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理智再次向軟弱繳械投降了。由於沒有了心裏負擔,我的腳象生了雙翼,輕快地好像要飄起來。當我來到停車場,他正站在車旁和什麽人通著電話。一看我走過來,先善意地衝我笑了笑,並示意我等一下。我有意在離他大約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來,不想讓他覺得我做事沒分寸,不懂禮貌。
他很快通完了電話,招手讓我過去。這時,我心裏已沒了芥蒂,笑容自然燦爛 ,這也是我給他最初記憶中的亮點,熟悉以後他是這樣告訴我的 。他為我打開車門,彬彬有禮地把我讓到車上,一點也沒有從前那種傲慢舉止和拒人千裏的蠻橫,前後簡直判若兩人。
"想吃點什麽? 中餐還是西餐? "
"什麽都行。"
"嗬嗬,和沒說一樣,你這樣客氣不是考我嗎? "
說完一臉可憐相,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知為什麽,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感總能被他輕易的消除,這也是他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也許是飽受孤獨和寂寞的壓迫,讓人很難看清自己的需要,也更容易相信別人。我突然心血來潮地對他說: "要不這樣吧, 去你那裏,我做給你吃如何?"
他眼睛一亮,說:
"當然求之不得,且不說我最愛吃家常飯,跟你學點手藝,還又能重溫一下家的感覺,豈不是一舉多得? 好,如果你不覺得太委屈,就這麽定了,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了,我們快走吧! "
在去他家的路上,我順便問了下他冰箱裏都有什麽。我原想兩個單身男人,冰箱裏一定空空如也。如果這樣我們得去商場裏買些東西。他卻笑著說:
"有魚,排骨,青菜,肉餡和蝦,還有啤酒,就是得先解下凍。"
我心裏想,好家夥,比我一個女人家冰箱裏的東西都全,還真是個過日子的人。於是我興致勃勃對他說:
"太好了,不過我今天隻做排骨和魚。"
"那我就做道靠大蝦,再炒個青菜。" 他一邊開車一邊興高采烈的說。
就這樣說說笑笑,不一會兒就到了他家。從談話中我了解到,他租的是朋友的房子,家人都在國內,他的朋友也是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離婚的單身貴族。
他帶我簡單參觀了下他的''窩'',房子不是很新,但很整潔,一點看不出是兩個單身男人住的房子。後來他告訴我房東有潔癖,他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好,於是就讓自己入鄉隨俗了。上下三層,下麵是廚房和客廳,中間還是客廳,樓上有三個臥室,兩個半衛生間,兩個人住蠻寬敞的。
然後他先洗了洗手,給我砌了杯茶,然後讓我坐在沙發上休息一會,自己卻忙著把冰箱裏的東西拿出來解凍。看到他做事認真,有板有眼 ,又溫柔體貼的樣子,我不禁想到,要是我那位能做到他十分之一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哪個女人要攤上這樣一個男人才是福氣呢!
我做了糖醋魚,紅燒排骨和一盤幹煸四季豆,他做了一個靠大蝦和白菜肉圓湯。桌子不大,菜一上來擺得滿滿。顯得非常豐盛,最耀眼的就是他做的那道靠大蝦,紅紅的蝦身,紅紅的蝦油,加上綠白相間的蔥絲,真稱得上是色香味俱全,讓我這個做了十幾年飯的女人也甘拜下風。真沒想到在外麵風光無限的大男人,還能做得一手好菜。這時房東無巧不巧地回來了,他的突然出現,使得本來融洽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就像兩個約會的情人間突然冒出個不速之客來,可想而知,當時每個人的表情有多麽不自然。他很快恢複了原樣,大大方方地把我介紹給他的朋友,然後招呼房東一起過來吃東西。房東表情有些陰鬱,但還是擠出笑臉和我寒喧,並有些不識時務的問東問西,我一邊機械的回答他,一邊悶頭吃東西,心裏卻像吃了個蒼蠅似的,感覺怪怪的。他似乎已覺察出我的變化,沒話找話的逗我開心。房東尷尬的吃了一會,可能覺得沒趣就借故出去了。房子裏又剩下我們倆了,氣氛頓時又輕鬆起來,我的心也像繃緊的橡皮筋突然失去外力的拉扯放鬆下來。由於燈光昏暗,月光如水,加之兩情相悅,讓人感覺到處彌漫著一種浪漫的氣息。我們邊吃邊聊,還喝了一些啤酒。
說實在的,這是我出國以來吃得最舒服的一頓晚餐。此刻一直盤繞於心的孤獨和寂寞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被一種少有的幸福感包圍著。家,這個親切無比的字眼在我眼前跳來跳去。當我們為相識舉杯慶賀時,我突然產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幻覺,怎麽都覺得我們都不像剛認識才不久的人。不知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興奮過度,我感到頭有點暈,但情緒卻有些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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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叫"靠大蝦"呀?
這個會做飯的男人好,就是當心被人抓著做飯不放手啊!嘻嘻!
寫的很好,清新,自然,提到的地方都改了,一絲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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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好,我聽你的
寫的很好,清新,自然,提到的地方都改了,一絲不苟。
先承認錯誤。你才是作家,我們不應把自己的意誌強加在你身上。你真有男人風度,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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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錯,我都改了,哈哈
先承認錯誤。你才是作家,我們不應把自己的意誌強加在你身上。你真有男人風度,了不起。
你好,這麽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