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拉丁美洲左派領袖委內瑞拉總統查韋斯
龔正 路易
(2005年4月)
內容提要：委內瑞拉總統查韋斯是拉丁美洲著名的左派領袖。本文介紹了查韋斯跌宕起伏的從政經曆，三落三起、起死回生的精彩傳奇，以及他在國內進行的社會主義改革和在國際進行的反對帝國主義、支持各國人民進步事業的活動。
關鍵詞：查韋斯 委內瑞拉 總統 左派領袖 拉丁美洲
查韋斯是當今世界為數不多的敢叫板美國、與美國公開對抗的左派領袖，獨樹一幟的拉丁美洲政壇風雲人物。
在中國，鄧小平三起三落的故事家喻戶曉，而查韋斯跌宕起伏的從政經曆卻鮮為人知。其實，在查韋斯的政治生涯中，同樣有三落三起、起死回生的精彩傳奇。
出身貧寒誌向遠大 投身軍隊嶄露頭角
休戈·拉斐爾·查韋斯·弗裏亞斯（Hugo Rafael Chavez Frias）1954年7月28日生於委內瑞拉南部巴裏納斯州薩瓦內塔鎮的一個教師家庭。薪水微薄的父母常為全家人的生計憂心忡忡。查韋斯童年時為幫助父母維持生計，曾沿街叫賣，兜售甜點心。生活的艱辛未能抹殺查韋斯活潑好動、聰明伶俐而又不安於現狀的天性。他常常和小夥伴們在簡陋的場地上用自製的球棍玩棒球遊戲。這項運動後來成了查韋斯最鍾愛的體育活動。在母親埃雷娜的印象中，兒時的查韋斯是個“一呼百應的孩子王”，因為“他總能琢磨出一些新玩藝兒”，“他喜歡爬到樹上，然後抓起藤條，像森林裏的土著人那樣穿梭在樹木之間”。
貧寒的家境使查韋斯很早就萌生了要改變現狀的念頭，為此，少年查韋斯立誌求學。由於家鄉地處偏僻，甚至沒有通電，在母親的安排下，查韋斯後來從農村搬到了城裏的外婆家中，在較好的環境中讀完了小學和中學。這期間，他廣泛閱讀曆史和文學著作，對文藝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中學畢業後，查韋斯考入加拉加斯軍事學院，並於1975年7月5日畢業，獲軍事科學和藝術碩士學位，並被授予少尉軍銜。當時的委內瑞拉總統佩雷斯曾親手交給他一把軍刀以示獎勵。正是在該院學習期間，他得以閱讀了南美洲解放者玻利瓦爾的大量著作，開始傾心於玻利瓦爾的思想。1989年至1990年他還曾在西蒙·玻利瓦爾大學進修政治學。查韋斯在高等院校中所學各門課程均取得了最優異的成績。
大學畢業後查韋斯在軍隊服役。在服役期間他表現突出，曾先後出任特種兵部隊、裝甲部隊和傘兵部隊指揮官，並曾在軍事學院任教。1986年至1988年在國家安全與國防委員會工作。1991年升任陸軍第四師傘兵團某營中校營長。查韋斯任軍官17年，因工作出色屢受嘉獎，分別被授予武裝力量最高勳章 “卡拉沃沃之星”和陸軍最高勳章“陸軍十字”等。
政變失敗入獄 民選上台執政
查韋斯的政治生涯始於1982年。這一年的12月7日，28歲的查韋斯和一些誌同道合者秘密創建由下層軍官和部分退役軍人組成的反政府政治團體 “玻利瓦爾革命運動”。此後，他密切接觸社會各界，深入體察國情和民意，切身感受到政府的腐敗，決心改變現有的政治和社會秩序，逐漸形成了走武裝革命道路的信念。1989年，查韋斯被當局以涉嫌謀反為由拘捕，後因查無實據獲釋。
委內瑞拉人民第一次注意到這張冷峻的麵孔是在1992年2月4日那個寒冷的早晨，就在前一天夜裏，查韋斯領導一批受玻利瓦爾思想激勵的中下層軍官揭竿而起，發動了旨在推翻當時的佩雷斯總統的軍事政變。查韋斯領導的政變部隊雖然控製了西部盛產石油的蘇利亞州，但是最終慘遭失敗。政變失敗後，他被軍事法庭判處監禁，兩年後獲釋。“二·四”政變雖然失敗，但由於其打出的反腐敗和革新圖治的口號迎合了廣大基層群眾的心聲，查韋斯反而因禍得福，得到中下層民眾的普遍認可，被描繪成為民請命的“兵諫英雄”，從此開始在公共輿論中嶄露頭角。“玻利瓦爾革命運動”也因此聲名鵲起，這為他後來的政壇崛起奠定了群眾基礎。
兩年的監獄生活絲毫沒有減弱查韋斯參與政治的熱情，他把監獄當成了一所麵向未來、實現“二次深造的大學”。在獄中，他認真總結以往得失，潛心研究國內外現實，並與一些來獄中探視自己的政界和學術界知名人士探討國家出路。查韋斯最終認識到，在20世紀民主化思想日益深入人心的今天，暴力奪權的思想已難得人心，遵循民主法則，走和平選舉道路才是實現自己執政治國抱負的唯一正確途徑。
出獄後，查韋斯走訪全國各地，大力弘揚自由和公正理念，贏得廣大民眾的熱烈響應。他敏銳地覺察到，傳統政黨江河日下，已無力解決國家麵臨的重重危機，民心呼喚新生代力量。1997年7月，查韋斯順應民意，在“玻利瓦爾革命運動”基礎上創建了代表社會變革和廣大中下層民眾利益的政黨——“第五共和國運動” 並任主席，主張通過和平革命的道路，徹底改革國家政治、經濟和社會體製，實現參與式民主，建立新的共和國。1998年1月“第五共和國運動”正式注冊登記，查韋斯宣布競選總統。在當年12月6日舉行的大選中，他作為由“第五共和國運動”和“爭取社會主義運動”等10個中左翼政黨組成的競選聯盟——“愛國中心”的總統候選人，成為一名名副其實的“黑馬”，後來居上，以56.24%的得票率當選為總統，其得票率之高創委內瑞拉40年民主選舉史之最。
從1992年2月4日政變到1999年2月2日宣誓就職，剛剛7個年頭。人們可能沒有想到，政變沒有得逞的查韋斯，在短短7年之後卻通過選舉，從政變軍人一躍成為委內瑞拉的合法總統，成為“委內瑞拉玻利瓦爾共和國”的開國之君。
反對派發動政變 查韋斯轉敗為勝
查韋斯在總統任期內也遭遇了政變，他一度被趕下了台，卻又神奇般地在48小時後重掌大權。“是凱撒的終歸凱撒，是人民的終歸人民。”這是查韋斯在他奇跡般地回到總統府後，向全國發表電視講話的開場白。
2000年7月30日，查韋斯在根據新憲法重新舉行的大選中再次當選總統，並於8月19日就職，任期6年。查韋斯自1999年2月執政後實施的一係列教育、醫療和就業製度改革，努力提高貧困人群的生活水平，反對不公正現象，反對對窮人的社會歧視，得到了中下層人民的擁護，同時也不可避免地損害了大資本家、行政官僚等階層的特殊利益。反對派借機不斷舉行大規模示威，使政局長期處於動蕩之中。
2002年4月9日，終於風雲突變，反對派委內瑞拉工人聯合會和企業家商會聯合會組織了全國大罷工。11日，罷工演變成了反政府示威遊行，繼而又演變成了騷亂。罷工者圍攻總統府，要求查韋斯下台。罷工者在與警方的衝突中120多人死傷。陸軍總司令巴斯克斯·貝拉斯科公開宣布，放棄支持現政府，要求委內瑞拉軍隊控製全國的局勢。軍方共有10名將軍、40多名高級軍官加入了查韋斯反對派的行列，公開發表聲明反對查韋斯政府。反對派在加拉加斯召開記者招待會，公開要求總統查韋斯及其政府辭職。陸軍總司令巴斯克斯宣布軍隊控製了全國。12日淩晨，查韋斯在軍人的包圍下登上了直升機，騰空而去。同時，巴斯克斯將軍宣布，查韋斯總統已經辭職。隨後，委內瑞拉最大的商會——“企業家商會聯合會”主席佩德羅·卡莫納·埃斯坦加宣布，他已同意軍方的請求，出任過渡政府總統，並宣誓就職。查韋斯的總統職務被罷黜。
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反對派的慶功會還沒有開場，下台總統就上演了驚天大逆轉。13日清晨，正當許多委內瑞拉人還沉浸在“暴風雨”後的短暫平靜中時，委內瑞拉政局再度掀起了波瀾。眾多查韋斯總統的支持者從四麵八方匯集到市中心，抗議過渡政府軟禁查韋斯，並同前來維持秩序的警察發生了小規模衝突。隨著時間的推移，查韋斯的支持者越聚越多。他們開始向總統府觀花宮進發。中心城市馬拉凱的一名戰略空軍基地指揮官也於13日起義。接著，幾千人占領了電視台，要求查韋斯回來。當天晚上9時30分左右，查韋斯總統的支持者在數名查韋斯政府部長的帶領下重新占領了總統府。副總統迪奧斯達多·卡維略宣布，查韋斯總統從未宣布過辭職，他仍然是委內瑞拉的憲法總統。緊接著，卡維略宣布就任臨時總統，直至憲法總統查韋斯回到總統府為止。晚上10點左右，支持查韋斯總統的軍人在阿列塔少將的指揮下，控製了首都加拉加斯最重要軍事設施蒂烏納軍營。隨後，臨時政府總統埃斯坦加通過電台宣布辭職。14日淩晨3時左右，查韋斯返回首都加拉加斯宣布“重新執政”。載著查韋斯的直升機徐徐降落在總統府觀花宮外，站在遠處街道上的數萬名群眾唱起了委內瑞拉國歌。從直升機上走下的查韋斯微笑著舉起手，在幾百名支持者的簇擁下，緩緩地走進總統府觀花宮大門，在支持者的歡呼聲中再次宣誓就任委內瑞拉玻利瓦爾共和國總統。
在這驚心動魄的48小時裏，還有一段小士兵救下大總統的動人插曲。因為擔心橫生意外，軍方帶著查韋斯輾轉了五處地點，才最終落腳在加勒比海上的小島奧奇拉島。出身行伍的查韋斯在軍界享有崇高的威望，即使他身陷囹圄，還是有很多官兵用不同的方式向他表示尊敬。在負責拘禁查韋斯的人中，有一個名叫胡安·保蒂斯塔·羅德裏格斯的普通士兵，他悄悄地上前問查韋斯：“您怎麽了，我的長官？你真的已經辭職了嗎？”查韋斯對他說：“不，我的孩子，我從來都沒有辭職，也永遠不會辭職。”羅德裏格斯聽完後立刻向總統立正敬禮。他說：“我有我的長官，我的長官也還有他的長官，我們都得服從命令；但是您是我們所有人的長官。您最好把您沒有辭職的消息寫下來，放到紙簍裏藏好，一會兒我想辦法把它帶出去。”這樣做對於一個小兵來說無疑要冒極大的風險。很快，查韋斯親筆簽署的“總統沒有辭職”的聲明就由傳真傳遍了全國，大大地鼓舞了他的支持者們的士氣。
罷工遊行政權將傾 全民公投危機化解
但是查韋斯的傳奇故事還沒有結束，大風大浪正等待著他。查韋斯雖然得以重新執政，但政府與反對派的矛盾並沒有解決，反而進一步加深。輿論在分析查韋斯政府難以穩定政局的原因時指出，查韋斯未能完全兌現競選總統時做出的消除貧困、增加人民收入的承諾，從而失去了一部分民眾的支持。其次，政府改革措施過急，打擊麵過寬，把部分政治盟友和中立者推到了反對派一邊。2002年，查韋斯對國營石油公司領導層進行大換班，遭到反對派的強烈抗議，也給反對派發動石油行業大罷工製造了口實。
由反對派控製的工會、企業家聯合會和部分反對黨聯合組成的民主協調陣線於2002年12月2日發動全國大罷工，要求總統辭職並提前舉行大選。動蕩局勢使國際原油市場陷入劇烈波動。委內瑞拉是世界石油生產和出口大國，石油工業為這個南美國家創造了80%的外匯收入、50%的國家財政收入和30%的國內生產總值，是名副其實的支柱產業和經濟命脈。反對派正是看準這一點，從罷工的第三天開始，便設法使石油生產陷於癱瘓。委內瑞拉陷入動蕩後，國際社會普遍希望能夠通過政治談判化解危機。2002年11月，美洲國家組織、聯合國開發計劃署和美國卡特中心等機構就開始進行斡旋，試圖促成查韋斯政府和反對派之間開展對話。但是斡旋沒有實質性進展。
2003年6月29日，委內瑞拉政府與反對派簽署政治協議，決定通過全民公決來決定查韋斯的去留。按照協議，如果查韋斯在公決中獲勝，他將繼續執政至其任期結束，即2007年1月；如果查韋斯失利，副總統蘭赫爾將立即代行總統職務，並在30天後舉行總統選舉。11月28日至12月1日，反對派為啟動全民公投，在全國展開征集簽名活動。2004年6月3日，委內瑞拉全國選舉委員會宣布反對派征集的有效簽名為245萬多份，比憲法所規定的至少百分之二十選民簽名連署的最低門檻高出1萬5千份，反對派可以申請進行罷免總統的全民公投。當天晚上，查韋斯向全國發表電視講話時強調：“今天不應是反對派慶祝他們勝利的一天，而應該是全體人民慶祝政變、陰謀詭計和恐怖主義終於遭到失敗的一天。”查韋斯提醒反對派“不要把歡歌唱的太早”，因為“遊戲才剛剛開始”，而他“一刻都沒想過自己會失敗”。
2004年8月15日全民公決開始，這是委內瑞拉曆史上第一次為決定是否罷免總統而投票。全國1400萬合法選民中，超過856.8萬人投下了決定查韋斯命運的莊嚴一票，打破了委內瑞拉1988年總統選舉中創下的投票率紀錄。以往，委內瑞拉人對政治投票興趣不大，在查韋斯上台以及獲得連任的兩次選舉中，分別隻有36.5%和43.8%的選民參加投票。但此次公決參加投票人數之多大大出人意料。美洲國家組織和卡特中心等國際組織派出了400名觀察員對公決進程進行監督。阿根廷、哥倫比亞、厄瓜多爾等拉丁美洲國家的一些前總統也以觀察員的身份監督公決。應邀前來監督此次公投的美國前總統吉米·卡特感慨說：“這是我見識過的最高的投票率。”
委內瑞拉國家選舉委員會16日公布了15日全民公決的結果：查韋斯獲得了58.25%的支持率，將繼續執政到2007年1月任期結束。消息傳出，委內瑞拉首都加拉加斯夜空隨後被絢麗的焰火照亮。查韋斯的支持者們揮舞國旗，高呼“查韋斯！查韋斯！”載歌載舞，燃放鞭炮，慶祝勝利。
推行新式社會主義 反對壟斷資本主義
查韋斯擔任總統以來所推行的路線，所進行的各種經濟社會改革，都有利於平民百姓，在不同程度上提高了貧苦人民的生活水平和社會地位。今年1月，查韋斯公開打出了社會主義的旗號，使委內瑞拉人民和世界人民恍然大悟：查韋斯是個社會主義者！
2005年1月26-31日在巴西阿雷格裏舉行了第五屆世界社會論壇，一百多個國家、幾百個組織的10萬餘人參加了大會。1月30日，查韋斯發表了震驚世界的演說。他說：“我日益堅信的是我們需要越來越少的資本主義，越來越多的社會主義。我毫不懷疑超越資本主義的必要性，但我必須補充一點，即資本主義不會從內部超越自己。資本主義需要通過社會主義道路來實現超越。超越資本主義強權的道路在於真正的社會主義、平等和正義。”“總有一天，內部腐化將根本上摧毀美帝國。”
在2005年8月13日舉行的第16屆世界青年和學生聯歡節上，舉辦了“玻利瓦爾革命和建設21世紀的社會主義”報告會。查韋斯在會上做主題報告，號召青年在全世界開始社會主義的攻勢。他說：“為了以資本主義之外選擇的模式挽救地球的生命，現在到了決定性的曆史時刻，資本主義將人類引向破壞的道路。……，必須在世界上開始社會主義的攻勢，因為地球的生命可能結束。”
實際上，查韋斯早就在國內進行麵向社會主義的改革了。首先，他逐步改變資本主義私有製為社會主義公有製。2003年，查韋斯把外國金融寡頭和國內大資本家控製的石油企業全部收歸國有。接著，他又進行土地改革，把地主、莊園主的土地收歸國有，分配給缺少土地的農民。查韋斯建立了一項5000萬美元的基金，用於給發展人民經濟的合作社提供貸款；還撥出相同數量的貸款滿足許多社區基礎設施的需要。
查韋斯在全國推行社會主義的福利製度，包括公費醫療、公費教育、窮人社會保障等。
查韋斯大力推行全民教育和公費教育製度。今年1月30日，他在第五屆世界社會論壇上說：“我們已號召每一個委內瑞拉人去學習，……。沒有完成小學教育的正在完成小學教育，沒有完成中學教育的正在完成中學教育。無論男男女女，也不論他是50歲、40歲、20歲，還是80歲、90歲甚至更老，他們全都在學習。這些人當中，99%的人是窮人或赤貧者，很多人生活境遇悲慘。為此，我們創立了獎學金製度。……，每月的獎學金撥款達5000萬美元。”
查韋斯改革醫療製度，對窮人實行免費醫療。他在第五屆世界社會論壇上說：“今天我們有了城鎮醫療救助團，這是一項人人參與的全國性改革運動，市民、軍人、年輕人、老年人。……，城鎮醫療救助團還得到古巴的援助，近2.5萬名古巴醫生（包括牙醫）活躍在委內瑞拉的赤貧區。所有的醫藥費用都由國家開支，人們不用花一分錢去看醫生；人們還可以免費使用交通設施、通訊係統、流動健康中心以及各種醫療設備等。”“整個2004年，城鎮醫療救助團共向5000萬病人提供了完全免費的醫療服務和藥品。”委內瑞拉建立了包括1500萬人的初級免費醫療網（委內瑞拉有2400萬人口），獲得免費醫療的全部是窮人。
在政治上，查韋斯通過修改憲法，1999年把國名更改為“委內瑞拉玻利瓦爾共和國”，成立全國代表大會取代傳統的參、眾兩院，逐步清除代表大資產階級利益的反對勢力。他還進行改革，逐步擴大工人在企業的權力，提高窮人在社會上的地位。
支持人民正義鬥爭 反對美國帝國主義
在國際上，查韋斯公開舉起了左派的旗幟，與左派聯合，旗幟鮮明地反對美國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
查韋斯曾於1999年10月、2001年5月和2004年12月三次訪問中國。1999年查韋斯第一次當選為總統後，到中國訪問的重要活動是去瞻仰毛澤東遺容。在參觀毛主席紀念堂時，他向記者表示，他非常敬佩毛澤東這位偉人。他說：“我整個一生都是毛澤東的崇拜者。”2004年8月1日，查韋斯在第200期“您好，總統”節目（這個節目由他親自主持）中再次說:“我崇拜卡斯特羅和毛澤東，我喜歡讀書，也讀過他們的書。”毛澤東的軍事著作曾讓查韋斯受益匪淺。
查韋斯與古巴領袖卡斯特羅關係密切。查韋斯崇拜、尊敬卡斯特羅，稱卡斯特羅是他的兄長、朋友。他們在國際事務中互相支持，共同高舉反對帝國主義和霸權主義、支持世界各國人民革命鬥爭的旗幟。今年8月21日，查韋斯在訪問古巴期間向卡斯特羅政府表示了更大的信任，他稱古巴政府是一個“革命的民主政權”，古巴民眾是這個政權的主人。
利比亞最高領導人、非洲左派領袖穆阿邁爾·卡紮菲於1989年設立了“穆阿邁爾·卡紮菲人權獎”，每年頒發一次，獎金為25萬美元，用於獎勵全世界從事進步事業的傑出人物。南非前總統曼德拉、古巴領導人卡斯特羅、巴勒斯坦領導人阿拉法特等人是這個獎的獲得者。利比亞於2004年10月宣布：2004年的卡紮菲人權獎頒發給查韋斯。2004年11月，查韋斯訪問利比亞，說卡紮菲是“朋友和兄弟”，堅決支持利比亞人民反對帝國主義的鬥爭。
伊拉克在1991年與美國的海灣戰爭失敗後受到聯合國的長期製裁，任何外國的領導人都不準到伊拉克訪問。在2000年聯合國取消外國領導人到伊拉克訪問的禁令後，2000年8月，查韋斯頂著美國等西方國家的壓力，訪問了伊拉克，會見了薩達姆總統。他是1991年以來第一個訪問伊拉克的外國元首。他堅決反對美國侵略伊拉克。2004年12月5日， 查韋斯在卡塔爾迪拜接受半島電視台記者的采訪時說：“我們拒絕美國打擊恐怖主義的方式，因為這是更嚴重的恐怖主義。那些炸彈殺害了孩子、婦女、無辜的男人、整個的家庭。這是真正的恐怖主義，是更加可怕的恐怖主義。我毫無疑問地將其稱之為是對伊拉克的侵略……那不是一場反對恐怖主義的戰爭，它本身就是恐怖主義”。“美國的霸權必須消失。各國人民有權生活。誰說過美國有權侵略人民，推翻政權，逮捕和關押一位總統？”他這裏指的是伊拉克總統薩達姆。
查韋斯在國際上多次公開叫板美國。今年6月，美洲國家組織外長會議召開。賴斯要求美洲國家組織尋找新的辦法在西半球推行“民主”，並把矛頭對準委內瑞拉。查韋斯則針鋒相對地說：“美國政府支持恐怖主義者、入侵別的國家、欺壓自己的人民和搞全球獨裁。”2005年8月，拉姆斯菲爾德在訪問巴拉圭和秘魯兩個國家時說，委內瑞拉和古巴給整個拉丁美洲都“樹立了不良的榜樣”。8月21日正在古巴訪問的查韋斯不客氣地反駁說：“美國的霸權主義是全球最大的破壞者，也是世界麵臨的最嚴峻威脅。”
今年8月22日，美國基督教聯盟創始人和福音派布道家帕特·羅伯遜，在主持基督教廣播網的一個節目時，公開要求美國政府派遣特工暗殺委內瑞拉總統查韋斯。這一言論立即引起軒然大波。盡管羅伯遜24日為自己的胡言亂語道歉，但查韋斯還是不依不饒。在28日出席美洲國家組織會議時，查韋斯表示將采取法律行動，要求美國向其引渡羅伯遜，並威脅將此事訴諸聯合國。8月26日，在委內瑞拉國內的一個大型集會上，查韋斯麵對成千上萬的支持者說，“如果我遇到任何不測，那麽美國總統布什難辭其咎。”他甚至將美國總統布什形容為“刺客”。他說，“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麽這很顯然布什就是刺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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