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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第3章讀後感(19):一鉤一刀一槌之謎(續)

(2017-08-06 18:28:23) 下一個

白鹿原第3章讀後感(19)    

    我們接著說“一刀”的來曆。

   白嘉軒的第五個女人不到半年就死後,第六個媳婦在嗚哇嗚哇的嗩呐喇叭的歡悅的喜慶曲調裏走進門樓來了。本來這個季節是桃花三月的宜人季節了,娶妻應該是大吉大利的,但是沒有想到他在新婚之夜要和她圓房 時候,她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剪刀執在手中,那剪刀顯然經過用心的打磨,鋒利的刀刃在蠟燭的紅光裏閃出一道道血花。她跪在炕上,裸著身子,把剪刀的刀尖對準他說:“你要是敢扯開我的褲帶,我就把你的那個東西剪掉。”

   這把剪刀就是”一刀“的故事。

   對於忽然出現的刀光閃閃的這“一刀”,白嘉軒絲毫沒有準備,實際上是這“一刀”是那“一鉤”怪誕流言陰魂不散的續集。這就讓我們想到,白嘉軒的母親在第五個媳婦死後,馬上要兒子第六個媳婦,看來不是很明智的了。你那“一鉤”不肅清流毒,下一個就來“一刀”。再下去也是如此,可能是”一叉“,或者“一錐”。

   大家注意看,文中嘉軒在死去五個女人之後幾乎萬念俱灰了,但是母親就是砸鍋賣鐵也要給他娶妻,還說“女人不過是糊窗子的紙,破了爛了揭掉了再糊一層新的。”他驚異地發現,“母親辦事的幹練和果決實際上已經超過父親,更少一些瞻前顧後的憂慮,表現出認定一條路隻顧往前走而不左顧右盼的專注和果斷。

   而我卻發現,白的母親作為一個女人,還是作為一個大富人家的主人,盡然把女人看作是糊窗子的紙,她自己也不過是糊窗子的紙而已,隻是她僥幸地活得比較滋潤一點。

   老陳在這裏是要讓大家知道,女人即使再厲害麵對封建社會的流言蜚語也無濟於事,但是白嘉軒的母親還能做什麽呢?我在前麵的文章中就說過,白嘉軒的母親這個人物形象,讓人感到性格的缺失?一個富家女主人,有沒有受過教育?不知道!作者或許就是故意沒有寫,所以讀者隻知道她和一般女子一樣淺見,但是因為有錢說話大聲一點,如此而已。所以她張羅的第六個女人,要為她傳宗接代也隻是一場春夢。桃花三月的春夢。我們在書中看到的婦女幾乎下場都是可悲的,那是因為社會的現實就是如此。

   後來白嘉軒喝了冷先生配置的解毒“一鉤”的藥後,第六個女人扔掉了“一刀”和他做愛,可是半夜裏經常夢到白的前五個女人要找他算賬,掐她擰她摳她抓她撕她打她唾她,令嘉軒大惑不解的是,胡氏並沒有見過死掉的任何一個女人,而她說出的那五個死者的相貌特征一個一個都與真人相吻合!這裏我們又看到老陳在編造恐怖的故事了。好像是在寫聊齋鬼話。最後請來法官捉鬼,但是胡氏還是流產下來一堆血肉,不久就死了。

   第六個女人真真實實的的“一刀”,還是敗在空穴來風的“一鉤”之下。

   一鉤的故事暫停,讓我們看第21段

  白嘉軒猛地一頓,就呆若木雞了。那棒槌肯定是用桃木旋下的了。桃木辟邪,鬼怕桃木橛兒。六個桃木棒槌對付六個從這個炕上抬出去的尚不甘心的鬼,可見仙草事先是做了充分準備的。他心頭剛剛潮起的那種欲火又頓然熄滅了。仙草卻不理會他,帶看嘰裏當唧搖晃著的心棒槌躺下了,用一條花格單子搭在身上。他也心灰意冷地躺下來。那溫馨的氣息像攻瑰花香一樣沁人心脾,心裏的灰冷漸漸被逐出,又潮起一種難以抑製的焦渴。他豉起勇氣伸手把她攬進懷裹,撫摸她的脖頸、豐腴的肩膀和最富誘惑的胸脯。她默默地接受了,沒有驚慌也不反抗。她在他的懷裏微微顫抖著身子,出氣聲變得急促起來。他受到鼓舞,就把手往腹部伸去,卻觸到了一隻倒黴的心棒槌,心裏又泛起一縷陰冷之氣。她抓住他的手告訴他,出嫁前,母親借下酒席請來一位驅鬼除邪的法官,法官把六個小桃木棒槌留下就走了。她說:“法官說,戴過百日再解褲帶。”白嘉軒一聽就不由得火了:“又是個百日忌諱!”仙草卻說:“百日又不是百年。你權當百日後才娶我。你就忍一忍,一百天很快就過去了。不為我也該為你想想,你難道真個還要娶八房十房女人呀……”他聽著她友好的又是冷靜的話,就抽出了被她抓著的手,把她緊緊摟住,心底卻異常清醒。他坐起來,重新穿上衣服。仙草問:“你幹啥呀?”嘉軒說:“我跟鹿三哥睡馬號去,免得睡在一起活受罪。”仙草說:“那也好。你睡這兒我也難受。隻是……你明晚去馬號。今日是……頭一夜。”嘉軒斷然說:“算了,我今黑就去。”

   床戲的細節我們就不說了,現在我們回頭來說“一槌”。

   這槌是小棒槌,我查閱了網絡。沒有看到漢族女子有腰束小棒槌的習慣,也許在關中一代有這個習慣。我倒是對棒槌搖晃的聲音“嘰裏當唧”感到興趣。木頭碰木頭的聲音是什麽感覺?應該是唭裏硿嚨,或者丁玲桄榔,這“嘰裏當唧”好像不是木頭的聲音,倒像是老鼠吃東西的聲音。

   說明一下,這個感覺也是空穴來風,娛樂罷了!畢竟這個係列不是書評,而是讀後的感想和隨筆而已。大家看最後一段。

第22段:

   嘉軒扯了一條被單夾在腋下,拉開門閂,走出門去。仙草遲疑一陣兒忽然跳下炕來:“等等。”她喊住他,又把他拽進門,反過身插上門閂,從他腋下扯走被單。嘉軒楞住了,怕她生氣,反倒和顏悅色地說:“我聽你的話,為我好也為你好……”仙草重新爬上炕,打斷他的話:“算了!”說看,一把一個扯掉了腰帶上的六個小棒槌,“嘩”地一下脫去緊身背心,兩隻xx子像兩隻白鴿一樣撲出窩來,又抹掉短褲,赤裸棵躺在炕上說:“哪怕我明早起來就死了也心甘!”

   不管這“一鉤一刀一槌之謎”是否破解,仙草這個沾上“白鹿精靈”靈氣的名字終於成了白嘉軒的長久夫妻,為白嘉軒生兒育女。沒有六個死去女人,那有仙草的出現。如果說那死去的六個女子是時代的殉葬品,是因為她們的無知和愚昧,是時代的悲劇。但是後來的田小娥是一個富有思想的女子,敢於挑戰男權,追求理想的愛情,仍然逃脫不了被毀滅的命運,而且更加悲慘。白鹿精靈形象象征的白靈更是死在自己的子弟兵手下。田小娥被鹿三殺死然後被燒死,白靈被活埋。是不是作者暗示,在上個世紀上半葉的中國,像田小娥和白靈這樣反抗舊勢力的女性,都逃脫不了被“飛蛾撲火”的厄運。

   於是,這“一鉤一刀一槌之謎”不破解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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