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女兒計劃北京行程時,就決定多帶她參觀北京眾多的博物館,領略一下文化底蘊,長城故宮就免了(十年前去過,還有模糊印象)。
除了七九八之外,我第二個要帶女兒去的地方是韓美林藝術館。
韓美林藝術館是我每次回國必去的地方。這裏不收門票,展品很多,觀眾不多,可以慢慢靜心欣賞。
如果認為韓美林隻會畫小貓小狗,那就大錯特錯了。
韓美林本人不斷為自己的藝術館捐獻作品,第二展館馬上就要開幕了,可惜我們等不及了。
一群小朋友也來參觀。看他們不但有天藍色的校服。連背包都一模一樣,很可愛。
韓美林藝術館有很大的園子,還有小湖。女兒看到一隻小貓,就走過去。小貓見她也不害怕,也往前湊。我想拍一兩張近距離的照片,但小貓一見我幾次試圖走近就轉身要逃。唉,連小動物也重色輕友哈。想想也真是的,我家的小貓也是見到女孩來了就主動親近,見大老爺們來了就躲得遠遠的。我家的兩隻狗見到中國人進家門會上前討好,而看到大老黑來查電表,就狂吠不停。
國家博物館。
國家博物館可看的東西很多,仔細看一天不夠用。觀眾也很多。大概因為是免費參觀,所以成了進京旅遊團的一個景點。我和女兒第一次去時都沒帶護照(國內人都要隨身帶身份證的),白跑一趟,隻好隔日再來。
國家博物館的藏品,紫檀木的天壇。雖然不準備帶女兒去太多的公園,但我對女兒說天壇還是要去一下,因為太獨特了,而且常常作為北京的標誌。我一說,女兒正想去看看,因為她讀過那個沒有一根釘子的建築的介紹。
《非洲木雕展》規模不大,很有意思。
我們去時,欣逢兩個隆重的歐洲古典藝術展。
國家博物館和韓美林藝術館我曾在博客裏做過詳細介紹,在這裏就不貼更多的圖片了。有興趣可讀我的舊帖《
又到金秋歸家時(六):永遠的韓美林》和《
金秋返故鄉(十)- 在北京看展覽》)我在下麵著重介紹我們在世紀壇參觀的兩個展覽。女兒覺得世紀壇前刻有中國曆史年譜的百米步道很有興趣,可惜大字不識幾個。但她不太喜歡步道頂端的建築造型,覺得有點“funny”。“世界藝術中心”幾個大字就是塑料布隨便一裹。
中華世紀壇正在展出的兩個展覽之一是中國文化部和七個拉美國家駐京使館聯合舉辦的《拉美當代藝術展》。我們冒雨去的那天是開幕的第二天。
我和女兒都喜歡厄瓜多爾畫家的《太陽女神係列》,很有質感。
女兒看來對這位墨西哥老帥哥有點來電,可惜他已經死了。
也許是因為當天北京下了一天的雨,也許因為是一般觀眾對外國現代藝術有一定距離,觀眾稀少。
世紀壇的另一個展覽是《大師與大師 — 徐悲鴻與法國學院大家作品聯展》。2014年是中法建交50周年。中華世紀壇世界藝術館與法國八家博物館共同主辦這次展覽是紀念活動之一。
中國這邊的“大師”是徐悲鴻一人,法國那邊是若幹法國古典畫家。徐悲鴻的代表作《愚公移山》經過修複之後重新公開亮相。法國的文化參讚聽聞此事之後,決定共醸盛舉,精選出若幹法國畫家的作品一道參展。因為徐悲鴻本人曾在法國留學,深受法國文化的影響,他是中西方交流的見證人。今天以這個展覽來紀念他,也是繼往開來的意思。
於是我也不得不費了半天的力氣用英文給女兒講述“愚公移山”的寓言故事。她聽罷之後的評論是:“愚公他們家是不是有點stupid啊?”那啥,如今的社會最講究的還是個效率,嗬嗬。
畫展的用心之處是畫廊的一側牆壁上展出的是法國藝術家的作品,對麵的牆壁上都是徐悲鴻的作品,形成中西方的交輝互應。
展覽中有不少圖片和文獻介紹徐悲鴻的生平。
《兔子旁的裸女》(Le nu aux lapins)是法國畫家貝納爾(Albert Besnard)最具個性的一幅作品。畫家利用光影,讓裸女身體的在明暗對比中展現。好奇的兔子好像是被美女吸引過來的,它們棕紅色的身體有使綠色草地變得鮮亮,使整個畫麵非常生動。
徐悲鴻畫甘地。
徐悲鴻畫油畫,也畫水墨;畫人物,也畫山水。無愧為中國現代美術的先驅。但從技術而言,我認為以吳冠中、韓美林為代表的當代藝術家已經遠遠超越。
法國畫家達仰-布弗萊(Pascal Dagnan-Bouveret)1874的作品《阿塔蘭特》(Atalante)源自希臘神話,公主阿塔蘭特自視清高,不肯隨意下嫁,宣稱隻有在賽跑中能夠超越她的男人才能娶她為妻,否則就必須甘願在她的短劍下受死。畫中描繪又一個不知好歹的倒黴鬼白白送死。
這還是達仰-布弗萊的作品《安息日的瑪格麗特》(Marguerite au Sabbat),比上一張作品晚三十多年。這一作品的靈感來自德國詩人歌德的《浮士德》。安息日儀式上,浮士德忽然看見蒼白如鬼的瑪格麗特抱著與浮士德所生的死嬰,從地獄的火焰之中走出來,直挺挺地站在他麵前。逼真的寫實與令人不安的詭異氣氛相應成彰。
徐悲鴻畫泰戈爾。
法國畫家弗拉孟(Francois Flameng)1886年的《泰晤士河上》(Sur la Tamise)。與同期的其他法國畫家力圖在大革命時期表現平民生活不同,弗拉孟描繪的是十八世紀的懷舊時尚。畫中身著複古裝飾的貴族男女們匆忙登岸時仍然保持著優雅。
中華世紀壇的頂樓有中國曆代名人塑像和五十六個民族浮雕。這是李白,我看更像張飛。
屈原。當時他就是這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樣子吧?
五十六個民族浮雕很精美別致。這是藏族,以布達拉宮為標誌。
漢族 - 龍鳳呈祥。
蒙古族。
在中華世紀壇上可以看到對麵的北京西車站。我問女兒要不要去那兒看看?她說咱們走過去吧。結果這一走不要緊,看著不遠,卻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
我帶女兒到北京西站來,本想讓她領略一下中國火車站裏人山人海的氣氛,這是在美國絕對看不到的。回想三十多年前我在大學實習時做導遊。當時北京一入夜就完全沒有娛樂節目,於是就帶美國遊客來北京站轉轉。讓老美個個都呆掉了下巴,成為他們在中國旅途中印象最深刻的一幕。結果這次我們很失望,北京西站不得而入,隻有手持車票的旅客才能進入候車大廳。大概是防止閑雜人員把車站當旅館吧。
結果我們隻好打道回府。沒能參觀火車站,倒是在那裏領略了北京最擁擠不堪的地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