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發表在《五味齋》】
支持一下老五:我就收到過14頁的情書,大學生寫的。
中學時她個子小,坐在第一排,我個頭大坐在最後一排。上課時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她的……的目光穿過從多同學的腦袋投向我,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有一次班上組織活動,坐大卡車去個什麽地方,作為一個大塊頭的一班之長,我總是站在車廂的最後邊,保護同學們別從後麵掉下去了。那時拉薩還很少有柏油路,出了城基本上就都是“搓板兒路”了,尿都可以被顛出來。突然在一個轉彎處,大家都在離心力的作用下往一邊倒,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把就攥住了身邊一個失去平衡的同學的手——原來是她的手!為了她的安全我好像很久都沒撒開她的手。(第一次握住一個女同學的手,感覺好極了!)
後來中學畢業後有一天在大街上見著,她把臉藏在一頂大草帽下,故意對我視而不見……
後來她考進了大學,我工作了。
再後來我調回了北京,她還在大學。
有一年夏天,她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原來是一個和她同校男同學把我的地址告訴她了。後來我們走遍了北京的山山水水。那個暑假非常熱,過得也很快!
那個年代,進北京的戶口可不是那麽好辦的。再說她是西藏考進去的大學生,原則上要分回西藏,分進北京幾乎不可能。不能說我沒努力,我想辦法替她聯係單位,甚至連自己的單位領導都求了。得到的回答全都是:你弄一個進京的指標,我們就錄用她!
當然,我也一時衝動地想回拉薩去,可是同學們一致認為我腦子進水了,說:你回了拉薩,她就不一定會回拉薩了。我到現在也不能肯定是不是會有這個結果。
總之,理想和現實的矛盾把我折磨了,於是我就把現實中的許多不可能交給了她。
不久我收到了她的一封信,言辭怎樣自不必待說,光那信紙上的梨花淚痕(尤其是在後幾頁上),就足以讓人心碎了。很快她就畢業了,據說分到了西藏的昌都地區。後來聽說她很快就嫁給了一個藏族幹部。
我其實挺後悔的……
嘿嘿嘿……
The results:從此我就一直生活在懊悔中……
The End
嘿嘿嘿……
我還有別的故事呢。
I like to see the resul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