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 補氣升陽，治療下部慢性炎症

人體從形態上分三焦三個節段部位，肚臍以下為下焦。但從傳統中醫的角度上講，三焦隻指身體軀幹，而人體的下肢沒有包括進去。但從臨床治療的角度上來講，下肢病也和下焦病有相當的聯係，所以本人把肚臍以下的身體部位統稱為“下部”。

臨床上常見的下部慢性炎症病種繁多，有盆腔炎、子宮內膜炎、附件炎、宮頸糜爛、陰道炎、輸卵管阻塞、精索曲張、前列腺炎、附睾炎、尿道炎、膀胱炎、下肢瘡瘍等等。病類從分科上來說，遍及外科、婦科、男科等。本人在臨床治療過程中，發現這些病都有一個統一的病機，就是氣（陽）虛下陷，局部病之標為瘀、濕、毒、熱。

下部慢性炎症多從急性誤治而來。

急性炎症，現在的治療，大多選擇西醫的抗生素靜脈打點滴。炎症，是局部的濕瘀熱毒互結為患，抗生素的治療，隻能針對熱毒，但對濕和瘀是沒有效果的，並且還有加重濕瘀互結的副作用。所以對於體質好的人，一次急性炎症，通過抗生素的治療，熱毒治好了，局部的濕瘀通過自身的氣血運轉，慢慢的也就消掉而愈。但一個體質較差的人（特別是脾腎陽虛的患者），抗生素點滴治療，雖說熱毒能在短時間內控製一下，但用抗生素時反而讓人體的元氣更加虧虛。氣虛則無力升發，氣陽下陷，加上原來局部的濕瘀，日久化熱生毒，就成為反複發作的慢性炎症了。

上次學生羅莎問我為什麽會化熱。人之有生，全在陽氣的運轉和推動來氣化。如果說人的陽氣消失了，人就是一個屍體。其實中醫的氣化，就是西醫的新陳代謝，陽氣是促進新陳代謝的能量物質。所以，一個氣陽兩虛的病人，隻是陽氣比正常人少了些而已，並不是說沒有陽氣。人的生命在維持，氣化也一直在進行，自然在不斷的產熱，陽氣一弱，人的血行就變慢，水濕的代謝（運化）也就慢下來，所以濕瘀互結也就散不開。另外一個角度來看，氣陽兩虛的病人，清陽不能上升，殘陽下陷，和下麵的濕毒之邪互結一起，也會加重下部的炎症程度。時間一長，原來炎症的局部會變化熱生毒而產生第二次發作。發作了再用抗生素治療，再發作，再治療，於是病人的陽氣越來越弱，局部的炎症也就越來越重了。臨床上常常見到脈沉細弱、神疲無力等氣陽兩虛症的慢性炎症，就是這樣治出來的。

慢性炎症的治療，西醫根本沒有什麽法子。於是病人求治於中醫，但中醫生也大多是以清熱解毒藥來治，常常看到一些名氣很大的中醫專家，治療一個慢性炎症，是一下子用七八味清熱解毒藥來治。稍好點的，還會考慮到濕瘀，也會參用些薏苡仁、丹參什麽的，但總體來說，還是一路的苦寒藥為治。

所以對於治療下部慢性炎症的核心在於補氣溫陽，讓清陽得以上升，濕邪才能化開，氣血才能暢行，局部的濕瘀之結才得從根本上解決。

2011年陳法總在杭州治過一個慢性盆腔炎病人，見舌淡胖，脈沉細弱而稍澀。病人還帶來了一大堆中醫處方，指一兩張一路寒涼的清熱解毒藥處方，說吃了會好點，但就是一直治不了痊愈，病人的免疫力也很差。陳法總用補氣溫陽加解毒活血來治，病人小肚子大痛。他後來金華問我為什麽會這樣。我說“治療慢性炎症，病人吃清熱解毒藥時間越長，局部的濕瘀熱毒就越結得厲害。這時的治療，雖說見氣陽兩虛，但過用溫陽，局部化熱反而加重。這時還得以清解為主，但得加大化濕藥和活血藥的藥量，讓瘀濕分消。毒是依附於濕瘀上的，濕瘀一分消，毒沒得依附，從而毒易解，所以不要用很大量的清熱解毒藥，也能達到理想的治療效果。治療一些時間，見舌像慢慢的轉紅過來，再適當的加大補氣溫陽藥。”後來陳法總調整治療方案而治愈病人。

但對下部慢性炎症的治療，因為病種繁多，加上病人的性別和實際情況也不盡相同，要取得理想的治療效果，還得有區別的對待。

總的原則，是邪有出路的炎症，在慢性炎症急性發作時，可以用利濕藥。比如慢性腎炎、尿道炎、膀胱炎等，在急性發作時，加大土茯苓、薏苡仁、淡竹葉等利濕藥，讓內在的熱毒隨著水濕一起外排，可以增強效果。但利水藥不能用得太過，濕去四五分就要減量。病人本來就是陽氣下陷，再過利，陽氣更下陷。所以在補氣利濕解毒時，還要酌加些風藥，比如麻黃等，一是可以促進升清陽的作用，二是可以製約下得藥帶來的副作用。

治療慢性腎炎，檢查尿素氮和肌苷指標很高時，本人一般用黃芪100-150g益母草50-100g炮附子30-50g土茯苓100g麻黃5-10g等藥為基礎方來治，治個把星期，再檢查下腎功能，如見尿素氮和肌苷指標下降，則減少益母草和土茯苓的用量，再酌加菟絲子、覆盆子、山藥等固腎藥來治，效果還好。

治療慢性尿道炎急性發作期，症見尿頻、急、熱、痛等症狀時，是熱毒重為患，用車前草等藥來利濕，其實和承氣湯的急下去熱原理是一樣的，無非病位的不同，一是從大便走，一是從小便走而已。但治療時，單純的利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清解解毒藥必用，還要再加些黃連等苦寒直折藥來直析火勢。當然，西藥的氧氟沙星一類沙星類抗生素對本病急性發作期的熱毒治療還是很明顯的，但要結合中醫的治療，中醫治療還是一樣得用利濕藥來治。此時本人一般用車前草30g益母草30g馬鞭草30g敗醬草30g蒼術20g陳皮10g等藥為治，一般吃兩三天，症狀緩解過來了，再加黃芪、柴胡、仙鶴草等藥為治。尿道炎，傳統上一直認為是心移熱於小腸，本人認為這是陽氣不升，肝火下陷才是本病的一個主要原因。比如炎熱的夏天，在太陽下曬，肌膚受熱汗孔大開，並且熱空氣也從鼻孔吸進，肺氣也隨之而耗傷，陽氣從而外泄而使陽氣下陷不能升發。氣陽隨汗外泄，一下無力升發，肝內寄之相火也就隨著下陷，熱就結於下。平時過食辣椒等火熱時，也是因為肝氣無力升發，使熱毒下陷才引來急性發作。肝中相炎是雷龍之火，所以慢性尿著炎的急性發作時，以熱見症為主，病熱也急而猛。此時治療急治下陷之熱結，所以用利法，使熱急從下走而治標。但待病熱緩解後，還得以補氣升清，以促進肝之升發為根本來治，這才是治本之道。如果再用一路的利濕解毒來治，又使病情加重了。

婦科下部炎症來說，不同部位的慢性炎症，治療用藥上也不一樣。但大的原則上也是以分利和化。對於子宮內膜炎、宮頸糜爛、陰道炎等，檢查白帶常規見清潔度很差，白帶黃臭等症狀出現時，治療的重點也是通過排邪為治，本人常以蒼術、黃芩、敗醬草、益母草、土茯苓、荊芥等藥為核心用藥來治。對於陰道炎的治療，有人選擇用洗劑來洗，有的病人以至於常年洗，反而把陰道內天然的保護屏障洗壞了。對於陰道炎的洗劑衝洗，除非炎症非常嚴重了，大量的惡臭白帶出來，這時洗下，是類似於身體外表的瘡瘍消毒衝洗一樣，是急去局部的標邪而已，根本上是治不了陰道炎的，反而會越洗炎症越重。所以對於慢性陰道炎的治療，還得以內治為主。但成年女性的陰道炎治病起來實在不易，主要是因為性生活的原因，性生活是慢性陰道炎反複發作的一個主要誘因。

對於婦科病，《金匱要略》、《婦人大全良方》等，都會考慮到“風冷”的問題。所謂的風冷，就是寒冷之邪從陰道進入體內。所以在夫妻同房時，要注意保暖。先人說“被窩風吹了的受寒很嚴重”，也就說人在性生活時，全身大熱，汗孔大開，這時著涼去了，風寒之邪會深入體內而得病。所以對於陰道炎、宮頸糜爛等疾病，本人都會用些辛溫發散的風藥，這就是考慮到風冷的問題。

慢性盆腔炎是讓現在很多大名醫頭痛的疾病，總是覺得沒法治，其實是這醫生的水平問題。對本病的治療，得參考西醫的B超檢查，看盆腔的炎症是以積液為主，還是以粘連為主。這很重要，因為積液的炎症和粘連的炎症治療方法不同。

積液的炎症，治療在於補氣升陽，利濕解毒為主。本人用黃芪、桂枝、獨活、敗醬草、茯苓、白術、益母草等為治。特別是在積液嚴重時，利濕藥的用量要重，治療些時間，再B超檢查，顯示積液已經消除十之六七了，這時利濕藥的用量就要減少了，再過利，影響清陽的升發，積液反而又難消。對於盆腔積液的治療，溫陽散結藥必用，但用溫陽散結藥的藥量上很講究，要看病情的輕重而定。如果病人見下腹疼痛嚴重、腰酸、體溫偏高等炎症嚴重時，治療還得以清熱解毒活血散結為主，活血藥也以益母草等辛涼藥為好，而不用溫性的藥。對於桂枝等溫陽散結藥，也要用，但隻是少量酌用而已，比如本人會用敗醬草50克、紅藤30克、益母草30克、桂枝10克的組合應用，對於這種盆腔積液的炎症治療，加用桂枝，效果要顯著得多。

對於盆腔積液的治療，很多中醫還是隻用清熱解毒散結來治，這是不對的。盆腔的積液形成，也是因為氣陽兩虛，無力升清，導致濕濁內阻。雖說局部有濕瘀毒互阻的炎症，但是這積液是毒的依附體，治療時必要補氣溫陽升清為核心。對於炎症穩定期，則用“五苓散+黃芪”為核心基礎方，另外再加敗醬草、雞血藤等藥為治。效果顯著。

慢性盆腔炎的另一種情況，是粘連。對於粘連的慢性盆腔炎治療不能用利水藥，而應該用活血解毒藥和補氣升陽藥為治。活血解毒是針對病變局部的標，補氣升陽是針對身體之本。治療時得根據情況來定選擇活血解毒為主，還是以補氣升陽為主來治。如果病變在急性發作期，病人見腰酸嚴重、體溫升高、小腹痛等症狀出現時，還可以選擇中藥灌腸治療，能明顯的提高效果。灌腸的中藥處方也是以活血逐瘀，清熱解毒散結為主要用藥。但灌腸的同時要結合內服中藥，或者西藥的抗生素治療。對於慢性炎症急性發作期，用下抗生素還是有必要的，能縮短治療時間和提高臨床治療效果，但是熱毒之標症一控製，就得停用抗生素，而轉用中藥治療。

慢性粘連的盆腔炎，在急性發作時，雖見病人有氣陽兩虛，升清無力，但此時不能用補氣溫陽藥，要不，會加重病情。而是在標控製下後再酌加補氣升陽藥，但補氣升陽藥的用量也不能一下子用得過大，得視病標的控製情況，慢慢的加量。如果見病人氣陽兩虛明顯，醫生一急，大量的溫熱藥一用，往往又會引起再一次的急性發作。所以對於這種情況下，病人在飲食方麵，上火的食物也最好別吃。對於慢性粘連性的盆腔炎，在穩定時，本人用自擬基礎方：黃芪100g雞血藤50g敗醬草50g獨活30-50g。再根據病人的具體情況加藥，比如腎虛加菟絲子、川斷等。

獨活一藥在慢性盆腔炎的運用，主要也是考慮病變的部位、性質來應用。盆腔的病變部位在下焦，和少陰腎有密切的關係。獨活辛溫發散，能去少陰伏濕，並且獨活氣味雄烈，能行氣，又能運血，和補氣溫陽藥的合用能升清，和活血藥合用能散結。

男科的慢性前列腺炎的治療，思路也和女性的慢性盆腔炎差不多。但診斷時最好結合B超，看有沒有增生。如果說前列腺增生了，這是說明局部的瘀阻嚴重。治療時還得再加皂角刺等攻堅散結藥。前列腺增生，主要病機也是因為氣陽兩虛造成。氣陽兩虛無力運血則瘀；無力氣化則濕阻，無力升清則濕濁困陷於下。並且病程長久，大多已傷到了腎氣。很多中醫一見到慢性前列腺炎，就大量的用補腎藥為治，這要注意前列腺局部的伏邪。伏邪不除，補腎也是徒然。所以對於慢性前列腺炎的補腎藥要注意使用。更不能使用滋膩類的補腎藥，要不，會加重局部的病情。

下肢慢性炎症和下肢靜脈曲張等病，也是因為氣陽兩虛無力升清使然。下肢慢性炎症，也是由於長期潰爛不愈造成，農村稱為“老爛腳”。西醫對這種老爛腳長期不愈，說是營養不良，從中醫的角度上來說，主要是元氣虧虛，無力托毒外出。但是氣陽不升，濕毒陷於下，這是關鍵的原因。本人以前在山村裏種田，很多人到了立秋過後，小腿部常常因為一個小小的外傷口，也引發炎症，長期不愈合。這主要也是因為秋天大氣肅降，體虛之人，陽氣隨之下陷，無力升清，也無力托毒外去。所以治療的根本大法也是補氣升陽。

下肢靜脈曲張，雖說不是炎症，但病機也是因為氣陽兩虛無力升清，導致下肢的靜脈血回流不暢。看過有些論文說什麽用“二妙”“三妙”為治，效果顯著雲雲。二妙丸是朱丹溪針對下焦濕熱而製定的藥，就從蒼術、黃柏兩味藥來說，主要用藥是蒼術。蒼術燥濕運脾，濕去則脾健運，清陽得升，這也是朱丹溪治療濕熱的製方原理。針對治療的病證是濕熱之標而已，不是治本之法。後來虞天民加了牛膝成為三妙，針對下肢關節熱痛為治，加牛膝，無非也是為了引蒼術、黃柏下行而已。當然對於濕重的靜脈曲張，用三妙加獨活等為治，還是有一定的效果，但也僅僅是急治時標而已。我們見到下肢靜脈曲張的病人，年齡大多在50歲以後。此類年齡段的病人，腎氣已虛，陽氣下陷，靜脈之血無力回流。雖說有濕，但這濕也是因為氣陽兩虛無力升清造成氣化不利而已。所以三妙隻是治時標，而不是治本之道。本人對於靜脈曲張用黃芪、雞血藤、獨活、炮附子、蒼術、陳皮、菟絲子等藥為治，見伏熱加用黃芩，效果還可以。

對於下部炎症的治療，婦科方麵，一定要部清病人的月經周期，看病人治療時是處於那一個周期。比如病人月經剛好幹淨，處於卵泡期，從中醫上講是陰長期，那怕病人見陽虛濕阻，用藥也能太過燥烈，以免過耗精血而生變症。如果說病人的月經快要來了，治療要順應病人經血下行的自然規律，炎症雖重，但用藥不能過於寒涼。但內鬱的熱毒和經血易互結為患，此時的治療，得加得活血藥，比如益母草，可用到50克以上，一在這方麵和解毒藥合用能增加解毒的效果，另一方麵，可以促進月經排出，讓熱毒隨經血而去。

高年之人的前列腺增生，活血散結藥不能太過，以免年老正氣不支。這些都是治療過程中必要注意的事項。

慢性炎症，必有一個較長的病變過程，可以說沒有一個病人的體質是不虛的。整體虛，局部瘀熱濕毒的標病又實，這是慢性炎症的一個共同過程。所以治療慢性炎症必要補，但補虛無速效之法，必有一個過程。特別是一些有過手術、產後失養的病人，要麽有多次流產的女性病人，經過較長時間的誤治，腎氣大虧，無力升發。這種下部慢性炎症的治療，必得進行數月治療，才能從根本上得到扭轉。比如有的病人，治療十天半月的，開始好轉過來了，人的精神也好過來了，要麽不把這醫生當回事，要麽懶得來治療。這是很可惜的事。任何治療都有一個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開始好轉了，說明病情已經開始質變了，這時得再治療些時間。

我對學生羅莎說，慢性炎症的治療，局部的瘀毒，重點不在於猛用破血藥來猛攻，而是把人體的元氣扶上來，讓人體身的氣血運行來推動，從而達到化瘀散結的效果。如果用猛藥攻破，隻會使人的元氣虛上加虛，以至不起。所以在治療時選擇活血藥得選一些較和緩，副作用較少的中藥。血虛嚴重時可選擇當歸，能養血又能行瘀；濕重時則用雞血藤較好，因為當歸性滋不利去濕；見熱像明顯時，可選擇益母草，能清能行。

人的病人，因為誤治等原因，體質實在太虛了，治療了個把月還沒有得到什麽效果的也有。因為慢性炎症在穩定期，病痛的表現不是很明顯，在治療過程中病人會覺得效果太慢，其實這是在量變，達到藥效了，就會產生效果的。我治過一個多次流產，不孕又進行兩次人工受精失敗的女性盆腔炎病人。來看時帶來了一大堆資料，西醫的檢查，見病人有盆腔炎、輸卵管阻塞、卵泡發育不成熟、多囊卵巢綜合症等疾病。見西醫治療要麽用促排卵藥來促排卵，要麽用黃體酮來摧月經。中醫治療大多也就是用一些活血解毒藥來治。病人來找我治時，已停經四個月，見脈像細弱無力而稍見澀像，舌淡胖，苔滑膩，神疲無力，腰酸，頭暈等症狀。我治療兩個多月，還沒來月經。病人大急來電話不斷的說為什麽還不來月經。其實這是腎氣大虧無力化血，治本在於補養，而不是用紅花牛膝來摧月經。後來又治療了兩個來月，才來月經。先後治療了近十個月，病人終於懷孕，後來足月產一女。

所以對於身體虧虛的病人，在治療時，有方守方還是很有必要，讓藥效從量變達到質變。去年本人治療嘉興一個肉瘤患者，也因手術後停經數月，這病人是來找我治療肉瘤的，但對方每次來電話問肉瘤的情況時，我總是問月經來了沒有。因為一個正常的成年女性，正常的月經是一個人健康的標致。當時病人很不理解，為什麽在問肉瘤時，我反而去關心她的月經情況。後來經過數月治療，病人終於來月經，我也對病人詳細的分析了她的病情。

所以對於任何慢性炎症的治療，治體才是根本，因為一切治療都是在人體的免疫力上進行的，如果人的體質很弱，到了無力運藥的地步，也就真的玩完了。

 

吳南京

2012年6月5日星期二

於浙江金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