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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世紀》--劉濤博士繼《中國崛起策》之後又一力作

(2009-09-03 12:18:21) 下一個
第一章 大國理想


第一篇 頭等強國,我們進入暢想時代
(節選自http://98.131.160.163/ChinaRise/ShowArticle.asp?ArticleID=13041)



頭等強國,中國已經具有世界性力量


轉眼我們就要告別二十一世紀的頭十年了,如果要判斷一下中國崛起的整個大局,我最想用的一個詞恐怕就是“想不到”。的確,許多西方戰略家和理論家在上個世紀七零和八零年代就已經預言到中國崛起,但在當時,那畢竟是未知數,是將來時。中國崛起泛指在將來某一個時間點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力量勢必上升到世界強國的地位,與領先世界已久的西方在某種程度上共同分享部分權力。到達這個時間點需要多長,沒有具體的預測,可能是一百年,也可能是五十年。從中國官方在改革開放初期製定的戰略目標來看,中國到二十一世紀中葉將基本達到中等發達國家的水平。中國崛起是一個超長程的目標,在二十一世紀到來之前,中國思想界的主流很難將中國視為世界強國和未來超級大國的角逐者與候選人。


在1990年代,甚囂塵上的觀點是西方理論界很熱衷的“中國崩潰論”,西方世界用自己的想象取代客觀的理論分析,以自身的期待來盼望中國的衰落,但隨著鄧小平南巡引導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製的確立,中國超常規的發展又引來新一輪對中國國力提升的預測。有趣的是,“中國崩潰論”往往搖身一變成為“中國威脅論”。無論是“崩潰論”還是“威脅論”都帶有濃厚的意識形態色彩,僵化的西方中心主義描述模型往往與中國發展的現實完全脫節,在解釋中國發展規律時力不從心,經常是某些預測被中國現實的發展擊得粉碎。不過除了意識形態的理論家以外,西方也有傑出的戰略家、社會政治理論家,比如說保羅8226;肯尼迪,布熱津斯基,亨廷頓,基辛格,海爾穆特8226;施米特等,他們或是從客觀現實的分析性模式,或是從社會政治理論模式出發,或以讚賞的眼光,或從威脅的角度諄諄告誡西方世界:中國必將崛起。


即使在人類剛剛邁入新世紀的時刻,西方戰略家對“中國崛起”的描繪依然停留在未來時,中國對於自身的定位也依然是韜光養晦。即使是預測中國崛起的戰略理論家,當時恐怕都還不能想象,十年之內,中國將坐擁2萬1千億美元的外匯儲備,真正取得影響世界的力量,當然也無法想象國際主流觀點會出現“中國拯救世界”的聲音以及 G2的提法,更無法想像的是美國財政部長、國務卿和總統朗誦著中國詩詞、引用中國先賢哲人的冷僻字句,以近乎諂媚的方式來歡迎中國人。還是網上一句幽默的名言深刻反映了現實:“1989年是中國拯救社會主義,2009年是中國拯救資本主義”。麵對十年內發生的劇變,某些國人欣喜鼓舞,某些人沉著冷靜,某些國人認為這一切僅僅是西方忽悠中國,或是不無諷刺地認為中國是美國的提款機,無論中國人自身如何看待這種變化,國際主流觀點的變遷反映的始終是國際權力結構的變遷與國際力量對比的變遷。從本質而言,西方並沒有理由無原則地吹捧中國國力或是誇耀中國為“救世主”,哪怕是出於自利的動機或是出於脫離困局的本能而讚許中國,恰恰都在無意間深刻展示了一個正在成形的世界新趨勢,一個我們在十年前甚至是五年前都不敢想像的趨勢,那就是中國在某些方麵已經成為頭等強國,在某些方麵正在全力追趕成為頭等強國,而在另外一些方麵,雖然路漫漫其修遠兮,但中國已經充分展示了成為頭等強國的潛力。


無論是中國,還是領先世界二百多年的整體西方世界、世界第一強權的美國,還是曾經自詡為亞洲頭等強國的日本,都麵臨著近兩百年來世界未有之變局,那就是中國的崛起。世界所有的強國,所有的弱國,都必將隨著中國的崛起而調整與中國的關係,而中國本身也將劇烈調整與世界的關係。當某些國民還沉浸在弱國心理中,對中國的任何進步都認為是“虛幻”,對中國現實不滿而無盡地抱怨,甚至產生逆向種族主義的時候(見《中國不高興》的論述),中國正在加速成為全球性的世界大國。是的,中國內部讓我們不滿意的地方仍然太多太多,腐敗與民主改革問題仍然影響著國民的認同感和國民的團結一心,但是中國模式的奇特之處就在於——帶著問題超速前行。前進路上問題很多,超級複雜,國民性中很多積習難改,腐敗依然是體製的頑疾,但是另一方麵中國的成就更令人矚目,前行的速度更快,在整個世界往上衝的動態勢能的確是世界第一。前進的速度帶著超強的力量和活力克服了問題的難度牽引著中國崛起的列車在全世界為中國謀求利益。這是和時間賽跑的一場角逐,看究竟是前進的速度克服了問題的障礙,還是問題的障礙絆住了前進的速度。到目前為止,中國非常成功。


也許是不同人群對“國勢增長變化”的把握不同,當部分站得高看得遠的戰略家看到世界大勢的變化之時,很多國民還沉浸在過度的“弱國心理”和“防衛心理”中,有的人本能地認定中國不可能“闊”,不可能“強”,說“中國崛起”都是精英忽悠大眾的結果,這是典型的“窮國”心理和“積弱”心理,在自己由弱轉強的時候本能地不相信自己已經變“闊”,而是要找出一切理由來證明這是個“虛幻”。當中國的普羅大眾還根本沒有意識到中國可能變得強大的時候,世界上那些先知先覺的戰略家早就在為世紀未有之變局而積極謀劃了。


十年前,我們哪裏敢想象,中國人的身影遍布讚比亞的銅礦、亞馬遜的森林和平原、馬達加斯加的玉米田、尼日尼亞的油田,十年前,我們哪裏敢想象中國投資者的身影以拯救者的姿態出現在美國的加利福利亞州和俄勒岡州,十年前我們哪裏敢想象中國的私人投資者購下德國的飛機場,十年前我們哪裏敢想象美國伊利洛伊州期待中國投資者來拯救該州搖搖欲墜的財政收支、並期待中國投資者來參與美國的基礎建設,十年前我們哪裏敢想象根據銀行市值全球十大銀行的前五名居然有四個位置為中國銀行所占據?中國的力量不再是單純的中國力量,而是拉動世界能源市場、帶動世界經濟複蘇、引導世界經濟發展的世界性力量。如果這麽多的事實還不能說明的話,那隻能說明我們缺乏世界視野,缺乏對自身力量的理性評估。當力量不足時,想超越自己的力量完成我們不能完成的任務,那會帶來國力的透支,當自己的國家逐漸轉變為世界力量,向世界性強國邁進的時候,我們卻以“小國心態”、“弱國心理”來看待國家的發展則同樣會錯失良機。今天的中國要正視自己的世界性力量,並非是自誇國大,更不是洋洋自得地忽略中國的問題,而是“實觀”中國,正確判斷自己的力量,這樣才有可能真正地量身作衣,既不要小孩穿大衣服,也不要大人穿小衣服,兩種心態都是會貽笑大方的。


世界經濟強權,然後呢?


在思索中國的頭等強國之路的時候,我們必須要回答一個重要問題,沒有人能幫助我們作出判斷,而且世界都在觀看。


中國人在過去三十年中已經充分地證明了中國人在商業和物質生產方麵的天賦,鄧小平的市場經濟改革的最大貢獻就在於讓整個中國的細胞、一直深入到各個基層領域,都徹底活躍起來。中國的經濟已經很強,按GDP計算,今年中國就可以一躍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如果美元對歐元的匯率不發生劇烈貶值的話,中國極有可能在今年超過德國成為世界出口冠軍。在頭等經濟強國之路上,我們要追趕的目標就隻剩下美國。按照購買力計算,中國的PPP(以購買力計算的國民總產值)必將在2010年到2020年間超過美國,而按照GDP計算的國民生產總值也有相當的潛力在2020到2030年之間超過美國。今天的中國人,絕大多數都將在有生之年經曆中國兩次超越美國。可是,然後呢?這是我們必須直麵的一個深刻的問題。


中國人近現代以來,激發無數仁人誌士的強國夢想的就是有朝一日,中國可以像美國這樣富甲天下,成為傲視全球的頭等物質強國。日本在戰後崛起的一個重要目標就是人均GDP接近和超過西方國家(麵積和人口的限製決定日本永遠無法在國家經濟總量上超越美國)。當日本人基本達到西方人的物質生活水準,在全球各個旅遊勝地遊覽、購物,進行打高爾夫球等奢侈運動時,當日本人為滿足虛榮而購買美國的洛克菲勒大廈和美國文化品牌象征時,國家在追趕西方時所凝聚起來的亢奮的追趕意誌就被滿足、享受和驕傲所替代,日本失去了方向感。


筆者在初三考完高中時也有這樣的感覺,當過去的萬般努力轉化為手中的錄取通知單的時候,那個初三的暑假成為我人生中最頹廢的一個暑假。離上高中還有一段時間,又沒有任何暑假作業,失去了方向和目標感的我第一次感覺到什麽叫“無聊”,什麽叫“頹廢”。


我們這一代中國人攢足了一股勁,要超越美國。如果我們在經濟總量上,在絕對的物質力量上有一天真的超過了美國,然後我們會做什麽?全世界看我們是否會像今天我們看西方和日本一樣,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為了世界的“新貴”,開始無節製地吞噬著世界資源和無節製地享受?以下場景是否會在全世界出現:中國人一擲千金,在世界各地購買西方人曾經有過的享受;他們缺乏道德感,揮灑數不盡的金錢,隨意砍伐亞馬遜的森林;他們竭澤而漁地開采讚比亞的銅礦和南非的金礦;他們控製了發展中國家的農田和農業產品的生產;他們對象牙的消費欲望導致了非洲大象成批地被獵殺,生態係統遭到嚴重破壞;他們無盡地開采拉美和非洲的能源,隻給當地留下了嚴重的生態危機和社會危機;他們也像過去的西方列強一樣,控製了當地民族工業的發展,讓當地成為依附於中國的、喪失自己民族工業發展能力的經濟殖民地;他們的資本如海嘯一般控製著落後國家的經濟命脈,隻要需要,可以隨時來剪羊毛以滿足中國的絕對國家民族利益。


以上描述很多是西方世界對我們的指控和誣蔑,有一些確實是真實反映了中國在全球化中出現的個別負麵現象或是一些苗頭,有些確實是網上部分真實的意見。我們今天的中國人有義務為中國的未來進行描繪,我們不僅要從數據上理性評估中國成為頭等強國的進程,不僅要從事實出發探討強國之路麵臨的障礙和問題,也不僅要了解和分析世界或是西方世界如何看待我們,更不能忽略的是,我們也必須要進行自我描述,進行自我定義,中國不如西方的時候,我們民族的主要精神動力在於追趕西方,中國物質力量逐漸接近甚至將要超越西方的時候,我們必須要思考:中國未來要成為怎樣一個頭等強國?中國該如何運用逐漸積累起來的巨大力量?中國該如何定義自己、定義自己的國家目標?中國該如何定義自己與世界的關係?中國該如何定義自己與整個國際體係的關係?中國該如何定義自己與弱小國家的關係?中國崛起能為世界帶來什麽?會為世界帶來什麽新觀念,新模式,新理念甚至是新製度?作為頭等強國的中國跟西方會有什麽不同?


我們進而可以深思:中國成為頭等強國以後我們的目標是什麽?是像日本那樣失去了國家的大目標,成為享受者?是成為國際體係的新興資本主義者和新的權貴?還是我們不滿足國際現狀,不滿足僅僅是自身的富裕和強大,我們胸中有著“達則兼濟天下”的目標?未來的中國,從弱轉強的速度會越來越快,在我們還沒深刻意識到自身積累起來的世界性力量的時候,我們就可能擁有決定世界文明轉型方向和決定世界許多國家命運的能力。今天我們還可以依然局限在 “中國視野”中,明天,曆史前進的滾滾車輪就會逼迫我們不得不有一個“全球視野”。


“中國視野”和“全球視野”其實並不矛盾,“中國視野”是我們立足的基礎,“全球視野”是我們宏大的天下觀,沒有中國本位的思想,就談不上中國的“全球觀”,但是沒有放眼天下的“全球視野”,我們最終也不能牢牢地維護中國國家利益。中國躍升成為頭等強國是世界曆史性事件,中國這頭睡獅不醒則已,一醒就必然震撼全球。中國崛起,絕對不是上個世紀日本崛起可以比擬的,這標誌著一個新思想、新模式和新世界的誕生。中國人也決然不同於日本人隻滿足物質意義上的趕超西方,中國人會為世界帶來本質意義上的新變化。中國的新發展也呼喚著中國現代意義上大國公民的誕生。(全文請看chinaris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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