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東木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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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七) 高燒

(2008-05-09 08:06:50) 下一個
無論任何人,無論什麽情況,即使再走南闖北的人,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也會有些慌亂。九十年代初,沒有互聯網,電話也不普及,未知的地方就會有未知的可能。小月尤其是女孩子,她算是按北方的話說,比較闖的女孩子。同宿舍的隻有她是沒有親人陪同到的學校。而且可以用長途跋涉來形容這次出遠門來上學。開始是新奇,而後是辦理個人事務,交各種費用等等,然後找銀行把爸爸給帶的生活費存上,一切不放心的事情可以放心了。

學校開課了。第一天的課隻有高數,小月迷迷糊糊的聽個一頭霧水。這個學校學習氣氛很濃,晚上大家就都帶著課本去教室開始複習預習。宿舍雖然是八個床位,但是有一個用來放大家的行李。所以隻有七個人。當天晚上她也跟著一個舍友去了教室,去的時候就感覺頭暈。坐了一會眼睛感覺冒金星,頭也疼起來了。小月跟同來的舍友王丹萍說“我有點不舒服,可能是困了,先回宿舍了。”然後自己緩緩的回到宿舍。看到床後,小月一下倒到床上,感覺渾身酸痛。一直到很晚,陸續有人回來了。大家看小月睡了,還在說,“怎麽睡的這麽早呀,我們也洗洗睡吧。”因為人多聲音很嘈雜,大家也沒注意到小月的異常。宿舍是11點熄燈,熄燈後,小月上鋪的李玲,發現她呼吸特別重,而且偶爾還哼哼。趕緊對大家說“你們聽,小月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小月對麵睡的王丹萍,跑過來問“小月你怎麽了?”
小月在發燒,已經到了根本聽不到別人說什麽的地步了。她是因為一路顛簸,然後自己辦理各種手續,再一個水土不服,適應不了西安的酷暑。當一切都辦妥當,緊張的神經放鬆了,人馬上就開始生病。

王丹萍後來對小月說:“你生病的時候,我摸你的額頭都燙手,就知道是高燒。”宿舍裏沒有人帶體溫計的,那天,發現小月在發燒,李玲跑女生樓一樓的值班室,隻有哪裏可以打校內電話。那時候一般的家裏電話還沒有普及,更沒有手機了,傳呼機也還很少見。李玲給指導員打了電話。指導員用自行車把小月送到校醫院,測量體溫後才知道,已經高燒40度了,醫院趕緊給小月打了一針退燒針。等了一個多小時,燒一點沒有退的跡象,又打了一針柴胡退燒藥。醫生說,不能再打針了,在醫院裏觀察一下吧。又過了一個小時,小月的燒開始退了下來,到了39度,大夫說:"可以到宿舍裏休息了。要多喝水,多注意休息."指導員又用車子把小月送回了宿舍。那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第二天早上燒居然就退了,但是小月還是渾身疼,所以就沒有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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