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衆要專注吃瓜

“吃瓜群衆”是新詞吧？印象裏出現在網絡上不會超過五年。“瓜”在當今中國一尊的老家陝西話裏是傻的意思。哈哈，吃瓜群衆是不是可以解讀成“難得糊塗”的群衆。小時候比起老來，聰明了還是糊塗了？耄發動文革的那年他七十三，我在上小學三年級，當時認識了多少中國字我沒數過，反正弄不清“關心”，知道“開心”，吃點紅燒肉就開心得屁顛屁顛。耄講：“你們要關心國家大事，要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長句，一口氣都說不完。“關心”是怎麽回事？幾個意思？是“開心”的反義詞嗎？開門關門，“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獵槍”。中國詞真好玩，説得多了説得順了好像就知道點意思，什麽意思？説白了就沒了意思。

“國家大事”是什麽意思？是“天下大亂”，是形勢大好，不是小好（紅雨隨心翻作浪，青山著意化爲橋，是寫古詩的忌諱，叫合掌？）。形勢大好的重要標誌是人民群衆都充分地發動起來了。那時候沒有“吃瓜群衆”這個詞，叫“革命群衆”。時空穿越，革命是不是吃瓜？“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是欺騙，是忽悠，是無產階級推翻剝削階級的暴力行動，是上級領導對群衆的忽悠。人老了，思維喜歡遊走。

“人生七十古來稀”，説的是百年千年前，現在人生七十平常事。每天兩把藥。人生如喝酒？杜甫的這句詩的前一句是“酒債尋常行処有”。可見杜甫人窮還喜歡喝酒。有點錢就去買酒喝。“酒醉英雄漢”，“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人生如行世，世事很辛苦。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兩害相較取其輕”。好像我在三十嵗以前，碰見的好事就隻有一九七七年底攷大學。

人生從哪開始算呢？在新中國，人生不人生（普通人不用自己操心人生），男女不男女（當年的禁欲教育很成功，小哥哥不知道小姐姐，男女不言語）。一個中國人，不遠萬裏跑到美國，連人家的話都説不利索，就來讀人家的博士。這是什麽樣的勇氣？爲了自由。

一個晃蕩，快四十年走了，真正變老頭了，今年的臉上長了老年斑。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好在美國可以自由吃瓜，不想聼的新聞不聼，不想看的電視不看。這世界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世界上的頭二大國，居然玩起了“你拍一，我拍一，一個小孩坐飛機”。後來中國喜鬆了，美國的川普沒完，再把中國的關稅從145啪加到245啪。説是要跟中國談判。談什麽談？口發炎？，“革命的兩手”。

今天做了一個噩夢，夢醒變成了老年癡呆，不識數了，不怕股市暴跌了，説事還行。人生漫漫，小時候老想著長大，大了喜歡歲月慢點，讓人喘喘，老了則喜歡慢慢，前邊是死，著什麽急？這世界上著急慌慌的有三個人：一是喘譜：讓美國再偉大；二是進瓶：一心隻想擰上瓶蓋在瓶子裏玩，飛機場貼滿統一，叫叫而已。想起一個笑話：一個沒文化的縣太爺請客，弄了了一桌子的豬蝦，還有一大盤鷄蛋。飯前人人誇贊豐盛，縣太爺致辭：哪裏哪裏，本來想殺隻“而已”，不曾想“而已”飛上了房，隻好弄些“而已"請諸位品嘗。大家麵麵麵麵相覷。不知道縣太爺從何學得，”而已“是鷄的有學問的稱謂。文言文有時沒有標點，得自己去斷句。“麵”字有幾個意思？俄國的普京最近怎麽沒動靜了？

這世界，”吃瓜群衆“有什麽話説？在哪裏說都沒有用，在美國雖説沒用但可以隨便説，總統也是隨便説隨便罵；在中國，瓜慫元首是不能説的，元首別名任我行。誰說元首是光身，就會被安個罪名送監獄。許章潤、任誌強還好吧？總書記管黨，黨管軍隊黨管法，“法製社會”。易中天說應該“治”不該“製”，吃瓜群衆弄清沒有？

老了愛吃，我整天都會想著吃。生得偉大，吃得認真。偉大不由己，吃啥靠自己。我就沒有在美國找著過好吃的瓜。五月裏的西瓜還好，必須是帶籽的，其它的瓜全不好吃，什麽哈密瓜（在中國還沒吃過），白蘭瓜，韓國香瓜，美國黃瓜。。。都是些什麽玩意？

老了不好伺候，自己伺候自己都很難。人生怎麽回事？吃喝玩樂有什麽不對？解放全人類？“周邊共同體”？這才幾天，人類就變成了“周邊”。中國的周邊怎麽樣了？中越馬柬團結緊了嗎？喊口號喊不回來丟失的信譽。美國的信譽和購買力是不是好點？下個星期美國的股市會漲嗎？沒準。出水才見兩腳泥。沒準的事情要耐心。我們是“歸根結底”（耄語：。。。我們的，。。。你們的，歸根結底是你們的）。

4、19、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