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變遷（41）：褲子、皮帶、衣服

 

 

小學時期穿的衣服褲子，包括棉衣棉褲，都是母親自己做的。家裏有縫紉機，母親的手工活也是慢慢鍛煉出來的。那時候也不講究樣式，買來布料（是需要布票的），然後找工廠的同事借來裁剪的樣式圖，剪了就縫，很簡單。

 

因為長得快，每年都要新做很多衣服。有時候實在做不過來，就在褲腳下麵接一截，新舊不一樣，十分明顯。再看看學校裏麵，很多同學都那樣，誰也不笑話誰。褲子都是用橡皮筋，沒有皮帶，最多用繩子（很多大人也是）。有時候繩子會形成死結，上廁所就急死人，所以後來都用橡皮筋。但是學校同學也經常打鬧，拉同學的褲子，很不文明。還有，小時候貪玩，總是喜歡跪在地上玩，結果膝蓋地方總是磨破一個大洞，就打補丁。這些都是真實的事情。

 

做棉衣棉褲時，修修改改是常有的事，因為都是手工活，而且每年大小不一樣，所以往往就是做好了，一試，結果有的地方小、有的地方大，馬上就改；還有，就是棉花鋪的不均勻，有的地方厚，有的地方薄，又要拆開重新來過。不過，似乎秋衣秋褲（即內衣內褲）還是買的，現在的秋衣秋褲（稱為保暖內衣內褲、絲光棉內衣內褲、萊卡彈性內衣內褲、緊身內衣內褲、束腰內衣內褲等等）就多了，品牌也很多。

 

母親和父親的大衣布料，一般還是比較“講究”的，要買貴一點的；大衣的扣子也要“講究”。記得有一次父親去上海出差，買回來很多很多各種各樣的扣子，男士女士的都有，夏季冬季衣服的扣子都有，親戚朋友一下子就瓜分了。姐姐夏天的花布衣裙，是一定要最新的。最初隻有棉布，後來出現的就是最時髦的“的確良”（一種滌綸的紡織物，通常用來做襯衫短袖。的確良做的衣物耐磨、不走樣，容易洗、幹得快）。

 

初中高中時期，衣服褲子就去裁縫店做了，試樣會好很多；而且開始用皮帶了，是中間有孔的那種，軍用皮帶式樣。那時候，男生還流行穿背心（如果是穿外套，背心要與衣領一起穿），我一直就買白色的，直到參加工作後，才淘汰“背心”這種東西（但女士背心卻反而開始流行了）；而現在流行的是T-恤，似乎不分男女。初中時期，社會上開始流行喇叭褲，一些學生也穿喇叭褲進學校。結果學校就開始禁止，不聽話的，早上做早操時，就被老師拉到舞台上，當眾把喇叭褲用剪刀剪開；還有，男生留長發、女生燙卷發，頭發也會被剪刀剪掉！

 

高中時，就開始買白襯衣了，短袖長袖，都是白色的，直到現在，幾十年如一日。隻是那時候不講品牌，結婚以後才買品牌，現在品牌就很多了。2009年10大品牌是：雅戈爾、海螺、開開、紅豆、才子、七匹狼、羅蒙、杉杉、報喜鳥、虎豹。其它牌子還有很多。襯衣最難洗的當然是領口和袖口，最初是用刷子刷，但很容易刷壞，後來就有了衣領淨，噴一噴，輕輕一揉，簡單搞定；而且原來的衣領是棉布的，容易起皺，現在都是樹脂的了。

 

小時候的毛衣毛褲，還有圍巾手套，都是母親手工編織的，有時候幾個姑姑也幫忙織過。80年代中期，市場上開始流行羊毛衫，但在下雪的天氣，還是需要毛衣毛褲的。然後就是流行風雨衣，第一個品牌就是長城，搶購啊，非常時髦。接著又出現了羽絨服，第一個品牌就是冰川羽絨服，廣告很響，手工棉衣就從此開始慢慢消失了，裁縫生意慘淡。現在的羽絨服，有長款的、短款的、帶帽子的、不帶帽子的，還有女士的裙子等等，式樣太多了，也漂亮多了。當然，後來發現很多不法廠家用“黑心棉”代替羽絨，抓了一批黑心人。

 

1984年，香港藝人張民敏演唱的《我的中國心》，身穿中山服，大陸一下子又熱起來了，我也很趕時髦。不過，現在的中山服變化很大，從口袋到衣領，還有肩部、腰部和扣子等。就是不知道中山服的專利歸誰，國父的家屬有沒有股份或提成。

 

80年代中後期，開始流行牛仔褲，這個褲子耐磨，但我沒有穿過；而且牛仔褲流行時間很長，似乎沒有斷過，現在還有牛仔短褲、牛仔▽褲。90年代初期，開始流行健美褲，一時間，跳舞的也多了，還有那個呼啦圈，我也買了（是呼啦圈）。90年代中期，開始流行七分褲，這是長壽的時尚單品。在早上涼中午熱的初秋時節，七分褲是很好的選擇。與七分褲相配的，是七分袖蝙蝠衫。其實，後來流行的還有二分褲、三分褲、四分褲、五分褲、六分褲、八分褲、九分褲、十分褲、十二分褲等等，我又不懂了，這究竟有什麽意義？而且，現在還有一分褲（即熱褲，Hot-pants）。我很想猜想，有沒有“零分褲”？但還是被超越了，現在最流行的是半個“零分褲”，也就是“C字褲”。

 

似乎在70年代中期就有連衣裙了，姐姐上學時就穿過。短袖比較多，當然也有長袖的，現在還有無袖的，最後出現的是吊帶群，甚至還有無肩的裙子，越來越節約了。腰帶方麵，開始就是同樣布料做的，後來有帆布帶、皮帶、帶釘的皮帶、很寬的腰帶等等，品種繁多。在款式上，變化最多的就是領口了。有領的、無領的、圓口的、雞心的，直到最後無肩式，全敞開。布料也有很多種，從開始棉布到的確良；後來的綿綢、府綢，現在還有牛仔連衣裙、真皮連衣裙、毛皮連衣裙。現代最漂亮的衣服，自然是女士的各種時裝（似乎覺得時裝與男士沒有關係）。

 

90年代中期，旗袍再次流行，大有代替連衣裙的趨勢，而且麵料（綢緞類）高檔，很豪華、氣派。現在，賓館、餐館、洗腳城等服務行業的禮儀小姐和服務小姐，絕大多數穿這個，隻是開衩越來越高、領口越來越低。21世紀初，出現了“返祖的”漢服，甚至唐服，不過，多數還是停留在照相館和個別團體內部。

 

21世紀時，先是由於2001年APEC會議上各國領導穿了唐裝，全國出現了唐裝棉衣風，從那時起，我有好幾套；接著，出現了彩棉的毛衣毛褲，一個朋友在彩棉研究所工作，送我一套米黃色夾雜粉紅色的；後來又出現了機器縫製的繡花棉衣棉褲，超薄型，樣式真是漂亮，似乎不是為了穿，而僅僅是為了享受美。

 

姐姐在初中時，幫我編織過手套。那時候，姐姐的手工活很厲害，家裏的茶幾、電視機、冰箱等等，都是姐姐用鉤針編織的裝飾品，很漂亮。結婚以後，妻子的手工活更厲害，除了裝飾品，還有圍巾帽子都是。80年代中期，出現了編織機，市民隻需要買自己喜歡的毛線顏色，到編織個體戶那裏看好自己喜歡的毛衣樣式就可以了，10天半個月就能拿到毛衣。

 

大二時在廣州過春節，買了第一套西服――純棉厚西服，藍色的，然後就在一家國營商店買了一條綢緞的領帶，還是售貨員教我打領帶。後來暑假回老家，立馬就做了2套春秋季的西服――看中某某女生了，準備約會了。穿西服是要講究場合的，去食堂吃飯，被同學們“勸說”去外教食堂吃西餐。難得洗一次衣服，又沒有熨鬥，就用茶杯裝開水，自己在桌子上熨，然後用很多書本壓一個晚上，效果也還可以。結婚後就一直穿品牌了，而且每次都是在幹洗店清洗。

 

早期的大衣，一般都是軍大衣，而且特別搶手，是戰爭年代流傳來下的。70年代中期開始流行呢子大衣，是比較高檔的貨了。當然，男士呢子大衣的顏色就是黑色、灰色和藍色，女士的顏色略微淺一些，後來才有比較亮麗的色彩，款式變化也很大，尤其是90年代後期開始，但現在似乎已經淘汰了呢子大衣，因為80年代中期風衣的出現，加上羊毛衫，就可以代替呢子大衣了。80年代，軍大衣在年輕人中還是比較普遍的，因為消費水平不一致。皮衣是90年代初期出現的，開始隻是皮，到90年代中期就出現了領口是毛的皮衣，而女士的款式就出現了裘皮大衣，皮毛的顏色也很豐富，價格也是幾千上萬。

 

2009年中國的十大西裝品牌：新郎西服、杉杉西服、羅蒙西服、雅戈爾西服、報喜鳥西服、紅領西服、紅豆西服、莊吉西服、法派西服、培羅蒙西服。世界十大西裝品牌：ARMANI（意大利）――意大利紳士（阿瑪尼）、BURBERRY（英國）――起源於防水布的純正英倫品牌（博百利）、Calvin Klein（美國）――極簡休閑美國風（卡爾文－克萊）、CERRUTI（意大利）――戰後意大利男裝典範（塞露蒂）、GUCCI（意大利）――身份與財富的象征（古姿）、DOLCE & GABBANA（意大利）――南地中海式的熱情浪漫（杜嘉班納）、GIVENCHY（法國）――崇尚優雅（紀梵希）、HUGO BOSS（德國）――嚴謹陽剛的德意誌男人（BOSS）、RALPH LAUREN（美國）――自然、舒適、樸素（拉爾夫·勞倫）、VERSACE（意大利）――華麗鮮豔的範思哲（範思哲）。女士套裝品牌排行榜：紫蔻、舒女、紅紫伊·貝爾、今尚兒、鳳源、卡伊奴（CAYNU）、布根香、恒源祥、聖亞妮、雨中怡人、潞娃、美姿寶蓮、靈毫之鑫、可人可麗、錦繡雀、爽奇、聖地亞（SANTIA）、千紗、紅豔火沙灘服、歌蘭妮、飛資一族、佳菲特·滿（JFT·M）、聯邦富仕銘郎、盛日裝苑、真情告白、千嘉億、美紀子、卡迪歐、艾米拉（AIMILA）、炫之秀、費依、東琳時裝、紅喜鳥、倪葉、一路派、銖累萬鑫、法國金狐狸（羽絨服）、欣（SINGRE）、皎荷、莊致、艾尚·奈美、麗萊閣秀等。

[呐於行]

非常感謝文中的回憶與品牌介紹。

一點小建議，是否能請你象男裝品牌一樣，在翻譯的女裝品牌中文之後加上原文的品牌名？ 以便查找搜索。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