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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貴曆史資料:周恩來總理談文化大革命

(2013-05-26 18:32:14) 下一個
珍貴曆史資料:周恩來總理談文化大革命
來源: 烏有之鄉-毛主席紀念堂 | 作者:韓丁 | 點擊:1519 | 時間:2013年5月25日 21:18

周恩來與美中友好協會會長韓丁談文革

這是原美中友好協會會長韓丁(William Hinton)1971 年訪華期間與周恩來總理的談話記錄。原文發表在美國《 New China 》雜誌(美中友好協會會刊)第 3 期上。

韓丁:文化大革命是怎樣開始的?

周恩來:文化大革命的開始,導致運動形勢的最初標誌,早在一九六二年就已出現了。八屆十中全會(一九六二年九月)的報告就是不點名地批判劉少奇。接著,一九六三年毛主席又為進行社會主義教育運動製定了十條意見。當劉少奇用自己的東西代替了毛主席的十點意見時,毛主席又在一九六五年製定了一個《二十三條》的批示。然後,一九六六年五月政治局擴大會議發出了《五*十六通知》。文化大革命就正式開始了。

所有這些步驟都是反對劉少奇的修正主義路線鬥爭的一部份。在中國整個社會主義時代,這種馬克思主義和修正主義的鬥爭始終是長期的和嚴肅的。激烈的鬥爭是從一九六六年夏天,當毛主席發出“炮打司令部”的號召,並動員千百萬人民投入反對修正主義的鬥爭時開始的。這場鬥爭直到今天還在進行。

韓丁:一九六二年(所針對)的問題是什麽?

周:對於那些不承認階級和階級鬥爭存在的人來說,必然隻能選擇“唯生產力論”。劉少奇說,生產關係的問題早已解決了。那就是說,我們已有了先進的生產關係(所有製、管理製度和分配製度),但是,生產力(資金設備、技術和工藝)落後。這是違反馬克思主義的。馬克思教導說,生產力是受生產關係和社會上層建築製約的。劉少奇在八大發表了他的先進生產關係和落後生產力的理論。根據他的看法,中國的社會關係已非常先進。生產力早已解放了。因此在生產關係中,再也沒有進一步的變化能再搞大躍進了。所以他不相信任何躍進,他反對並貶低大躍進。他執行了一條形左實右的路線,這可以體現在極左口號之中——那種實際上不能實現的口號。這確實企圖破壞大躍進。

劉還通過保護固有的上層建築來反對大躍進。他不願意改變束縛著生產力的上層建築。後來,陳伯達(一九六九年前任中央委員和中央文革組長)等人和劉少奇一起在農村反對毛主席的前十條。你肯定是看過這十條指示了。

韓丁:不,我不熟悉。

周:如我剛才所說過的那樣,毛主席在一九六三年製定了前十條來指導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劉少奇用另一個十條來對抗。這個後十條既混亂又充滿毫無意義的細節,是繁瑣哲學的體現。劉少奇反對毛主席關於整黨內走資派的提法。他用“四清”與“四不清”(經濟、政治、組織、思想)的矛盾來代替毛主席的指示。任何人,不論官職大小,黨內或黨外,不論男女,隻要犯了“四不清”就都可能被罷官。

由於這樣的方案,打擊的範圍不得不大大擴大。在農村幹部中,小私利確實存在——例如把集體財產中的一點點作為私用。如果這樣的行動就使他們成為壞人,那麽幾乎全部農村幹部,除極少數例外,都得打倒。例如:假使有什麽東西掉在地裏(籃子、麻包或一截繩子),一個幹部拿回家去,自己用了,他算不算一個貪汙者呢?如果這都叫做嚴重貪汙的話,那後果就難以設想,不得了!

像這種行為隻能歸為小偷小摸一類。工廠幹部也並不見得不幹這類事。舉例說吧,有人用工廠信紙寫私人的信。社會還沒有發展到共產主義的階段。人們不能都很清楚地區分公私。甚至到了共產主義,還會有許多形式的鬥爭。所以問題不在於“四清”或“四不清”,而在於你走哪條路。

毛主席的二十三條批判了劉少奇的後十條。但劉少奇的夫人王光美,到桃園大隊搞紮根經驗。她完全執行劉少奇的指示,並且未經中共中央和主席同意就在全國到處做報告。

韓丁:怎樣了解更多有關這方麵的情況呢?

周:為了比較,你在去長弓村前,應該到別處走走。你不想去桃園大隊嗎?我自己沒到過那兒。但如果有機會,我倒想去看看。

劉少奇以自己夫人在那兒的經驗為基礎,在一個公開集會上說,毛主席關於調查研究的理論今天已不再適用了,因為已過時了。他就這樣狂妄地吹捧自己。

我主持了那次會議。我親耳聽到他說這種荒謬的話。以後我去彭真那兒,告訴他:“這些話不能在人民之中傳播,必須從他的講話中刪掉。”因此,(劉少奇的講話)最後以一個修改本公布了。

但王光美的未經修改的講話卻在各地傳開了。錄了音並且在全國廣播了。我沒聽過錄音帶,不知道她究竟說了些什麽,但我知道關於報告的一些情況。那個桃園大隊經驗現在正在受批判。整個方法是主觀的,不靠事實來檢驗,也沒有調查。

劉少奇把共產黨和政府的幹部看成是沒有一個好的,全是一團糟,他打擊一大片。當他或他的工作組去一個村子“蹲點”時,他們搞所謂的“紮根串連”這種神秘化的工作。在掌權十五年後,他們還做什麽秘密工作呢?這樣會帶來什麽好處?“紮根串連,秘密調查”——這一切都是和群眾路線背道而馳的。

劉少奇從不把社會主義教育運動當作一場兩條路線的鬥爭去落實。他把它變成一場幹部之間“四清”和“四不清”之爭。他們是貪汙,還是沒有貪汙?還是“黨內外矛盾交叉”(毛主席曾強調說,走資派在黨內),或好人壞人之間的鬥爭?由此看來,他一點也不要階級路線。這樣對待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是完全和階級鬥爭、兩條路踐和兩條道路的鬥爭的理論背道而馳的。

根據劉少奇的這種方法,可以撤換成批的幹部並使另一批新的掌權。可把社教運動帶到針對掌權者的無原則鬥爭中去。這就為通向資本主義複辟開了路。這是非常危險的。

在座的一位在中國居住的美國人:在劉的路線下工作,幹樣樣事情都得根據一個人是否喜歡別人。一個人掌了權,別人就送禮給他,請他吃飯。

周:當毛主席開始發起社教運動時,就是為了深入進行階級鬥爭,發展社會主義革命,並為文化革命作準備。但劉少奇插手進來,改變了運動的形式,為資本主義複辟開了道。

你如果去桃園調查,你應當在那兒住上一段時問,把情況摸清楚。大寨、長弓和桃園這三個村子是三個集中點。大寨走的是毛主席指示的社會主義道路。在劉少奇和王光美的幹擾之下,桃園走過資本主義道路。我不知道今天長弓的情況怎樣。長弓一度走到十字路口。在你寫的《翻身》一書中,你反映了那兒的一些挫折。據我所知,長弓還有問題,但大方向是正確的。你可以比較一下。

韓丁:文革的大方向是反對走資本主義的道路。對嗎?

周:是的。沙石峪給我們提供了一個例子。它本來是一塊不毛之地,除了石頭以外,什麽也沒有。如今沙石峪人民在那兒耕作的泥土都是從別處運來的。我到那兒兩三次。在文化大革命的六年中,沙石峪起了很大的變化。那兒的前黨支部書記是農民出身,曾經做過乞丐,逃荒到了那兒。他領導人民開山造田。從土改起,通過社會主義合作社,到公社建立止,他在生產鬥爭的各個時期都領導沙石峪取得了巨大的發展。

雖然這個人從一開始就當領導,但由於勝利使他衝昏了頭腦,他的思想被腐蝕而停留在某個階段。在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以前,整個沙石峪就隻有他自己的兩個孩子上大學。這是一種特殊待遇,而這兩個孩子的行動也表現出了他們是特殊的。文化大革命開始時,其中一個快要畢業了。她加入了一個紅衛兵組織,並回家保她那掌權的父親。這使人們非常不滿。大隊隊員起來造反,反對他的領導,我們支持群眾的革命行動。

群眾還反映了這樣的意見。當這個村子開始蓋房子時,規定每家造兩套。這個大隊長已有了兩套,但他又給自己多造兩套。一九六六年五月,當我和阿爾巴尼亞部長會議主席謝胡到那兒去時,我發現了這個情況。我奇怪大隊長的房子怎麽會比別人的大出兩倍。在緊接而來的熱潮中,人們揭發了這件事,指責他們的大隊長砍了村裏的樹替自己蓋房子。

人們指責他這兩件事是十分嚴肅的。大家把他從辦公室轟出來,撒了他的黨書記的職位。這是正確的。人們又進一步要把他清除出黨,但這必須得到遵化縣委的同意。六六年冬到六七年間,我第二次去遵化縣時,聽說他們還未決定他的黨籍問題。在他的案件仍在考慮期間,他像大隊別的社員一樣勞動,要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然後在一批二鬥三改造的運動中和在整黨運動時期,他們決定保留他的黨籍。最近我聽說,人們決定恢複他的大隊黨支部書記的職務。

因為他曾經砍了村裏的樹去為自己蓋房子——也就是說,他會為了私利濫用公共財產——那四套房屋已被沒收作為公用。我不知道現在這個問題解決了沒有。

你如果到這樣一個地方去,你就應當在那兒住上幾天,設法了解整個過程。在文化大革命中,像這樣的事件是非常普遍的。甚至在士地改革和社會主義革命最早實行的、已做好大量工作的地方,領導仍有時不免會犯錯誤。由此可見,在某些地方,在某些情況下,如果民主集中製掌握不好,如果人民不適當地監督領導人,如果不是真正走群眾路線,特權就會興起,那麽一個黨書記,就會變成土皇帝或地頭蛇。他可以欺騙群眾,要大家不顧私利,但他自己卻成為一個官僚主義者,而且開始走資本主義道路的“萌芽”。所以文化大革命是完全必要的。必須將它進行到底。而且還不能隻進行一次。也許我們這一代人隻見到一次,但這兒的這些年輕人(指著韓倞和弗萊德*埃恩斯特)可能再見到另一次。他們將有權參加。

在資本主義圍堵我們時,由於中國這樣大,這些問題是不可能在一次運動中得到解決的。最近,阿爾巴尼亞的同誌們認識到了這一點。他們說:“阿爾巴尼亞處於資本主義國家的包圍中,而且有資本主義複辟的危險。”他們認識到,在整個社會主義時期內,階級鬥爭不會停止。接受這種想法的人已經有相當多了。在中國,要幾億人民明白這個理論需要時間、教育和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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