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間我在國內旅行,在廣州、深圳呆了一個月。原本打算再去江蘇、山東,回北京,然後再山西、河南、陝西、四川,從四川去湖北,在從湖北去安徽,經南京略過上海回到深圳,然後由香港回來……這是個極富野心的計劃。
八月初,一個同學打來電話,說他現在在成都,希望在回拉薩之前能見上一麵,於是我改變計劃:先去成都,然後按我設計的路線倒著走……
到了成都,同學們見了麵自然是很高興,相約著在成都附近四處吃喝遊玩,有一天去了一個叫“芙蓉古鎮”的房產開發小區,坐在那裏喝茶、聊天、打麻將、遊蕩、和同桌的她談心,無非是“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閑談中,西藏大學的畫家同學跟我說:你還不如直接進藏,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我一想說的有道理,都到了這幹嘛不進去!於是當天下午4點同學給我訂了票,第二天我就飛往拉薩了……
我喜歡這種隨心所欲的感覺,我十七歲參加工作,三十歲出國,出國後按點上下班地打工日子過了兩年,這就是我全部的受約束的日子,後來一直在大學教書,不用坐班,那是我一生中非常舒心的日子,可是我依然受不了每個學期必須做的那些事,每年必須寫的那些文章……現在,我不伺候了,我隻幹我想幹的事……這感覺真好!我飛拉薩了……
我去拉薩其實是回拉薩,不是觀光,是訪友和故地重遊,所見到的一切,引起的是我的回憶……
我也會“好奇”,因為有許多我的拉薩時代沒有的事情在拉薩發生著——我的感情是複雜的。 拉薩對我來說是一個熟悉的陌生的地方,或者說是一個陌生的熟悉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該怎麽感覺拉薩——我不激動,我也不缺氧。
原來打算和同學們一起坐火車唱著歌進藏,可是女同學都開始婆婆媽媽了,藏大老黃一句話,星期五下午定的票。星期六我就飛上了天……
川藏交界的地方
金沙江
已經進入西藏了,昌都一帶土地的顏色就是“紅”的。
雅魯藏布
林芝地區上空。這裏的海拔比拉薩低,氣候也好得多,植被很豐富,當年這裏的易貢蘋果是很有名的,非常好吃,可是現在退化了……隻是個傳說了……
米拉山的這邊了,冰川清晰可見。向西翻過米拉山海拔就上升了很多,地麵的植被與林芝地區是完全不一樣的,已經沒有了高大的喬木,隻有稀稀落落的灌木和一些、柳樹、楊樹。
山南地區上空。這裏是西藏的主要糧食產地,也是藏族文化的主要發祥地之一,從這裏向南就是日喀則,那裏是後藏,班禪住錫在那裏,再向南就去了尼泊爾,順道可以去看珠峰。
進入雲層,開始下降了……
多麽熟悉的地貌,我從來沒覺得這裏的荒涼,可是每每當我看見了生命,心中總是充滿了感動……淚花時時打濕了眼前的景物……
2005年元旦,我和同學、我家LD走過這孤獨的路……一路上,我們聽了很多故事……
典型的藏區村莊——寧靜、平和、悠揚、遠離喧囂……
西藏農區的許多村莊都坐落在山穀下的衝積地上,那裏土壤相對地“肥沃”一些。
油菜花開時,這裏是金燦燦的一片……迷人極了……
西藏的第一座寺廟——桑耶寺。桑耶寺是由尼泊爾、漢和藏族工匠共同修建的,所以每一層的建築風格是不一樣的。這裏有鬆讚幹布和文成公主的遺物,寺院不遠處的小山山有許多修行的山洞。
這些土地世世代代地養育著藏族人民……
藏族人民在這裏平靜地生活著,他們對政治的興趣遠不如對政策的關注。
在工業文明來到這古老遙遠的的山村,這種農耕時代的寧靜還能還能保持下去嗎……
飛機就要在貢嘎機場降落了,大山就在機翅尖上——這是西藏曆史上的第二個機場,也是世界上高海拔的機場,這個航線的機票從來不打折。
江邊上美麗的寺院。在這孤獨的地方,有一些人念著經生活著,不為名,也不為利——沒有名,也沒有利;還有一些人為念經的人生活著。在世外繁華的某些地方,還有一些人利用這孤獨地方的人們——生活著……真想學密宗的人,應該這裏來。我姥爺當年在中央政治學校任教時,隔壁住著個“歐陽喇嘛”,他就是30年代在哲蚌寺剃度出家的(哲蚌寺是黃教三大寺之一)
那幾天雅魯藏布也發大水了
我又回來了……
一次一次地……
北京、上海、重慶、成都、西安、蘭州、昆明、加德滿都、……都有直飛拉薩的航班
同學和他的七妹來接我。這是機場外的商店——機場坐落在貢嘎縣甲竹林鎮。
出了機場沒多遠,就向右拐上了一條新的公路——這是2005年時就開始修建了的“兩橋一洞”工程,兩座橋分別長3000多米,隧道長2000多米,全長大約10公裏。
穿過這個洞,再過一座橋,就快到了聶當,比繞曲水大橋近了大約50公裏!
出了隧道,就看見了廣告牌——國家級拉薩經濟技術開發區——西藏需要的就是經濟和技術。
村民們在路旁向人們兜售著地裏采來的野蘑菇。當年我和我姐在夏日的雨後,端著大盆就奔了麥地,一會的功夫可以撿一大盆!就是現在城裏人現在吃的那種“雞腿菇”。
虔誠的人們把風馬掛到了高高的山頂上,在山口津渡到處可以見到風馬飄揚……向疲憊的人們揮舞著希望。
西藏居然有了西瓜!而且是當地生產的。七妹請我在西瓜攤上吃了兩個瓜,抿甜的!種瓜的有漢族,也有藏族。這就是個藏族姑娘,可惜我們沒能去她的攤,希望以後大家能多照顧藏族同胞的生意。
看見遠處的鐵路橋,就快到拉薩了,那一帶是堆龍德慶縣。
駐藏的機械化步兵旅,中國的精銳部隊之一,據說是中國軍隊唯一的機械化山地旅。過去拉薩沒有重兵,隻有一個炮團和一些後勤部隊,一個步兵團在拉薩附近,三個師都駐紮在不同的地區。
藏漢族服務員齊上陣——過去沒見過這個陣勢。
“可找到組織了!”——西藏自治區黨委組織部。
為什麽到這?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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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揚,這格式為什麽亂七八糟的?我試著改了,可還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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