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我挽流年裏的淺唱低吟,獨訴著人間盛衰往事,輕叩心扉,啟百年之鎖,看那清淺往事汩汩流淌,在此時。 ——題記
我著一襲華美的袍,輕挽鬢髻,玉釵自一旁斜插入發,勾起一抹嫵媚,雙手如筍,吐氣如蘭,夢想中的女子,朝我款款走來,一度迷離了我滿腔的渴望與柔情。
曾幾何時,我多想做一個如此純淨而秀美的女子,獨吟著那流淌在風雲煙雨中的往事,輕挽流年淺唱,如挽一夢中的情人,雙棲與共,伴舞雙飛,行走在往事的邊緣,濕了繡花,迷離了眼。
我獨自一人,莞爾走在世間,不求看盡世間繁華與滄桑,隻求在最美的年華裏,與你青梅煮酒,與你輕彈一曲高山流水,曲觴流水共挽流年淺唱。可是,我夢中的你,到底在何處裏張望我尋覓的眸子?又是如何在我獨吟獨訴之時暗灑殤花,許了我這一世的清淺薄流?
我行走在繁華深處,看慣窗欞外輕輕吹過的風,是如何悄悄吹起放在古台上那卷長相思;看殤花是如何在纖纖玉手的留戀下破碎一地黯然飄零;看小橋幽徑處,青苔是如何漫過密密匝匝的暗流而鬱鬱生長;看冷月是如何在陰霾處努力展露處些許微弱的光……
所有的一切,形成了流年裏不斷遊走的靈魂,在某一個燭火微弱時,細碎跌落,染就了一世的迷離和情殤,在某一個氤氳著霧氣的角落,暗自發黴,悟出了經年流逝的蒼白。
我在世間,等了很久很久,比永遠還要久,隻為尋覓那個在靈魂深處清唱低吟與共的那個人,為了這一刻,我等的雁兒一年又一年的北歸,而我在等候北鳥回歸的時光中,輾轉成一個如泣如訴的哀怨的女子,眉角上盡是淡淡的憂傷和落寞。
我執手經年,獨吟在花粉漫道上,且行且唱,唱盡世間撲朔迷離的愛,唱盡心靈深處的暗啞,唱盡一世的繁華與滄桑,在雲消天長的萬裏空中,放飛我心中的夢之瑰麗,在煙雨深處,共和一簾朦朧,透出幽幽的光,亦是時日的手,撫摸著我一度孤寂的心。
春來春去,在綠色濃濃中,春花最終消退了它的嫵媚,又是誰,在這個略帶憂鬱的時日裏,再許我半城風沙,一卷西風;又是誰,在這迷茫的日子裏,許我輕挽流年,一世獨吟。無人解花語,誰與花共纏綿,又是誰能解我心語,為我打開心門,容許我在時光的遙望處盡情起舞,舞落那一地飄零,笑語成風?
輕挽流年淺唱,人間獨吟,且容我訴半世姻緣,書一世雋永,夜闌人靜,我握一卷泛黃詩書,題古色古香之墨字,芬香中含有淡淡的微苦,我凝眸冷風斜雨零落成塵,獨吟世間風霜,抒寫古樸年華,且共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