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耳悅目

欣賞一首附以精美貼子音樂,好似品味精美茶器中的茗茶. 我願與朋友們在聆聽這曼妙音樂的同時, 來迎接視覺上的感動.
正文

蘇小貓 zt

(2005-04-10 23:41:49) 下一個
蘇小貓  
文章來源: 蘇月2005-04-05 17:23:18 
蘇小貓

by蘇月

蘇小貓的英文名字叫Amy ,她醫院裏的record上麵寫的全是Amy。可不知為什麽叫她Amy時她並不理睬。我想,這可能因為她是隻中國貓的關係。雖然不知幾輩前就遠涉重洋來到美國了,可是她的祖先早已把她的一切烙上了中國印。她其實隻是一隻普通的黃色小貓,有一張娃娃臉和一對圓圓的大眼睛。她今年5歲了,身材嬌小,個頭如別人家一歲多的貓那麽大,十分機靈乖巧。我們平時隻叫她的昵稱咪咪。

說起來我們養這隻貓是個巧合。四年多以前的一個下午,我下班早了,回家打開電視正好趕上我喜歡的Oprah Show的尾聲。那天演的是寵物狗的故事,那些有靈氣的小狗真讓人動心。正好先生也下了班,我就對他宣布說我要養一隻小狗。先生也是個animal lover, 很痛快地就表示星期六我們一起去看看。

那天我們去看狗,卻沒有合適的。隻記得幾條老狗在籠子裏麵走動,個子也都很大。我失望極了,先生說咱下星期再來看,這才減輕了我的沮喪。臨走前我們順便去關著貓的屋子裏去看了一下,這一看就看到了我們的蘇小貓。

當時的蘇小貓不過隻有三四個星期大,與她的姐姐同時關在一起。看著她們在裏麵打鬧的憨態,我心裏癢癢的。跟姐姐相比,蘇小貓更加活潑。當我們把她倆放在地上時,她的姐姐老老實實蹲在一邊兒,而她則上竄下跳,一會兒也不閑著。當時我們有心把這兩隻小貓同時收養。但不巧的很,人家告訴我那姐姐已經預定給別人,我們隻能抱養蘇小貓一個。據說那家有個小女孩很喜歡小貓,做父母的觀察了許久,認為蘇小貓太淘氣,便選了她文靜的姐姐給女兒做寵物。我們遺憾,但也沒有辦法,眼看著他們把蘇小貓的姐姐給帶走了。

帶蘇小貓回家的路上,我高興之餘還有些許遺憾,首先是因為沒能把她的姐姐收養到,同時也因為蘇小貓頭頂上長著一小塊黑毛。我說要是沒用這個黑點她的毛色就純了。可先生不以為然,他認為蘇小貓有了那個黑點才更有特色。還安慰我說,你要是不喜歡,回家後可以給她染染發 。奇妙的是,蘇小貓頭上的那塊黑毛在一歲左右換毛時竟然消失了。現在她成了一隻黃色的帶有淺色條紋的小花貓,不過在她的小鼻頭上還殘留著點點的可愛的小黑斑,隱約提醒著我們她的生父也許是一隻黑貓警長。



蘇小貓來家的第一天表現得比較含蓄文靜,除了在客廳一角的地毯上撒了泡尿外,其餘大部分時間都躲在沙發後或桌子下麵。我們出去給她買了貓沙和litter box, 還買了幾種適合kitten的食品。她瞅著四下沒人時才溜出來隻吃一點點。

到了晚上她就慢慢熟悉了。我們用玩具逗她,她能興奮地竄老高去夠,還跟著我們在屋子裏跑來跑去的追趕玩具。她生性性活潑好動,高興起來能縱身一躍抓住落地窗簾奮勇向上攀援,一口氣攀到頂部的窗簾架,然後演雜技搬在上麵行走,直看得我們目瞪口呆。有時候,她會突然來一陣急速奔跑,從這間屋跑到另一間,然後跳起來抓住門框停留上一會兒。更有甚者,她常常蹦到樓梯的扶手上,然後“刷”地一聲滑到低處。我家的門框和樓梯扶手現在已經被她抓得慘不忍睹。我們隻好過段時間就刷一下油漆遮掩。

她做的壞事遠不限這些,我家的沙發自從她來後已經換了一套了,第二套買來後為了被她再度抓破,買來後我就在在沙發扶手上貼了透明膠布。我曾試著給她煎指甲,但隨著她年齡增長變得越來越困難。以前可以趁她睡覺時偷著給她剪,現在隻要一碰她,她馬上警覺地起身,縮回爪子。

蘇小貓好客,隻要一來人就很開心,在客人腳邊嗅來嗅去,用爪子去抓撓著研究人家的絲襪。有一次一個朋友來找我喝茶,我倆聊得開心,沒注意蘇小貓在做什麽。等她起身要走的時候拎起手提包才發現,她正躺在裏麵呼呼大睡呢。

說起睡覺,蘇小貓每天都要睡十幾個小時。她睡覺的本事很大,可以隨時隨地躺下便睡。沙發,床上,走廊,樓梯,廚房或浴室的地麵上,除了她自己的窩以外,幾乎是走哪睡哪。她睡覺的姿勢很有趣,常常是仰麵朝天,很放鬆的樣子。好像全世界都不存在似的。一直到後來她養成了跟我們一起睡的習慣後,依然保持著這種仰麵朝天的姿勢。



蘇小貓的生日是在春天,到了夏天,她已經出落得光滑水亮,一對圓眼睛裏透著靈氣。她的能量似乎更大,上竄下跳的次數更多。我想,如此活潑的一隻貓,一定要關在家裏豈不泯滅了她的天性?於是跟先生商量是否應該放她出去玩玩。

沒想到先生堅決地拒絕了,理由是外麵不安全,她如果跑出去找不回來怎麽辦?再說草地上會有蟲子,如果她招惹上小蟲子在身上又是麻煩。

話是這麽說,可看著她的一天天長大,又實在不忍剝奪掉她生活中的樂趣。於是有一天,在向先生保證一定不把蘇小貓弄丟之後,我抱著她走到了外麵。

那是個暖風習習的夏日的午後。斜陽從樹葉的遮擋下投灑下斑斑點點的光亮,蘇小貓的眼睛被這陽光照射的眯了起來。她坐在我懷裏,兩隻前爪緊緊抓住我的衣服。腦袋左右扭動著,目不暇接地看著路邊景色。每當有汽車從我們身邊駛過,她身上總是驚恐地悸動一下,不安地擠向我的懷中。我抱著她在外邊走了大約15分鍾吧,她居然沒有要求下來的意思。

“下來走走吧” 。我一邊放她下地,一邊輕聲對她說:“看看這軟軟的草地上,多舒服呀。”

而她卻象受了驚嚇的,下來後,匍匐在草地上一動不動,唯有那兩隻眼珠子滴溜溜四下打量,象是八路軍在偵察地形。

算了,我想,看來她不喜歡出來玩,這樣我也就沒什麽顧忌了,可以心安理得地將她關在房中,金屋藏嬌了。

沒想到,當我把她帶回家候,一放下地,她象是剛剛反應過來似的,飛快地跑到門口,還回頭衝著我,小聲地用她那嘶啞的嗓音叫著,象是要求我再次帶她出去。

我隻好將她再次帶出去。這回她在草地上開始慢慢挪動,小心翼翼地嗅來嗅去,然後開始移動小步子行走。那步伐邁得毫無信心,每前進一步都好像在準備著後退兩步。

先生在一邊看得哈哈大笑,說,還指望她捉老鼠呢,這也太有孚眾望了呀。因為我得進去做飯,下麵由他來接替我訓練。

等我做好飯出來叫他時,我愣住了。先生坐在草地上,正眯著眼瞧著遠處的蘇小貓在花叢中鑽來鑽去地嬉戲呢。




從此以後,外出散步就成了蘇小貓的生活日程表上重要的一項。

她的生活比較規律,每天傍晚我們下班後,她都要從屋裏跑出來迎接,就勢溜著車庫的門跑出去玩。當晚飯上桌後,她會跑回來跟我們一起用餐。當我們在餐桌前坐好時,她總要跳上桌子,如運動員入場般地繞場一周,挨個審視一下每碟菜,然後她在桌子的一角坐定,等待我把菜中的肉挑給她吃。

她喜歡吃的東西,除了固定的貓糧和罐頭外,就是飯桌上的肉了。一般來說,她不喜歡吃魚蝦之類的海鮮,也不喜歡味道較重的牛羊肉,卻喜歡雞肉和炒得清淡的豬肉類。她的飯量很小,每次也隻是嚐嚐而已。吃的時候十分淑女。每當我將肉放到她的麵前,她總是先低頭審視,然後用鼻子去嗅嗅,再伸出小舌頭來嚐嚐,然後才歪著津津有味地嚼起來,最後總是剩一小塊在碟子裏就下桌了。

每當這時,我總是一邊批評她浪費,一邊把她剩下的肉挾回自己嘴中,在先生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吃進去。

傍晚是我跟先生出去散步的時間,蘇小貓也不例外,她喜歡跟我們一起出去。現在她對四周的環境熟悉了,可以在外麵撒著歡的跑,爬樹鑽灌木,追趕兔子鬆鼠,攆撲小鳥,跟狗對峙,跟鄰家貓打架,開心無比。不過她也沒忘記跟著我們的蹤跡。我和先生在前麵走,她在後麵遠遠地跟著,不時停下來玩耍一番,回過神來又奔跑著跟上我們。有好幾次,鄰居羨慕地對我們說:我們隻見過狗跟著主人,沒見過貓也會跟著呢。

晚上我喜歡坐在睡房的床上看電視,看著看著,睡房門便會嘎然推開,她從外麵走到床邊,仰麵望著我嬌聲地叫。聽我喚她上來,她便縱身躍上床,伏到我懷中打著呼嚕。看著她眯著眼睛一副陶醉的樣子,你會知道此刻應該是她一天最relax的時候了。一般她會這樣陪著我呆上1個多小時。晚上睡覺時,她喜歡鑽到我們被窩裏來,腦袋露在外麵,跟我枕著一個枕頭,仰麵朝天地睡到天蒙蒙亮。

早上她一般在五六點鍾叫醒我們,我得起來放她出去。等我們吃過早飯準備上班時,隻要站在門口叫她一聲,不出3秒鍾,她一定會從遠處象小老虎似的奔跑回來的。



蘇小貓雖然個頭小,吃的少,但身體卻很健康。她長這麽大一共進過四次醫院,三次是打預防針,另一次是去結紮。隻有兩次,她還真嚇著了我們,差點沒送她去醫院。

她喜歡跟我們一起吃瓜子。第一次我們嗑瓜子時她也湊過來,用小舌頭卷起幾顆來大嚼,我看到她連殼都吃進去,擔心她不會消化,便將自己嗑出來的仁給她吃。可她並不買帳,依然我行我素地自己去舔那沒嗑的瓜子。我意識到,其實她隻是鍾情於瓜子皮上的那點滋味。她有時竟將仁吐出來,單把皮咽到肚子裏去。我們不敢讓她再吃了,她卻不肯離開,隻要我們吃,她就繼續湊上來。於是我們隻得收攤,不在她麵前吃了。

第二天早上,我們正起床漱洗,聽到外麵象有小孩咳嗽的聲音,我們奇怪家裏怎麽會有小孩子?走出去一看,蘇小貓正蹲在桌子下麵嘔吐,她的背痛苦的躬起來。我和先生很緊張,不知道怎樣幫助她。看看她的嘔吐物中,竟然是昨晚吃下的瓜子皮。正當我們深感內疚,責備自己不該讓她吃瓜子皮時,她卻若無其事地站起來,搖搖尾巴,一扭三擺地走了。

還有一次發生在去年的感恩節前夕,蘇小貓突然一反常態地不肯出門了。因為那時天氣也開始冷了起來,我們以為是她隻是想呆在暖和的屋裏,所以沒有在意。但看看她的情緒似乎很低沉,整個晚上都趴在自己的窩裏不肯出來,連我叫她都不肯上床來。

先生走過去想逗逗她。卻聞到一股臭味,他很奇怪,湊近一看,卻發現蘇小貓耳朵上有一塊被咬的傷痕!我們大驚,抱起她來檢查,發現她的腦袋上被咬傷多處,最深的一條傷口竟達半寸,隻是由於她的毛很長,遮蓋了那傷口,不翻開看還真難以發現。

怎麽辦?我們都驚慌起來,那天正值感恩節,醫院也關門了。幸好先生急中生智,想起家中有抗菌素和消毒藥水。我把蘇小貓抱浴室,用溫水給她清洗傷口,從那傷口中洗出暗紅色的膿血來。清創後,先生又將浸透抗菌素的紗布條塞入她的傷口裏引流。

令我們驚訝的是平時很厲害的蘇小貓在整個的清創處理過程中居然沒有掙紮反抗,隻是疼得時候叫了一聲。而且,後來我們給她換藥時她依然默默地配合著。這小家夥也許知道我們是在給她治療傷口,不管我們如何做,她隻是無限信任的順從!

更讓我們吃驚的,是第二天當我們檢查她的傷口時,發現那些傷口竟然都開始愈合。“What a tough cat! ” 我們不由地感歎。

不過,蘇小貓的傷口好了之後,大概有一個多月不熱心於外出散步了。我們相信,那些傷一定是她在外麵玩時被什麽動物咬的。



秋天過去了,蕭瑟的寒風將冬天吹來。蘇小貓呆在外麵的時間越來越少,漸漸地,她開始不肯出門,而是一整天一整天的呆在家裏。她喜歡獨自坐在落地窗的前麵,兩隻眼睛盯著外麵被風卷起的殘葉,嗓子裏低低地發出興奮的咕嚕聲。如果這時外麵有一隻寒鴉在枝頭跳躍,更會令她激動不安上半天。但更多的時候,她隻是尋個舒服的地方把自己的身體綣縮起來,眯著眼睛似乎在靜靜地回憶從前的幸福時光。

看著蘇小貓百無聊賴地從一間屋踱到另一間,那副無精打彩的寂寞,我心裏開始盤算是否應該再領養另一隻小貓跟她作伴。我想,貓也需要交流的。有時候我跟她說話時,看著她睜著兩隻大眼睛盯著我,我每說完一句,她的眼睛都會迷茫地跟著眨一下,象是在努力弄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我真遺憾自己不懂貓語,心想要是能再有一隻貓的話,交流就不會這麽費勁了。

在飯桌上我很鄭重地將這個問題向先生提出來,並且跟他做了幾次深入討論,最後達成一致,我們需要再領養一隻貓。不過不能領養比她小的,因為蘇小貓很厲害,怕很小的招架不住她。但也不能要太大的,因為怕蘇小貓受欺負。可是如果要個跟她一樣大的呢,又怕她倆勢均力敵每天爭戰不休。想來想去不知道怎麽辦好,領養的事也就擱了下來。

有一天,突然接到一位朋友小宋的電話,她本來是想給兒子養隻貓的,可是不知怎麽又改了主意,貓領來了,卻又不打算養了,想起我喜歡貓,就來問我,是否想再養一隻。

她家離我家不遠,我一聽,放下電話就走過去,看到那隻貓,黑色長毛,身高馬大的,比我家蘇小貓大出整整一倍,但據說跟蘇小貓差不多歲數。我想,先帶回去試試,看看她倆是否有緣。

沒想蘇小貓一見那黑貓,立刻將背躬起來,兩隻耳朵向後立起,嘴巴還發出“絲-絲” 的聲音,象是如臨大敵。而那隻黑貓一出籠子便躲在桌子底下,兩隻眼警惕地盯著蘇小貓,說什麽不肯出來。
她倆這麽僵持了差不多一下午,不吃不喝不動,連我和小宋都替她們累了。小宋說算了,我還是送回去吧,看來她倆這朋友不能和平共處啊。我拉住她說,再等等看。不是都說“有利的情況和主動的恢複,產生於再堅持一下的努力之中” 嗎,我倒要看看,她倆這種僵持是否會逐漸緩和下來。

於是我們又等了一陣,漸漸地我也失去信心了。蘇小貓那隨時準備出擊的凶相和黑貓那可憐兮兮的防守似乎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什麽變化了。我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對小宋說,都說貓是嫉妒的,這回還真看到了。

隻得讓小宋把黑貓抱走。自此,再沒有給蘇小貓找伴的念頭。


光陰如梭,轉眼之間蘇小貓就過了她5歲的生日。按照“貓過一年,人過七年”的說法,蘇小貓已經步入中年了。與幼年時相比,她安穩了一些,也懂了不少規矩。比如抓撓沙發時聽到我們的嗬斥便撒丫子跑掉,不再隨意咬斷我種養的花花草草,早上如果醒得太早也知道重新回來跟我們睡覺,不再不依不饒地叫個不停。她的生活更加有規律,對我們更加親近。隻要我們在家裏,她總是喜歡跟我們在一間屋裏,陪伴在我旁邊。

周末的午後,我喜歡給自己泡一杯清茶,坐下來讀點什麽。這時她便靜靜地看著窗外,專注的眼神似乎流露出一絲憂鬱。聽見我叫她,她會跑到我的膝頭坐下,當我撓著她的脖子和腦袋時,便立刻顯現出一副陶醉的神情來。高興了,她便爬起來,兩隻前爪交替著踩奶,顯然,她是將我當作她的媽媽了。

我時常想,這個小家夥,她是否也有思想和情感呢?她是否還會記得自己的媽媽和那個丟失的姐姐?日複一日,她的心靈深處是否會感到孤獨和寂寞?她是否也渴望自己能與同類或非同類的交流?有時看她睡覺時的憨態,我感覺她一定也是有夢的,但不知她會夢到什麽?

我試圖多去了解一些貓的生活,我開始讀一些介紹貓的書籍。我讀到,貓的智商其實是在狗之上的,貓之所以不象狗那樣依附於人是因為他/她們能夠自己照料自己。我曾經為蘇小貓不能象狗那樣看電視而失望,但我後來讀到這是因為貓的腦電波太快,不能與電視同步,因此她看電視時隻能看到快速的波段,而不是影像。隻有腦電波緩慢些的動物才能看到電視。於是我想,我的蘇小貓一定是聰明的,興許她能夠體察出許多世間人所不能領悟的東西呢。

我還讀到,大多數貓都死得孤獨,即使他們有一個幸福的家,到他們生命的最後時刻,他們仍然願意自己走出去,遠離家人,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倒下,安靜地死去。這讓我感到很傷感,因為我很希望能夠hold她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然而當她希望如此的話,我依然願意尊重她自己的選擇。隻是我不解,難道他們如此重視自己生命的尊嚴和獨處的權力?直到臨終也不需要親人的同情和打攪麽?

如此,那首詩應該寫作:“貓本孤獨生,當作孤獨想,嚐近孤獨味,安然孤獨死。”

唉,貓是多麽獨特的而又惹人憐愛的小生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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