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級天梯”第六章：FBI手裏搶人

六．FBI手裏搶人

張瑞恩：富樂探員請聽我說，請你撥打這個號碼，然後把你FBI 的ID號碼給對方，你就會知道所有你該知道的一切。

女探員的鷹眼裏發出冰藍色的光，她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目標，同時示意男探員行動。

男探員撥通了電話，當他聽到對方說出第一句話的瞬間，身體無意識地啪挺直了，隻說了一句簡單的：是，先生。隨即將電話交給了富樂探員。

女探員對男探員的行為不甚滿意，仍舊緊盯目標對他說：你繼續完成電話內容。

男探員不得不說出實情：是頭的專線，頭讓你親自聽電話。

女探員無奈接過電話：是的，先生。

對方一句廢話也沒有地命令她：什麽也別問，什麽也別說，立馬，即刻給我走人。

兩名探員撤離後，張瑞恩開門見山地對李小秋說他們需要坐下來開一短暫的小會。

李小秋嘴角掛著譏諷打出一行字：我有得選嗎？

張瑞恩搖了搖頭說，你最好選yes。

奇怪是當其他人離去後隻剩下張瑞恩時，李小秋的結巴突然毫無緣由地自愈了。她馬上開口說：你最好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絞進我的生活？雪山奇遇也是你導的一出戲吧？不過很拙劣也很危險。

張瑞恩看了一下表說，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了，有些東西我會慢慢在路上跟你解釋。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趕緊收拾收拾離開這個地方。

李小秋很氣憤地回答他，喂，你趕緊離開我的地方，這正是我要說的話。別告訴我這是為了我好。我光明正大，我沒犯罪，為什麽我要走？如果我就是不走，你能把我怎麽樣？綁架我？或幹脆打死我？

李小秋請你不要意氣用事，現在你和你父親都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希望你能配合我，我們會盡量保證你們的安全。如果你要一直這樣嚷嚷下去，不光於事無補還會浪費我們現在很寶貴的時間。我現在做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是澄清你父親與此事無關。你不會真的想讓你的老父親重回監獄吧？你不會不知道他已經身患癌症吧？現在的他可不是當年的那個他了，照他現在身體的情形，他可能會死在獄中的。

喂！混蛋，不許你詛咒我父親！你才得了癌症呢！李小秋終於控製不住地大喊了起來。

張瑞恩很冷靜地在觀察著她，她現在一點也不結巴，她的身體周圍燃燒著紅的，橘紅色的光波，說明她沒在撒謊，是在自然狀態下的憤怒。

小秋，聽好了，你父親的癌症是在出獄時做體檢的時候發現的。我現在的任務是保護你和你父親的安全，他的情況已經夠糟了，如果你再有點什麽那不是給他更大的打擊嗎？所以你要保護好自己才是，這才是給你父親最大的支持。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趕快收拾一下，隻帶必須帶的東西，盡快離開這兒。昨晚襲擊你的那幫人一定還會再來的。

張瑞恩靜靜看著李小秋在那兒一遍又一遍無意識地反複折疊著自己白色襯衫的袖口，那是她在思考，很快她就會做決定。張瑞恩有點兒討厭自己所做的這一切，但是很快他將這種個人意氣用專業精神給壓了下去。他們其實也在用李小秋當某種誘餌企圖從她父親那兒得知某些情報。他們對李小秋的某種認定是：她可能是一個很低調的高級汪洋大盜。因為她身手不凡，智力超群，專業知識登封造極，幾乎可以用爐火純青來形容。現在張瑞恩矛盾的是根據他與她的幾次接觸，李小秋給他的所有感覺並綜合他的客觀觀察和分析都顯示，她根本就套不進他們為她畫的肖像畫裏。李小秋是他接觸過的犯罪嫌疑人裏最單純，最容易歸類和辨認的一個。

不到十分鍾他們默默地從窗台離開了。不想走正門是因為想為自己爭取點時間，她的地方一定早被各色人群監控了。就在離開屋子的瞬間張瑞恩可以感覺到李小秋心裏隱藏的巨大悲哀，因為他能看到她被一種非藍非白的濃霧包圍著。從李小秋的神情裏，張瑞恩不難判斷她對她父親的情形並不知曉。這一切顯示要麽他們父女之間就如外界所判定的那樣完全缺少親人間應有的溝通，彼此疏遠，或者就是一個父親出於對親人的深愛而刻意隱瞞。

李小秋在張瑞恩的車裏居然睡著了，就從這一刻起她開始以很高的頻率做關於一個一隻粉色狐狸的夢。一隻很美的絕色粉狐狸從滾滾硝煙裏跑出來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