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資料
正文

女色商情( 續篇)

(2010-09-28 07:16:07) 下一個



似水流年荒耕耘,
如歌往事幾相守?
心中多少愛和恨,
蹉跎何堪再回首。
 
十年後,回國探親的和平他主動打電話給她,兩人在一個幽靜的咖啡館裏見了麵,她突然發現她一點也不恨眼前這個她原以為忘記,甚至曾經絞盡腦汁想報複的男人,她依舊愛著他,這是一種怎樣的孽債啊!!!
 
但現在物是人非,誰也不想再觸摸那段不堪回首,已經被厚厚的塵土覆蓋的往事。在經曆了多年的生活磨礪之後,他們都心如止水,淡定的人生態度是激流過後的延伸,人總是要變的,環境把人馴服後,就是為了讓人越來越規矩的活著。。。。。。
 
當年的和平還是個理想主義者,另外他對她的愛一直是半信半疑,因此在處理他們之間的感情問題時,也是有所顧忌,有所懷疑的,因為他們之間首先是利益共同體,而不是狼狽為奸的道德掘墓人。他不想打破這種利益上的默契和平衡,更何況他早就把他們之間的關係界定為思想上的朋友和事業上的夥伴,而不是一個感情和肉體上宣泄的對象呢。
 
現在他們都已不再年輕,世上沒有人不為年輕時的無知付出過沉重的代價,他們是人,當然也逃不過命運的擺布。而對那些經曆過風雨蹂躪的人們來說,當他們再次麵對晴空萬裏的天空時,一切似乎都過去了,但又似乎什麽都沒有過去。那種曾經被雨水淋透,被狂風侵襲的感覺時刻警醒他們,自然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而這種折磨會伴隨他們一生,直到生命終結。
 
和平參觀了她在郊區的工廠,廠房是租用部隊的一處倉庫。她讓和平先等一下,她去處理點事馬上就回來,和平有些無聊,漫無目的的環視著周圍的一切,他發現靠院牆的地方每相隔十米遠就有一個狗廄和一隻虎視眈眈的狼犬,和平突然有了種莫名其妙的衝動,他大步向那些狂吠的狼狗走去,他不信她不喜歡他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就讓那些狗把他撕得粉碎,因為她現在是它們的主人,而在和平的眼裏狗是最通人性的動物。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和平由一個唯物主義者轉變成一個有很深宿命傾向的人。當和平抱著置死地而後生的決心來到這群畜牲們麵前,像一個殉道者,一個賭徒,或等待審批的罪人,臉上異常平靜,他睜大了眼睛並把手向狗嘴伸了過去,雖隻它們竟然像見到了主人似的停止了狂吠,而且開始不斷的搖著尾巴,並將頭貼在和平伸的手上不住的磨蹭。奇跡,是奇跡嗎?剛剛還凶狠異常的畜生此刻卻像貓一樣馴服和乖巧。
 
和平這才注意到整個現場沒有看到一個女人,工人們個個忙著自己手裏的活計,機械的幾乎不像是有血有肉的生命。據她講,她主要給部隊生產橡膠產品,包括海港,守備島嶼專用的安全設備和輪胎。和平一點都不懷疑她的能力,甚至比相信自己還有過之無不及。她的觸角可以伸到任何地方,隻要她想。她是他這輩子從心裏佩服的唯一女子,更重要的是,當和平看到她有了自己一番事業時,從心裏湧出一種踏實和寬慰,快樂的感覺像春風一樣吹佛著他的心田。十年來一直揮之不去,深深壓迫他的負疚感也隨之淡化了許多。真的,那時不接受她,決絕的離開她,不是他狠心,男人在某種關鍵的時候就得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對於感情的取舍常常取決與男人的理智,即便當時分手是一種最好的選擇,他還是希望對方過得比自己好,這就是一個男人的良知吧。

晚上他們喝了些酒,她喝得多些。她告訴和平她有個女兒,卻一句沒有提她的男人,她女兒跟她父母過,她平時忙的幾乎沒有時間關心女兒。和平結完賬,她已經醉得像灘泥了,和平幾乎是抱著她離開的酒店。在門口叫了輛出租車,他準備送她回工廠,因為和平到現在也不知道她的家住在那裏,她沒有告訴他,就說明有難言之隱,以和平的個性是決不會主動去探問別人的隱私的。在車上她貼在和平的肩上睡著了,但不一會兒她就不是她了,先是說一些含糊不清,毫無邏輯的話,然後一隻手放肆的在和平的臉上,胸上撫摸,帶著酒氣和熱浪的嘴唇也不失時機的在和平的脖子和腮間上下探尋,裸露出來的肌膚紅得像秋天的楓葉一般。突然她的另一隻胳膊肆無忌憚的環住他脖子,和平一時間竟不知所措,感到十分尷尬,慌亂中又突然發現出租車司機不時從反光鏡裏偷看他們,還一臉壞笑,這讓和平更加難堪,這種事怎麽能在公開場合。。。。。。。
 
如果她不是醉得不醒人事,和平真想一走了之。但他不能,起碼現在不能。此刻他真的覺得她很可憐,一個處在創業中的單身女子,自己已經是千難萬難,還要照顧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這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情啊!想到此,和平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裏,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像是哄一個調皮的孩子睡覺一樣。他們很快到了地方,但工人們都下班了,工廠的大門緊閉著。和平略微思索了一下,就讓司機掉頭去附近找一家旅館。
 
當和平給她脫去鞋子,順手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時,已經是11點多鍾了。和平沏了杯茶想叫醒她,當他再次來到她跟前時,麵對燈光下讓酒精染得像桃花綻放的那張臉,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他怔怔站在床邊,無限柔情的看著熟睡中的女人,這是他和她之間第一次可以由自己的意誌,在沒有任何外界壓力下來決定自己該做些什麽,但又覺得自己很無聊,有點趁人之危的卑鄙,不行,年輕時都沒有,現在就更不能,想到此,和平放下手中的杯子默默地走開了。他和衣躺在另一張床上,陶出手機告訴母親今天他在朋友家住,不用給他留門。然後閉上所有的大燈,隻留一盞壁燈,似乎在宣誓他們的清白。他想眯一會兒,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他太累了,可謂身心疲憊,這一夜和平做了許多奇異的夢。醒時已經是中午12點了,床邊的茶幾上用鑰匙牌壓著一張字條:
 
" 你睡得好沉,不忍吵醒你,我先去上班,給我電話。"
 
和平簡單洗了把臉,通知服務生上來檢查東西,然後就走了出去。在旅館附近的小吃店,隨便填飽了肚子,就打車回家了。
 
直到回國他也沒有再打電話給她,她倒是每天幾個電話打來,但和平都沒有接。他不想接,不想破壞在他們之間已經形成的平衡和默契,此刻讓水就靜在那裏最好,漣漪不過是瞬間的美麗,然後呢? 就是破壞!一定是!!!

和平坐在回美國的飛機上,看著那片熟悉的土地一點點的遠去,心情比來時輕鬆了許多,他放下了一個包袱,這個包袱他一個人扛了十年,他辜負別人的罪被他留在十子架上麵的血救贖了,他因為得上天眷顧,而才解脫。
 

範冰冰預覽圖 點擊看大圖

提示

[ 打印 ]
閱讀 ()評論 (3)
評論
螺絲螺帽 回複 悄悄話 I like this end of the story.
A beautiful result.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