4. 中國人醜得像造物者偷工減料的結果,潦草塞責的醜,西洋人醜像造物者惡意的表現,存心跟臉上五官開玩笑,所以醜得有激化,有作用。
5. 兩個人在一起,人家就要造謠言,正如兩根樹枝相接近,蜘蛛就要掛網。
6. 譬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種人挑最好的先吃,另一種人把最好的留在最後吃。照例第一種人應該樂觀,因為他每吃一顆都是吃剩的葡萄裏最好的;第二種人應該悲觀,因為他每吃一顆都是吃剩的葡萄裏最壞的。不過事實上適得其反,緣故是第二種人還有希望,第一種人隻有回憶
7. 遠別雖非等於暫死,至少變得陌生。回家隻像半生的東西回鍋,要煮一會才會熟。
8. 我發現拍馬屁跟戀愛一樣,不容許有第三者冷眼旁觀。
9. 吃飯有時很像結婚,名義上最主要的東西,其實往往是附屬品。吃講究的飯事實上隻是吃菜,正如討闊佬的小姐,宗旨倒並不在女人。
10.偏見可以說是思想的放假。它是沒有思想的人的家用日常,而是有思想的人的星期日娛樂。加入我們不能懷挾偏見,隨時隨地地必須得客觀公平、正經嚴肅,那就像造屋隻有客廳,沒有臥室,又好比在浴室裏照鏡子還得做出攝像機頭前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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