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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89A公路上飽覽美景之後,我們向目的地Page進發。
西部的天氣真是變化無常。剛才還是晴空萬裏,現在又陰雲密布。我們行車的正前方看得出在下雨。
五分鍾之後我們就自投雨網。下就下吧,隻希望一會兒到馬蹄灣時有太陽。
第八站:馬蹄灣(Horseshoe Bend,AZ)
到了Page入住旅店之後,我們就往馬蹄灣趕。終於又晴天了。從停車場到馬蹄灣要步行一段很長的路。我三步並作兩步一路小跑,也顧不上身後的太座和友人,生怕到了馬蹄灣太陽就落山了。
終於在日落之前看到了馬蹄灣。
科羅拉多河在深深的峽穀中鬼使神差地轉了一個360度的圈,向南流去。
這一帶到處都是這種奇異無比的地貌。
太座也趕過來了。我在懸崖邊上給她拍了一張。“恐高症?沒聽說過。”
眾多攝影愛好者在馬蹄灣前麵等著日落。我不知道日落後有什麽可拍的。因為太陽一沉下去深穀裏就全無光線。
第九站:格蘭穀水壩(Glen Canyon Dam,AZ)
夜宿Page之後,第二天早晨在去羚羊穀之前,我們來到了格蘭穀水壩。
此次西部之旅我們到訪了兩大水壩 - 胡佛水壩和格蘭穀水壩。這兩個水壩造就了美國兩個最大的水庫:Lake Mead和Lake Powell。
修建大型水壩一向存在眾多爭議。美國早在上世紀二十年代就開始計劃在此地建造水壩,一直到五十年代中期才開始動工,經十年時間才大致完成。大壩曾在1963年和1983年科羅拉多河發洪水時經受考驗。其中1963年那次幾乎把大壩摧毀。大壩極大地改變了周圍遠近地區的地名和環境,也成為環保組織一向抨擊的對象。1981年一個環保組織的成員在大壩上扔下一條長九十多米的黑色膠帶,遠處看上去好像大壩裂了一個大口子。
這座飛跨天塹橫越科羅拉多河的大橋是美國同類大橋中最高的橋,在世界上也名列前茅。這件凝聚了人類智慧與力量的傑作當年為格蘭水壩的工程而建。大橋建成之後遠近的遊客紛紛慕名而來,趨之若鶩。因為水壩和大橋的建設,大量的建築工人湧入此地,才在五十年代出現了小鎮Page。這個地名就來自當年開發工程的領導人John Page的名字。如今小鎮的居民大都是當年水壩工程人員的後代。
我們在大壩和一位解說員聊了一會兒。這位八十三歲的老先生在大壩上幹了一輩子的水利發電工程師。如今退休了,兒女成群還不舍得離開大壩,就做了解說員。他十分詳細給我們講述大壩的曆史,還給我們秀秀他從中國同事那裏學來的中文。我們問他知道中國的三峽水壩嗎。他說當然知道,臉上馬上呈現敬畏的表情。我們問他如何將三峽水壩和這裏比較。他說格蘭穀水壩日發電量一千萬千瓦,胡佛水壩是兩千萬千瓦,而三峽水壩是一萬八千萬千瓦。真是小巫見大巫了。我們問:修建大型水庫一向存在很多爭議,如今世界上已經不再建造大壩了。您是怎麽看?他說他的大壩利大於弊。作為水利專家,他當然是投讚成票。臨走時我們祝老先生身體健康,趕明兒到中國的三峽去看看!
第十站:上羚羊穀(Upper Antelope Canyon,AZ)
我忍不住先要講講我們受騙的經曆。來之前曾聽說進羚羊穀需要由導遊帶領,需要預約。在前一天晚上我們在旅店的前台問是否需要預約去羚羊穀。前台的印第安人小姐說可以幫我們預約。最佳參觀時段每人六十美元,其他時段每人五十。我們心想大老遠的來了,就去最佳時段吧。她說先交每人十二元押金,要現款,剩下的明天到地方再交。於是我們每人乖乖上交了十二刀。那位小姐還煞有介事地叫同伴打電話為我們預約。她反複囑咐一定要提前一小時到達。我們很奇怪為何要那麽早去,但也隻得照辦。第二天到了地點,我們拿出我們的預約單。而那裏的人告訴我們,根本不接受也不需要什麽預約,他們也沒有與任何旅店有任何合作關係。隻要到那裏交四十八美元就可以參觀。看來每人十二刀是被騙走了。旅店的小姐要我們一定早去,就是怕我們晚去後票已售完會拿著預約的單子來追究。
過去隻到過印第安人保護區,沒有真正見過印第安人,或者即使見到也辨認不出。這次發現亞利桑那有很多印第安人,在Page的服務行業似乎印第安人居多。他們長相有些像南亞人,操純正的英語。我發覺他們很有賺錢的頭腦。凡是印第安人保護區裏的門票會比其他公園貴出很多。例如大峽穀南緣國家公園的門票每輛汽車三十元,一周內有效,可以隨時進門,隨時搭乘免費大巴,觀看電影。而一兩個小時就可以看完的大峽穀西緣,屬於印第安人保護區,門票每人五十元,上玻璃橋每人再交二十五元。
像羚羊穀這樣的地方,每小時一撥人進去參觀山洞,基本上沒有成本,每天財源滾滾,還享有國家的稅務優惠。不知印第安人是如何分配這些收入,是否人人有份還是隻被少數集團擁有?那些拿工資的印第安人導遊、司機是否還有分紅?想必他們中間的至少一部分人十分富有,但我們在路上看到一些似乎是印第安人的聚居點,房屋很簡陋,道路泥濘,社區格局也漫無規劃。這在美國其他地區很少能見到。是他們的生活習慣還是貧窮處境使然?我的疑問恐怕無人樂於回答。
我們改乘去羚羊穀的專車。我們開玩笑說怎麽像把我們綁縛刑場的囚車啊。
坐“囚車”去羚羊穀的路上。我們說遠處那三個冒煙的煙筒正好是槍斃後用的火葬場。
羚羊穀名不虛傳。
據說從前洞裏有羚羊居住。後來羚羊走了,名字卻留了下來。
導遊教我們在這個位置拍攝心形的圖景。
驚喜地在洞裏見到一隻小貓頭鷹,好可愛。導遊說並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它,所以我們很幸運。它大概見人見多了,一點也不害怕。我們在很近的地方向它拍照,它還會朝我們眨眨眼睛。
忽然想念我家的小貓了。
羚羊穀不虛此行。
第十一站:鮑威爾湖(Lake Powell,AZ)
玩完上羚羊穀之後,我們必須在去下羚羊穀或坐船遊鮑威爾湖之間二選一。因為我們要在天黑前趕到大峽穀南緣。因為我們已經去了上羚羊穀,於是選擇了坐船。
鮑威爾湖曆史上並不存在,是上世紀五十年代修建了格蘭穀水壩之後形成的人工湖,就像中國的千島湖也是修建新安江水電之後才形成的。鮑威爾湖是美國第二大人工湖,現在水量逐年減少,岩壁上可以看到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吃水線。
鮑威爾湖以美國十九世紀探險家John Wesley Powell命名。鮑威爾是全麵考察觀測科羅拉多河的第一人。
開船的是一位印第安人小夥子。太座上前和他聊了一會兒。小夥子很風趣,也很熱情。他接受了完整的教育和職業訓練,算是走出印第安傳統的新一代,所從事的職業也與傳統有所不同,自己也住在Page,但他的祖母仍然住在缺水缺電的部落裏。我們問:政府不管嗎?他說這正是他自己想問的。
印第安小夥子還主動把他自己的水上駕駛執照給我們看。我們為他敞亮感動。哪有幾個美國人肯這樣亮自己的隱私啊。
我們的船駛進峽穀。
鮑威爾湖有九十幾個峽穀,我們隻是去了其中之一,但我想它們大同小異,都是光禿禿的石頭山。
在湖上遇到三位劃船的女孩。
峽穀裏風冷水冷,但穿比基尼的女孩玩得不亦樂乎。年輕就可以任性啊。
離開Page之後,南下三個小時在傍晚時分到達大峽穀南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