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水流紅,無語怨東風
(2011-05-06 07:2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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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我們一起走,可總牽不到你的手,
說好了我們一起走,隻影若見你的淚流,
說好了我們一起走,彼岸花開去的太久,
說好了我們一起走,闌珊處依舊在回首。
初見的時候,你倚窗沐春,端坐於一片的明媚之中,花開了,姹紫嫣紅,蝶飛了,絢麗繽紛。衣袂翩翩,繾綣了盈袖的墨香,凝目執書莞爾,卻不忍聊動。細看身旁的紙卷,脂胭痕,香凝指,恣意了卿卿佳人,如若婆娑沐春風,確是花不同。
你喜歡《懺悔錄》的禱告,你欣賞《紅與黑》的帥性,你誦著“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豪邁,你吟著“紅耦香殘玉蕈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的婉情。開啟了久違的驛動,巍巍乎誌在高山,洋洋乎誌在流水。金蘭情緣,禪化了心的萌動,唯念的是真情。
山水間,漫步,鄂畢河畔,踏莎行。品著伏爾加的甘洌,沐浴著南國的海風,篤意了憐愛的細膩,遊曆了你心中最稚嫩的哪一處安靜。哭了,淚滴沾濕衣背,笑了,卻把屋簷的燕兒驚醒。靈秀中給了我勃勃豪情,牽絆著紅顏,天下,一任君行!
說好了我們一起走,苦短人生知音難求,
說好了我們一起走,路遠山高空靈剔透,
說好了我們一起走,情悠悠羈絆了靈秀,
說好了我們一起走,意切切如許了春秋。
離開的時候,落雪紛揚,習習寒風。那一次的悸動,模糊了似曾清晰圖畫,繚繞於一片的銀白之中。依稀看著你紅色圍巾的擺動,淒迷的影子連同飄逸的長發,漫漫隨風。隻有那清透的眼神裏,侵著一汪溫潤,忽閃出了紛紛揚揚的雪色浪漫,那唇凝的紅豔,清秀的麵頰,怡然是可人的玲瓏,隻影佇立,迎落了淒雪寒風。
轉身去,攜了瓣瓣的晶瑩,不回頭,徑直於Novosibirsk的站台,列車彈就了辭別節奏的鳴動。聽不到告白,看不到揮手,隻有凜冽在送行。默默然,心中謹道珍重,不說的理由隱隱於心,如若是曾經雨意闌珊的婉頌。隻想說,別了,緣於我們的行色匆匆,去了,也許在下一站的等候待到天明。
說好了我們一起走,匆匆去了沒有理由,
說好了我們一起走,留下時間誰與白頭,
說好了我們一起走,無奈何念天長地久,
說好了我們一起走,空落了一腔是情愁。
靜默的時候,一壺茶,一杯酒,回味著如春的感動,卷著悲涼,夾著淒苦,凝卻了五味陳盈。說好了我們一起走,卻是這般安靜。
不是你的離去,是我依舊在遠行,不是春風放棄了搖曳,是秋雨肅殺了斑斕,虛化了清淨。
沒有告白的轉身,沒有謝幕的雲影。
該來的,一定會發生,該去的,留不下一絲的風景。
茶軒品茗,透徹了紅顏不曾依舊,物非人已不同。
酒樽獨酌,揮墨從容邀伊人嬋娟,孑孓成了三影。
卻原來,心不甘,意未盡,倜儻了風流情種。猶見得,花落水流紅,閑愁萬種,無語怨東風。
落得個幹幹淨淨,夢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