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起床,老馬就迫不急待的打電話給陸院長想和他談談合作事宜。但對方手機一直占線,老馬放下電話,自言自語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也許這還真是步好棋。"
"說了一夜夢話,還以為你是累的呢。什麽好棋說來聽聽。"一旁化妝的妻子接話說。
"我想在國內建立個根據地。你知道,現在美國不比前幾年了,很難申請到錢。我想暫時把一部分精力用在國內,美國的實驗室可以逐漸縮小規模,以緩解資金不足的壓力。陸院長他們給出的條件優惠,準備投巨資為我建個實驗室,相當附屬醫院的級別。而且一切費用,包括所有工作人員和研究生的費用,也包括我的往返機票和食宿費用,也都由校方負責。另外由我招聘一個常務副所長負責日常管理,而我主要負責科研方向,研究所設備引進,立項和申請國家自然基金等,另外每年還要帶兩個研究生。"
"這個想法的確不錯,而且有可能會創造一個雙贏的局麵。"
"怎麽說?"
"他們重名,你重結果,各得其所。"
老馬若有所思地沉默一會才說:
"我想一會吃過早飯,約陸院長就細節問題再談談,你自己可以先去你媽家。對了,別忘了給孩子買個書包,他那個太舊了。"
"好,一會我就去附近的家樂福給他買一個,你先去談吧。記住凡事慢半拍,想好了再說,結果會好些。"
"放心吧。"
老馬表麵上顯得有些不耐煩,但心裏還是很感動。妻子做事很理性,雖然不夠溫柔,但在事業上卻不乏是個好幫手。
就在老馬陷入沉思時,手機突然響了,一看號碼知道是陸院長打來的。
"說曹操,曹操到。" 老馬馬上給妻子打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作聲。
"對不起馬先生,我剛才正和少凱校長通電話,很抱歉沒能及時接你的電話。您有什麽事嗎?"
"我想和你談談合作的事。"
"太好了,少凱校長剛才還問到這件事呢。你什麽時候方便?"
"現在是8點一刻,這樣吧10點鍾你來我賓館。"
"你還沒用過早餐吧? 我也正好還餓著肚子,我們邊吃邊談。半小時後我去賓館接你好嗎?"
"好,一會見。"
老馬撂下電話就去洗漱,然後對妻子正準備出門的妻子說:
"中午你帶你媽和兒子去飯店吃吧,別不舍得花錢,這幾年你媽過得真不容易。另外,別忘帶鑰匙。"
"算你還有良心。" 妻子說完向門口走去。望著妻子的背影老馬突然有種衝動:
"你過來一下。"
正彎腰穿鞋的妻子站在原地沒有動:
"有什麽話就說吧,我聽得見。"
"你過來。"
老馬堅持地說。妻子這才走過來,老馬一下把妻子擁在懷裏,然後親了下她的額頭說:
"過馬路時注意點汽車,這裏不比國外。"
懷裏的妻子渾身戰栗一下,顯然對老馬如此人性化的關懷有些受寵若驚。妻子重新把頭伏在老馬胸前,過大約二分鍾才說:
"少喝點酒。"
老馬聽出妻子的聲音有些哽咽,想說點什麽,卻欲言又止。他已經完全不習慣和懷裏這個雖然還是他妻子,但已經有很強陌生感的女人示愛了。
"走吧。" 老馬說完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妻子知趣的走了。
等妻子走後,老馬坐在寫字台前,在一張紙上草擬一份合作意向書。陸院長敲門進來時,他也剛剛寫好。
"這是我擬好的一份意向書,你們看看需要補充什麽或有什麽地方不合適的沒有?"
老馬對滿臉光采的陸院長說。
"太好了。" 陸接過來迅速看了一遍說:
"我把它整理一下加上我們的意見再打印出來,然後讓你的老同學少凱校長給把把關,是否可行最後還得由他拍板。"
在去飯店的路上,陸問老馬:
"馬先生方不方便給做個紅娘,在母校和你現在就職的大學之間建立起一個友好學校關係。這樣有利於今後我們開展一些合作項目,而且師出有名"。
"這個我說了不算,我會盡力而為。但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想不會有大什麽問題。"
"好,我們一言為定,到時我和少凱校長一起去拜會你,順便也開開眼界。看看在學術交流和交換生方麵,有什麽可以合作的沒有。"
"合作可以從實驗室開展的項目開始,至於交換生我看沒有什麽不可以的,隻是具體細節還得雙方坐下來共同敲定。"
兩人來到一家賓館附近的會所。"去包間嗎? " 迎賓小姐問,"不用了。" 陸很客氣地對小姐說。
會所裏麵的燈光有些昏暗。室內裝璜很典雅,但不張揚。低沉的鄉村音樂略帶憂鬱地彌漫在空氣中,很符合那些有小資情調的白領階層。這也許就是它定位的客戶群吧,老馬這樣想著。可能是早上的原因,若大的一層樓裏竟看不到一位客人。兩人來到一個靠近窗子,半封閉餐桌前坐了下來。
"一個朋友開的,很有特色。"
"為什麽叫會所?"
"哈哈,附庸風雅,附庸風雅!" 陸說完又對站在一邊的侍應生說:
"把你們老板叫來,說有位姓陸的客人找她。"
侍應生離開後,陸小聲對老馬說:
"這家會所的老板很不簡單,手眼通天。父親是我們省的老省長,原來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在國外拿了個博士學位,5年前回國後和別人合夥搞房地產開放,現在可是億萬富婆了。"
莫非是她? 老馬聽後一驚,很想細問一下。轉念一想,天下哪有那麽巧的事,弄不好還會引起別人的誤會,於是裝出一付淡然處之的樣子。不一會就見一個豐姿綽約,滿麵春風的女人衝著陸走了過來。
"什麽風把陸頭吹來了呀?"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美國著名大學的馬教授,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比你高兩屆,沒準你們還認識呢。"
陸指著老馬說。
"先生好!" 女人這才轉過臉來看馬:
"馬躍。。。" 女人驚的半晌出不出話來。
"雨晴,怎麽是你? 你不是在英國嗎? "
老馬聲音顫抖地問。隨之屁股像長了刺似的從沙發椅上彈了起來。
"你們認識?" 陸吃驚的瞪大眼睛問。
"什麽時候回來的? "
雨晴沒有理會陸的問話,兩眼一刻也沒有離開老馬的臉。陸似乎明白了什麽,借口去洗手間,起身離開了。
兩人顯然都被這次完全意外的不期而遇,搞得有些狼狽和手足無措。過來一會,女人才對楞在一旁的侍應生說:
"快去準備一份‘溫馨一品’套餐,讓你們李經理親自做,就說是我的客人。"
說這話時女人的眼睛,仍然一刻都沒有離開過老馬的臉。侍應生默默點了下頭,似驚魂未定地轉身離開。
"你好嗎?"
"還好。"
"怎麽沒見你太太和孩子呢?"
"她們去我嶽母家了,你呢? 你先生在做什麽?"
"離了。"
聽到這裏老馬像被電擊了一下,渾身不自在。沉默了好一會,老馬才有些尷尬地說:
"當年。。。。。"
"過去的事情我都忘記了,你們先談公事,哪天有空我再請你吧。"
然後那個叫雨晴的女人站起身來,對在大廳裏抽煙的陸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我還有點事,你們先用餐吧,都是一些你曾經喜歡吃的東西。"
說完扭頭快步向裏麵走去。盡管如此,老馬還是看到眼淚像陽光照耀下的晨露在雨晴的眼裏晶瑩閃亮。老馬的心猛地收縮起來,一種久違的情感像山洪一樣奔湧而來。。。。。。
朵朵,拆了就能行嗎?怕是這故事能靜吧!
律與情,因人而異,因人而行。
想讓老馬靜心?好辦!把實驗室給拆嘍!哈哈哈
倒是覺得這次應該是往事。
哎!這老馬的人生是一個一個的疙瘩啊!要想解開,不容易。
其實呀!怎樣的實驗室,怎樣的豔事也都隻是經曆,那些經曆雖然絢爛閃耀但卻解不開老馬的疙瘩。而層層解不開的疙瘩刺痛人心,所以我的理解真正的主角該是這老馬的心,穩了,靜了,定了,會對這個人好些。
哈哈,響地,實驗室是主角!開在哪 ,哪就有豔事,我看明白了,好像……
哎喲,又回到豔事的主題上了。哈哈,還換女主角了,樓主,這位漂亮嗎?不是被你潛規則了吧!
嗯,咋還是覺得老馬太太較靠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