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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在中共八屆擴大的十二中全會上的講話

(2012-03-03 04:04:43) 下一個

毛澤東在中共八屆擴大的十二中全會上的講話

 

在中共八屆擴大的十二中全會開幕會上的講話

一九六八年十月十三日

 

會議大概開七天到十天,想一想有些什麽問題要提出來。  

形勢問題:一個國內,一個國際。  

國內要總結上次全會到現在兩年多的工作。  

兩年文化大革命,無非是兩種意見,一是不錯,基本上是正確的;二是也有人說,不見得。  

十一中全會時我就說過,我在十月工作會議上,也打過招呼:不要認為會議通過了都能執行,在會上舉手是一回事,真正鬧意見是另外一回事。後來證明還是不理解,有的人出了問題。  

有一位同誌叫張鼎丞也沒有發現有叛徒、特務、反革命問題,為什麽沒有來開會?是什麽原因?鄧老你是很熟悉的。(周恩來:大連會議他參加了。高崗、饒漱石、徐海東他們四個人,徐海東同高崗抱頭痛哭,說中央虧待了他,沒有他在陝北打勝仗,中央就站不住腳,這正是公布高崗當付主席的時候,他同高崗聯盟有勾搭,值得審查。)  

山東譚啟龍,從小當紅軍,沒有別的問題,就是工作錯誤。山東不諒解他,現在還不能解決問題。山東要揪他回去鬥,我們不讓。(周恩來:揪回去了,現在在濟南。)山東的同誌要作說服工作。  

湖北張體學,是好同誌犯了錯誤。回湖北檢討得好,群眾就諒解了。群眾都歡迎他。他還要檢討,群眾說不要再檢討了。  

王任重是內奸,國民黨。  

陶鑄也是曆史上有問題。  

湖南王延春,這個人不行了。  

鄧小平還沒有發現他曆史上有什麽問題,就是發現他在七軍開小差那回事。(張雲逸:他在紅七軍當政委時,情況緊張了,他藉口到中央去匯報工作,在××地方開了小差,葉季壯同誌死前也揭發過此事。)主要問題還是到北京後搞獨立王國,他不服氣,他說他不攬權,實際上他是劉少奇那個司令部裏搖鵝毛扇子的。但是有時我還找他說幾句話的,他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他是打敵人的。又沒有查出來他曆史上投敵叛變自首這一類問題。這個人一個是錯誤不小,一個是自己寫了個自傳檢討,可以給大家看看。他要求不要開除黨籍,最好還是找點工作。一說工作,許多同誌搖頭。很大的工作也很難作了,我說給點室內整理材料之類的工作還可以吧!  

江華這個人,我是保過他的,許世友同誌,你也是保過他的。霍世廉揭出他的問題,看樣子不能保了,你還保嗎?(許世友:主席說不能保,就不保了。)  

有些事我看我們工作沒做好。比如徐海問題,那裏一個南京,一個濟南,不怪兩個軍區,就是我們沒作工作。現在辦學習班,就好轉了嘛。軍隊內部分成兩派,野戰軍也分成兩派。有幾千人跑到南京,幾千人跑到濟南。要把人叫回來。(許世友:我有錯誤,沒聽主席的話。)  

軍隊是可以講清楚的。軍隊兩派也好,三派也好,抓緊了就好解決。比如廣西吧,也是兩派。野戰軍地方軍有兩派。工作做好了,軍隊也就合作了。軍隊統一了,什麽“422”也好,“聯指”也好,軍隊問題解決了,群眾問題很好解決。當時不是說要××嗎?我說不要這個辦法,我們出布告“73”、“724”布告。這是一個發明。過去也搞過十條、八條,也不在群眾中宣傳,群眾也不知道。你不宣傳,群眾也不懂得。你怪誰呀?也不辦訓練班,辦訓練班是從內蒙古開始的。內蒙兩派那麽對立,來北京辦訓練班,一個月就解決了問題。  

同誌們經驗很多。可以設想,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究竟要搞,還是不要搞?成績是主要的,還是缺點是主要的?文化大革命究竟能不能搞到底?大家議議。比如浙江問題,“紅暴”到現在還沒有解決好,也是一個工作問題。  

徐海的“支派”,北跑濟南,南跑南京上海,踢派搞一黨政權。徐州一個“支派”一個“踢派”,還是軍隊不一致,兩邊都是共產黨,共產黨與共產黨打架。可以作工作嘛,問題是可以解決的。  

福建問題很大。韓先楚你那裏不是天下大亂嗎?(韓先楚:現在形勢很好。)看到了。你們的報告很好。工作一做,還不是解決了嘛!問題是可以解決的,怎麽不能解決呢?  

中央各部門,地方有二十九個單位,地方是徐州、保定、重慶,還有些問題,還得解決一下。  

四川可打得厲害,雙方都是幾萬人,無線電指揮,有什麽不得了?天塌不下來。誰叫你搞“二月逆流”,一抓就是十萬人?中國人多得很,四川也不少。你抓錯放了就是了。你說問題不得解決嗎?不是都放了嗎?(張國華:還剩五百人,都是壞人。)你放了九萬九千五百嘛,還不是自己搞錯了,放了就是了。  

要總結經驗。過去南征北戰,解放戰爭好打。秋風掃落葉,一掃三年半掃完了。那時候敵人是比較清楚的。現在搞文化大革命,困難多,仗不好打。文化革命總比過去快一點。過去打了22年,從1927年到1949年,文化革命隻打了兩年半。  

問題就是有思想錯誤同敵我矛盾混合在一起,一下搞不清楚。隻好一個省、一個省的解決。比如遼寧省三大派,打了八個月,天下大亂。不是解決了嗎?還是能夠清楚的。  

自己要多負擔些責任,使下麵輕一點。主要是思想問題,人民內部矛盾。內部也夾一些敵人,是少數,是做好工作的問題。  

比如,浙江省的“紅暴”派,說來北京觀禮的人數少,自己跑來21人。“省聯總”要把他們抓起來,用繩子捆回去。清華工宣隊做了工作,這次工作做好了,雙方做了自我批評,不爭了。(周恩來:看了放焰火,都高興地回去了。)浙江兩派也是工作問題,不是別的。  

你們把九大的問題先談談,在尾巴上另外再談談這方麵問題。  

還有一個多中心論的問題。這是從總參謀部楊成武那裏開始的,搞了一個“大樹特樹”,其實就是樹他。  

後來,北京學校都分成兩派,都有武裝,誰的話也不聽。一個學校隻能有一派,有兩派的就多了一個。還不是多中心?工廠也分成兩派,北京有例子,很多。  

我覺得上海比北京強。一百二十萬工人,掌握了局勢。北京八十萬工人,現在才掌握了形勢,辦法就是工人開進學校去。那裏知識分子成堆。要摻砂子。他們是粘土板結了,不透氣,不長莊稼。  

知識分子多的地方,就是不好辦。“916”炮轟聶榮臻。這個機關裏誰辦的?七機部也難辦,聽說有十萬人,就有七萬人是大學生。國防科委“916”他們炮轟你,還是很客氣的。還得開工人宣傳隊進去。有些地方,就用這個辦法,開宣傳隊進去。  

就講這麽一點。  

國際問題,以後有時間再講。  

(向林彪)你講一講。  

(林彪:主席講得很多,總理講得很多,我沒有什麽講的。)  

肖×還是打過仗的,國慶節上了天安門,這次沒有去,他是什麽問題?我也不清楚(周恩來:他有段曆史不清楚。他在潮安縣一個村莊打了一仗,向敵人交了槍,還回家成了一個黨。這次被造反派查出來了。)  

×××呢?(周恩來:大革命失敗以後,他在梧州開書店被抓後,向敵人乞降,原判死刑,改為徒刑,他又乞降,放出來時他跪下說:“再不當共產黨。”。經過調查,確有此事,需要審查,現在不能參加這個莊嚴的會了。)  

哪個是李德生?你們安徽的事件辦得不錯,你們整蕪湖整的不錯嘛!  

(李德生:是主席批的“七·三”布告起了作用,是輿論造得好。)  

就是要造輿論。好像一個發明,搞了幾十年,不懂得造輿論。搞了幾十年,就是造輿論嘛。不然那裏能搞起八路軍、新四軍?沒有群眾,哪有無產階級專政?沒有群眾,沒有軍隊,誰收你這個黨?  

現在到處分派,有“815”、“反到底”、“支派”、“踢派”。清華有“井岡山”、“414”;七機部有“915”、“916”。到處都有這些事情,我們開始也沒有想到。南京三派,後來又冒出一個“紅總”,勢力那麽大。  

十一中全會講,我們要文鬥,不要武鬥,結果他們就要武鬥,不要文鬥。一個學校兩派鬥,各有武器,一個工廠兩派鬥,兩個中心,一個部也是兩派鬥。  

基本群眾還是工農兵,兵也是工農。然後才是知識分子。對知識分子的大多數要爭取、團結、教育。知識分子的缺點是容易動搖,主要是沒有和工農兵結合。  

不能一講就是臭知識分子,但是臭一點也可以。知識分子不可不要,也不可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大學兩年不辦。叫他們統統畢業,下去同工農兵去混。兩年不辦,天塌不下來。以後重新搞,從農村、工廠中工作好的中學生選來上學。  

軍事院校,誰知道辦了一百一十個,“111”。其中確實有“妖”。隻怪我們自己,辦那麽多幹什麽呀?又沒人管,葉劍英你不是管嗎?搞四清不行,還是統統開進工人,開進解放軍去。  

這場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究竟能不能搞到底?我們講要搞到底,什麽到底呢?這是一個問題。估計三年差不多,到明年夏季差不多了。到底就是包括大批判、清理階級隊伍、整黨、精兵簡政、改革不合理的規章製度。  

工廠不整你們看,不搞文化大革命怎麽得了?比如北京一個木材廠,有那麽千把人,是兩個資本家合起來的。有的廠三朝元老,有的四朝元老。還有新華印刷廠,北洋軍閥時期它給印票子,日本來了給日本人印報紙傳單。國民黨接管的,共產黨來了也吃得開,它都吃得開,有一部分三開、四開幹部,其中有的是隱藏的反革命。我們的人也不得力,思想狀態、精神狀況也不好。隱藏的反革命不清理一下,工廠究竟是誰的呀?  

按說農村要好一些,也有問題。沒有搞好的公社、大隊,要好好抓一下。靠人民解放軍、省地縣革命委員會。有一個省組織了一百萬人的宣傳隊,解放軍隻有幾萬,百分之九十是貧下中農。就是廣東。江西也不錯。江西是個中等省,兩千二百萬人,有的地方人太多,省級機關就七千人,至少要減六千人,減到哪裏去?還不是中國境內?一個工廠,一個農村,還是下放農村為主,工廠不能容納好些人。 

 

 

在中共八屆擴大的十二中全會閉幕會上的講話

一九六八年十月三十一日

 

大家有什麽意見?有意見就發表。我沒有什麽話說了,林總都講了,同誌們講了很多。這次會議我看開得可以,開得很好嘛。  

是否有些同誌對二月逆流這件事不了解,經過十八天比以前了解了。過去高級幹部也不清楚,我們沒有透風。過去各省來解決問題,也沒有工夫來講這些事情。在這次會上有犯錯誤的同誌說明問題,同誌們質問他答複。質問再答複,比較清楚了。這件事要說小嘛也不算小,要說大嘛,依我看也不是十分了不起,是一種自然現象。他們有意見嘛,總是要講嘛。幾個人在一起,都是政治局委員、副總理、軍委付主席,講一講也是允許的。黨的生活也是允許的,是公開講的。兩個大鬧就是公開講的嘛。有些細節,過去我也不太清楚。細節如來往多少次,有過什麽交往,不要過分注意這些,不要把黨內生活引到細微末節。不注意大問題就不好了。這不是一件小事,你說天就塌下來?!地球就不轉了?!照樣轉,還能不轉嗎?!  

我倒是佩服鄧老,一直頂住。要是我,就不理,結果你還是搞出一篇自我批評。他早就有自我批評了,比如北戴河會議的時候就有自我批評了,有些老同誌將來是否可以要工作,打倒的譚啟龍、江渭清,過幾年以後,大家氣消了,也可以做點工作嘛。不作主要工作,×××、×××,身強力壯,將來總得給點事做吧!鄧華來了吧?(鄧站起來)好久不見了。在四川幾年沒有人說他不好,不曉得紅衛兵又把他關起來了,你這個人跟彭德懷犯了錯誤,改正錯誤就好了。在北京的有黃克誠、譚政。犯錯誤的人,允許人家改正錯誤,要給他時間,直至多少年。因為群眾還要看他的表現嘛。  

現在正搞大批判,清理階級隊伍。這件事一是要抓緊,二是要注意政策。不是要穩、準、狠嘛?穩,有右的,穩就不穩了。狠就可以搞得很“左”,就搞過了火。重點就是“準”字。否則,不準,穩也穩不了,狠也狠不起來。要調查研究,要注重證據,不要搞掛黑牌子、噴氣式,不要打人。我在1927年寫了湖南一篇文章,對土豪劣紳,戴高帽子,遊鄉,其實幾十年都不搞了。紅衛兵就按那個辦法逐步升級,掛黑牌子,搞噴氣式,還有各種各樣的。對特務、漢奸、死不悔改的走資派,要調查研究,注重證據,不要重口供,不要打人、戴高帽子、搞噴氣式那一套。這樣結果並不好。在北京有杜聿明、王耀武嘛。過去對敵人俘虜也不搞這一套。有些死不悔改的人,你整他,他也不悔改。馮友蘭你不叫他搞唯心主義一套,我看也難。還有一個翦伯讚,北大教授,曆史學家,資產階級曆史權威嘛。你不要他搞帝王將相也難。對這些人不要搞不尊重他人格的辦法。如薪水每月隻給24元,最多的給40元,不要扣得太苦了。這些人用處不多了。還有吳晗,可能還有某些用處。要問唯心主義,要問帝王將相,還得問一問他們。在坐的範老,也是搞帝王將相,郭老也算一個吧。那時沒有別的書看嘛,都是二十四史之類的。要反帝王將相,還要知道什麽是帝王將相。不然人家問你答不出來。我可不是勸你們在坐的人去搞帝王將相。你們還是按總理講的,按那幾個文件去搞。我也不讚成青年學生去搞。少數人去搞。比如範老,你不搞,帝王將相不就絕種了?不是要再出帝王將相,而是曆史要人去研究。  

清理階級隊伍,對這些人你們要注意,有好的,中間的,極右的三種。我說的對右的,應當如何對待他們。世界上總有左中右。沒有右,你左從哪裏來呀?沒有那麽絕。統統是左派,我不讚成。哪有的事?那樣純也不見得。我們的黨通過這場文化大革命,我看比較純了。從來沒有這樣搞過。但太純了也不太好。比如九大代表,二月逆流的同誌不參加就是缺點。所以我們還是推薦各地把他們選作代表。陳毅同誌說他沒有資格,我看你有資格,代表左中右的那個右派嘛。你對九大代表三個條件中的第二條不那麽符合,可以協商嘛。有少數人參加有好處。  

現在情況同兩年前十一中全會時不同了,很大的不同了。運動還沒有完,就是九大開過了,運動也不見得馬上就完。因為這涉及到每個工廠、每個學校、機關。我今天就講這麽一點。  

(毛在別的人講了幾句之後又講:)  

注意政策,注意穩準狠中的準字。總還有一些不那麽準的,狠過了頭的,也有太穩了狠不起來的。  

比如上海同誌講,還存在有“老大難”的問題。幾百萬人的城市,不平衡狀態哪裏都存在,不平衡是自然現象,北京也是。  

對學術權威不要搞得過分。  

對老同誌犯錯誤的,條件不那麽符合,用協商的方法,選他們當“九大”的代表。一個代表大會有不同意見,是好事。基本部分能反映工農兵意見就好了。  

你們誰有話,誰就講。(當時李、朱、陳表態,略)滕代遠搞湖南農民運動,你當什麽縣的委員長,葉得會就是在你手裏殺掉的嘛。這個人是前清的翰林,對於這種大知識分子,我看殺掉不那麽妥當。你們各省都有,我總想找個機會給同誌們講講,就這一次講吧。  

對大知識分子,要給他們出路。翦伯讚、馮友蘭是放毒的,我們對他們就是批。批是要批的,也是一批二保,給他們碗飯吃,叫他們受工農兵再教育。  

還有×××,也是權威。這些人我們是保的。對這些人不要過分,會議上講一講。個別講不行,報紙寫社論也不行。一寫他們就過關的。不批不行,批還是要批的,保還是要保的。校長不一定當了,官不能作了,教授的頭銜還得有,好領薪水。廣東有個楊榮國、趙吉安這兩位是尊孔夫子的。擁護孔子的,在坐的還有郭老。我看範老你基本上也是尊孔的。你那個書上還有孔子的像。馮友蘭也是擁護孔夫子的。我這個人有點偏向,不向孔夫子。不讚成說孔夫子是新興階級的代表人物。他是代表奴隸主的。我同郭老在這點上不那麽對,你那個“十批判書”我不讚成。範老把孔子也作為新興階級的代表。這是古董,我勸同誌們不要研究這一套。  

人家講老子是唯物論者,我不讚成。天津有個楊××說老子是唯心[物?]論者,我就注意了這個人,調查一下什麽人。原來是個大右派。上海周穀城、劉大傑,劉著一部中國文學史,周寫了中國通史。談家禎是搞遺傳學的,你們鬥得很厲害吧?這個人是搞摩爾根學派,改了可以用,不改也可以。資產階級的遺傳學家,全國也沒有幾個。蘇步青,複旦大學教授,數學家,對這些資產階級學者也不要太過分了,我講的就是這一點。  

清理階級隊伍,注意調查研究,注意準字。對老同誌,一批二保三看。保就是幫助,看就是觀察他的表現。我看改也可以,不改也可以。不能強迫人家改。地球照樣轉,胡弦不能拉得太緊了。對學術權威要注意,交給學生七鬥八鬥他就沒命了。薪水扣了之後,有的隻給20元,多的40元,他一家老小要吃飯嘛。我們無產階級對舊社會有名望的知識分子還得養一批。  

至於民主黨派,有人提議不要,為甚不要?不如要一些好。因為問題決定不在民主黨派,而在共產黨裏邊。民主黨派就是有問題也是第二位的。共產黨不出劉鄧陶之類,民主黨派要造反也造不起來。與其要他秘密地搞,不如讓他公開地搞。對政協、民主黨派現在還沒有取消。至於是否要,這次還來不及討論。這次有人提不要,考慮一下,下次會議再議。要不要,你們考慮考慮。我們派出作工作的人,也不太好。比如統戰部的李維漢、徐冰。少數人研究帝王將相,為了反帝王將相,要搞一點。比如科學院、大學裏等。關於大學開社會科學學科這個問題,還沒有解決。政治經濟學、哲學、文學之類,這些東西十八、九年還沒有解決,沒有什麽好結果。讀四、五年大學,搞社會科學的不懂得馬列主義,不懂階級鬥爭,還不如勞動鍛煉幾年。先搞階級鬥爭,再回去搞兩年。大學還有兩、三年,不是五年嗎?已經兩年了,再搞兩三年就走光了。我相當讚成鬥、批、走。總要走吧。這批大學生都到工農兵中去,這是幫助他們的方法。他們沒做工,也沒有種地,大學兩年不招生讓他們到工農群眾中去改造。  

上海的同誌有什麽意見?還有北京的?  

此人叫王洪文,站起來看看。上海工總司負責人,上海市革命委員會委員會。前年安亭事件是他搞的。這次會,有年青的同誌參加很好。但太少了,還有尉風英(尉站起來後問了年齡。)哪一位是劉殿英呀?(劉站起來)你多大年紀,(劉答:32歲)你好象是個軍人,他還是青年嘛,年輕的是你們三位代表了,還有年輕的沒有?(周恩來:還有青海的達洛38歲,藏族)你會講漢語嗎?(達洛站起來答:“會”),你是真藏族還是假藏族?(達洛答:真藏族)  

新疆,我講過你們那裏團結起來,你們那裏還有些問題。哪個是龍書金?(龍站起來)你還是我的老鄉咧。還有王恩茂。你有些作法很笨,到飛機場搞歡迎那一套幹嘛呀?結果搞的一派讚成,一派反對。總有人給你出主意,搖鵝毛扇子的。  

還有陳永貴(陳立即站起來),你那個打扮還是農民的本色,大寨也有災難,每天一萬人參觀,不影響糧食生產嗎?(陳答:很好,對我們是個促進)  

冼恒漢,廣西佬吧?你認識韋國清嗎?(冼答:不認識)你們都是紅七軍的吧,怎麽不認識?(冼答:都是兵)不要老死不相往來。  

青海的張××,久聞大名,未見其人。你在哪裏?(張答:四川達縣)多大年紀?(張答:52歲)沒有那麽大吧,虛報年齡。  

不要認為四方麵軍出了一個張國燾,四方麵軍就沒有好人。誰說四方麵軍就沒有好人?!在坐開會的就有很多四方麵軍的嘛,沒有那回事。  

不要以為中央出了個陳獨秀,就沒有好人了,陝西出了個高崗就沒有好人了。共產黨出了個陳獨秀,認識他的人不少,總理認識吧?(周恩來:康老也認識。)將來寫黨史沒有陳獨秀的名字不好。開始是他,後來不好,他整個思想是社會民主黨的思想。不要以為我們這個黨出了陳獨秀、瞿秋白、王明、李立三、張國燾、高崗、饒漱石、彭德懷、張聞天、賀龍等人,就說我們黨不是光榮的、偉大的、正確的。我看不能這樣說。壞人是有的,開始不是以壞人麵貌出現的。井岡山兩個師長範××、楊××,還有兩個團長都叛變了,有這麽多叛變的,井岡山矮了一截嗎?沒有。我前幾年去過,還是那個老樣子,還是那麽高。  

這次又清出了劉鄧陶、彭羅陸楊這些人。鄧小平大家要開除,我有點保留。應該說,鄧小平同劉少奇有區別。事實上也有點區別。要開除一個人很容易,我們這些人一舉手還不容易!你們要開除,將來開除好了。我是有保留的。至於怕他造反,我看不要怕。他造不起來。鄧小平的特點是太脫離群眾了。我這個思想可能有點保守,不合你們的口味。我給他講幾句好話。不過鄧是搖鵝毛扇子的,真正決策的還是劉少奇。八大時搞招降納叛,七大時審查代表,是劉少奇、彭真他們搞的。他們在延安召開了一個白區工作會議。  

過去說對賀龍是一批二保,因為他是二方麵軍的代表。現在看來不能保了,因為他搞的事以前不知道。從成鈞、許光達、廖漢生等的揭發材料看來,他是破壞我們這個軍隊的。他背地搞篡軍反黨企圖是有的,但是沒有來得及。有賀龍、劉震、王尚榮、許光達這些人。  

不要扯遠了,就到此為止,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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