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級天梯”之一，二，三

十．“九級天梯”之一，二，三

李小秋

夜深人靜之時，燒飯的阿姨已經回家，外婆帶我進入她的茶室—這其實是一間密封的密室，所有的建材都是用實心木做成，完全沒有用一顆鐵釘；裏外兩層都包有石棉。裏麵沒有任何帶電設備，包括燈，進去都是用電池蠟燭照明。此外還有一個精密度很高的聲波探測儀，每次進入密室前，外婆都會小心翼翼地先用探測儀探測看看有沒有什麽不該出現的雜音。對於外婆來說程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戰爭期間正確的按程序辦事可以拯救你的生命。

今天晚上外婆讓我先入密室做準備工作，包括探測，燒水，沏茶，然後在那裏等她。當外婆走進密室的瞬間，她的裝扮真是嚇了我一跳。她身穿一件銀粉色的旗袍，將我送給她的那套首飾戴上了。但是她z將那條項鏈和墜子用一個發箍別在了頭上，一下項鏈看上去就像極了夢中狐狸所帶的皇冠頭飾。兩個耳環也與狐狸的飾品有異曲同工之妙，至少花紋看上去很相似。不對，我糾正自己，為什麽是狐狸的飾品中的花紋呢？我其實根本沒時間注意狐狸穿戴的細節，除了隻看見“她”帶了頭飾和耳環…….慢著！是那張畫！我在震驚中快速思考著，很快我得出結論，這個花紋是在那張父親密道裏的草圖中，刻在蘇菲亞大教堂門廊上的花紋！

在這期間外婆一直看著我沒有說話，她在讓我思考。我現時得出的結論是：

1.   
外婆今天的談話與狐狸有關。

2.   
談話與那張旁寫有蘇菲亞大教堂的素描有關。

3.   
可能還與那套珠寶有關。但是這套首飾扮演的是什麽角色？與設計師有關嗎？與材質有關嗎？

我知道外婆在想什麽，於是我淡淡一笑對外婆說，我準備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我被自己的專業態度所震驚，因為我感覺自己象是坐在了談判桌上與客戶在切磋，怎樣去完成一個項目的細節。

我的麵前放著三張照片。有兩張是我在父親密室裏拍照照片的打印件，一張是那張旁邊寫著蘇菲亞大教堂的草圖，第二張就是那張形狀怪異的十字架拓片（刻片）。另外還有一張照片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但是它的構圖我熟悉，就是那種在中世紀末期和文藝複興初期常見的的聖母三連屏，或三聖人三連屏。從表麵上看這應該是油彩塗在木板表麵成型的畫。這張畫如果不是有些因素熟悉得太令人吃驚外，其它並無特異。我說的這些令人吃驚的因素就是這張三連屏上，每一張上的聖母都配有一件飾品。從左邊數起第一張畫上的聖母帶著的那對耳環幾乎與我給外婆買的這對耳環象孿生姊妹；中間的那張畫上的聖母帶著一個如同皇冠似的頭飾，這與我給外婆買的項鏈帶的那個墜子幾乎一模一樣。第三張畫，也就是最右邊的那位聖母胸口別著一個很漂亮的胸針，這個比較陌生，肯定沒有見過。奇怪的地方是這第三張聖母像的細節，也就是那個胸針，比其他的印件放大了一倍。所以上麵的細紋路可以看得很清楚。

外婆開始說話了。她問我剛開始是不是有點吃驚於她的裝扮？可是通過分析馬上就知道了今天談話的大概內容與什麽有關。最後你想知道的是各個單個因素之間的連接點和整個事情的原點。我突然感到輕鬆起來，於是習慣性地撒嬌說，萬能的外婆，別買關子了，既然你都知道了，請開始講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