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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外語政策是一種弱國政策-ZT

(2008-07-17 20:37:44) 下一個
我們的外語政策是一種弱國政策

                                                                   周 祖 庠

 高考恢複後,我們的考試科目從“不考外語”,經曆了“考外語但成績隻以百分之十的比例計入總分”,以後逐年增加比率這一過程,最後到了百分之百。最近幾年來,高考實行改革,搞“3+X”製,外語則成了與國語(語文)、數學並列的三大重要基礎課程。

與此同時,一係列的外語政策也隨之出台:職稱評定要考外語,從中級到副高、正高,外語不及格不評;專科畢業生外語要過二級,本科畢業生要過四級,否則不予畢業,拿不到學位證書;攻讀碩士生、博士生要考外語,外語不上線,一票否決;碩士生、博士生不但要繼續學外語,分別達到六級,八級,還要學第二外語,分別達到四級、六級,有的學校還要求博士生學第三外語。中小學的外語,也從高中開始設置,改為從初中,最後從小學,甚至幼兒園開始。

在這種政策指導下,全國興起了外語“熱”。校園裏,家中,學生早晚誦讀“秋水共長天一色,落霞與孤鶩齊飛。”“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的聲音聽不到了,而代之以英語:“good better best, never let it rest, till good is better, and better is best”的背誦聲。到處辦起了各種各樣的外語補習班,報名的人趨之若鶩;英語教師成了走紅的職業,英語專業大吃其香,我們似乎就這樣,與國際接軌了,走向了世界。

為了適應改革開放的需要,學習國外的先進科學、先進技術、先進文化,以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提倡學習外語,以便於我們對外交流,這本來是正確的政策,無可厚非。

但是,任何政策都有它的具體要求與措施。方向對了,不見得要求、措施就一定正確。如果要求、措施不對,必將影響決策,比如過去的“三麵紅旗”。而措施的正確與否,隻能看效果,隻能靠實踐來檢驗。

二十多年來的實踐,這樣的外語政策究竟如何呢?

不可否認,我們的外語普及率(隻是普及率!)有了一定的提高,但這提高卻是以我們的漢語水平及其他專業水平嚴重下降作為代價的;甚至還可以說,伴隨它而來的還有國民崇洋媚外思想越來越重,而愛國情懷卻日益減弱。這是每一個直麵現實的人都看得到的。

二十多年來的實踐,告訴我們,一旦一個學生開始學習外語後,他學習的全部精力,至少有一半是用在學習外語上的(我曾經多次向不少大學生調查,他們的回答是,還不隻這個數字,不少人花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精力)。試想一下,我們現在的教育製度是,為了適應就業,學習專業的課時大大減少了,而各種各樣的課程增加了:以大大減少的時間和精力去學大大增加了的課程,用在專業上的時間和精力能有多少呢?在這種情況下,能把專業學好嗎?跑馬觀花都來不及,詎談深入了。至少文史哲是如此。

以大學中文係為例,本科畢業生、甚至相當一部分研究生,畢業以後不知中文是什麽,應該具有哪些知識結構,他們自己也感到,什麽都沒有學到。至於他們的動筆能力,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就更差了。所以不少中文係學生畢業後去從事文科工作,還不如理科的。我這不是說,理科學生的文科知識能力就強;而是說,真正的中文專業知識,誰也沒有具備;中文係學生所具有的知識和能力,非中文係的學生也有;而遇到真正中文專業的問題,誰也解決不了。

推及其它文科專業,想來也是這麽回事。

學校是這樣,社會上呢?各個單位的工程技術科研人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的,放在專業上的,他們的外語成績往往不好。因為他們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複習外語;而且工作與學習中絕大多數專業也很難遇到外語,經常跟外語打交道的人,畢竟是少數。可他們也不願意僅僅為了職稱,化大量的時間去搞外語,影響自己的工作。因為我們這樣一個貧窮落後發展中的國家,政府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任務,亟待我們去完成;老百姓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急需我們去解決。這樣,結果就是:業務水平高的、責任心強的人,職稱長期評不上去,因為他們的外語難以及格。而一些專業水平差的,責任心不強的,他平時花在工作上的時間和精力相對就要少些,甚至有的人還為了評職稱,不惜犧牲工作,突擊外語,結果外語考試及格了,他們的職稱可能就上去了。因為評職稱隻有外語才是硬指標,專業成績、專業水平的要求是可以隨機變化的,標準就掌握在各級評委手裏。這樣,很多單位出現了水平低的指揮水平高的,工作負責的被不負責的所領導。人們的工作積極性受到極大的挫傷,潛能又怎能發揮得出來,一流的成果又怎麽出得來呢?一個單位,一個機構的業務又怎能搞得上去呢?我們又靠什麽去積極參與國際競爭,趕超先進國家呢?

而研究生的入學考試,問題就更明顯了。專業成績好的,有培養前途的,外語上不了線,因為要時間,所以一票就被否決了。而專業成績差的,由於外語成績好了一點,就可以上總分線被錄取。但入學後還是因為基礎差,專業還沒有學好就畢業了,畢業後沒有用,僅僅是混個文憑而已。我有幾個學生,大學本科畢業後又到漳州跟我學習專業,應該是有發展前途的,可是考了幾年研究生,總是因外語幾分之差而被刷掉,而與同期錄取的研究生比,前者可以作後者的專業老師。

清華大學美術係博士導師陳丹青,因外語入學成績限製,不能招收到有培養前途的學生,最後憤而辭職以示抗議的事,在全國廣泛流傳,引以為新聞。實際上這類事情在全國早已屢見不鮮,司空見慣,所不同的不過是陳先生有條件辭職,而其它先生想辭職也不敢,最多發點牢騷而已,社會上當然也就不了解這些事情。因為陳先生辭職後,照樣可以私人招收學生,而且招的是自己喜愛的學生。他雖然發不出博士文憑來,學生也無所謂,因為美術作品已經商品化了,市場經濟決不會是看它的作者頭銜是什麽,學位是什麽,而隻是看作品本身如何(拋開其它炒作因素),何況陳先生又有這麽大的名聲可以讓學生沾光;再者陳先生辭職後,他的飯碗可能還會變得更好,因為他的時間也許更多,幹擾可能會更少,可以集中精力,心情愉快地創造更多更好的作品,得到更多更好的回報。

可憐的其它文科專業的老師,就不敢這麽做了,比如學哲學、史學,甚至學中文的吧,如果他們辭職了,不但招不到一個學生,而且連吃飯的地方也沒有了,你的那些文史哲論著比不得書畫,誰來買呢?連出版社都因為賠本而不願意出。

又因為發不出文憑,你的水平再高,也沒有人願意來當你的學生。何況,誰的水平高,又有多少人能分辨。同時,即使把學生培養成了高水平的人,又有哪個單位會要一個沒有文憑的人?水平不如文憑,有文憑的人就業都難,何況沒有文憑的。現在能作陳寅恪、華羅庚、顧頡剛、啟功、陳景潤的伯樂在哪裏?沒有!再說有,也沒有辦法,因為我們的製度已經卡死了。不要文憑要水平的學生有沒有?也有,但太少了。我身邊就有幾個這樣的學生,跟我已經三、四年了,我幾次趕他們走,可他們就是不走。但同樣吃飯艱難,現在已到了難以為繼的時候。要求社會支持吧?可是人們寧願錦上添花,也不願雪中送炭,特別是送這種雪的炭。無名無利的事,誰願意幹?這條道路,在現在的中國,難以走下去啊。古代讀書人,窮途末路,還可以懸壺濟世、設帳課人;可是我們今天的老師,滿腹的文章充不得饑,隻能違心地留下來,繼續搞自己的應試,放自己的羊,作自己的無用功,苟且自己的性命。

所以大多數老師,雖然對目前的研究生考試政策極為不滿,也隻能逆來順受,因為他們要吃飯,還要養家活口,他們沒有別的出路。在目前,在研究生教育被國家壟斷了的情況下,他們找不到第二隻飯碗,惟一的就是出國,這些年出國的也不少。諸君就可以想象一下了,我們的研究生教育怎能搞得上去,導師的積極性怎麽能發揮得出來。有人把過去的研究生教育比作人工活,手把手地教;現在的比作大機器生產,電紐一按,產品就成批成批的出來了,然而出來的卻是次品。奇怪的是,對於這種次品,人們偏偏歡迎,首先是高薪招聘,其次是破格晉升,不問成果,不問年限,結果是三十出頭,就當上教授,當上博導,當上處長,當上校長。這些人之所以吃香,就是有大大的帽子,人們需要帽子,崇拜帽子,雖然“帽子之下,其實難符。”

這樣的人能否帶好學生,管理好一個單位,就可想而知了。所以,惡性循環,在我國教育界實際上已經形成了。不能完全怪人們用“博士多如狗,教授滿街走”這樣的貶損的語言來漫罵我們,我們自己的確有問題。大學研究生教育是這樣,而中專、大專、本科教育,中、小學教育又怎樣呢?那分別叫作牧羊式教育、應試教育,是國人皆知的事情。專業如此,而教育的核心——德育,更是早就落空了。我們的教育在哪裏?

這十多年我們也看到,考中文係碩士生的人,相當一部分是外語係的本科畢業生;考博士生的人,也有不少是外語專業的碩士生,他們的中文基礎都不好,可是一考就錄取了。為什麽呢?因為外語好。而中文專業,隻要掌握點基礎知識就可以應付了。僅以去年為例,碩士生全國統考專業錄取線僅為80多分,這是150分製的;折合成100分製,也就是說,隻要50多分的成績就可以錄取了。按本科畢業生應有的程度來看,本科專業成績不及格的學生,也可以考上研究生,因為試題標準在中等以下,這樣就造成了考研究生就是考外語的局麵。這種怪事也許隻有在我們中國才有。讀者也就可以想一下,這樣的學生以後能創造什麽一流的業績了。

由中文推廣到文科(理科暫且不談),我們是培養不出人才來的,試看一下,包括我們重點大學在內,這幾十年究竟培養出多少個大師級的人才?而這在過去,如二、三十年代,可謂比比皆是,層出不窮。

這種情況已經連續幾十年了,再下去,這個國家怎麽得了。僅看我們的鄰國日本吧,他們的人才素質和專業能力,就比我們強得多。一個國家能否強大,起決定因素的還是他的國民素質;而國民素質的根本,在於教育。在一個教育出了問題的國家,國民素質是難以增強的。

所以我們說,當前我們的外語政策,是弱國政策。一個人用了一生的主要精力去學外語,結果外語還是學不好(不如外國初中生的水平),並且學了大多也用不上;而自己長期所從事的專業,專業知識卻學不好,專業上不去。諸君想想,各行各業(主要指文科)專業長期上不去,又怎能強國?有人說,我們是全國陪同少數人學外語,最後把自己的專業都荒蕪了,不是沒有道理。

再看那些學外語學得稍好的人,不是跑到外資企業中去,為外商作掮客,站在他們立場上跟我們作生意,賺我們的錢;就是跑到國外做二等公民去了。他們外語雖好,但是中國學沒有學好,缺乏愛國主義情懷。試想一下,現在把自己的命運與祖國的命運聯係在一起的人還有多少?還像解放前和解放初那麽多嗎?學好外語,為強國服務的人究竟有多少?倒是解放前、解放初有不少愛國誌士仁人學成歸來,為祖國社會主義建設,做出了巨大貢獻,他們中許多被稱作大師級的人物更是受到國家和人民的敬重。

再進一步,甚至可以說,在這種外語政策下,實際上學外語也學不好。為什麽?試剖析之:

在這種重外語輕國語的政策下,學生不重視漢語的學習,漢語水平大大降低。你想,國語學不好,外語又怎麽上得去?因為對於我們用漢語思維的中國人來說,學習外語,是通過漢語進行的,是與漢語比較而學習的。漢語不好,外語又怎麽可能學得好呢?試以前些年上海外語翻譯大賽為證,大陸參與數百人,是人數最多的,但卻沒有一個獲獎。而大獎都被參與人數不多的馬來西亞、新加坡等地的人拿走了。為什麽?因為他們重視漢語學習,而我們自己的漢語水平卻太差了。這也是我們當代產生不了像傅雷、滿濤,甚至像魯迅、郭沫若等那樣的外語大師的緣故,因為畢竟他們青少年時期都受到過嚴格的漢語、國學訓練。

作為中國的一個本科生,外語必須過四級,漢語則無需過四級(假擬標準),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笑話;評職稱,要考外語卻不考漢語,甚至教中文的人也可以不考漢語,這種事也隻有今天的中國才有了。我們就沒有見過哪個國家,以此種外語標準來要求讀書人,也沒有哪個國家,對它的專業人員說,你漢語不過關我就不給你評職稱,也不讓你讀大學,考研究生。

在這樣的外語政策下,人們重外語,輕母語,國民國語水平嚴重下降,已經到了不可容忍的地步,嚴重有礙國瞻(另文討論)。而更應引起我們警惕的是,由此引出的後果:

舉世皆知,中華民族作為一個偉大的民族,不僅因為她以勤勞、勇敢、聰明才智、愛好和平、胸懷博大稱著於世;同時也因為她有自己曆史悠久的、博大精深的、幾千年延續至今的文化。這文化的核心就是以儒家為代表的經典文化,她是一種非物質文化,是一種高層次的精英文化。這文化是中華民族的靈魂,這文化如果衰落或中斷,在這個意義上的偉大的中華民族將不複存在。因此繼承和發揚此經典文化,是我們精神文明建設的一個重任。然而由於這種文化的載體主要是古漢語,現代漢語水平低下的人們,又怎能繼承呢?他們看見古漢語就頭疼,對這份文化已經失去了信心。不能繼承這一文化的後果,這十幾年已經顯露出來了。長此以往,不可想象。

因此,不要小看了語言,他是一個民族的主要標識,是一個民族文化的重要內容。語言衰,則民族衰;語言亡,則民族亡。所以,法國等許多國家,就明令國民隻準說國語,不準說英語等外語,以捍衛國家民族利益。

前幾年,李陽英語風靡大陸,連強勢媒體也為之搖旗呐喊。聲稱:漢語是中國走向世界的鴻溝,英語是人人必須學習的世界語。國人不知道這類賣國言論的利害,也隨聲附和,至今流毒甚廣,貽害無窮,不再詳述。

人們把英語捧為世界語,無非是英語國家經濟發達,有幾個錢。如果中國經濟趕上去了,漢語更有理由成為世界語,因為漢語使用人口眾多,曆史悠久。但即使這樣,我們也不會把漢語搊成世界語,因為國家、民族、語言,不分大小、眾寡、流通與否,一律平等,誰也甭想把自己的語言強加於人。現有的任何民族的語言永遠也成為不了世界語,中國人民將永遠不搞大國沙文主義、霸權主義。但也告誡那些有奶便是娘的人,中國也永遠不會成為英語殖民地。這方麵,法國是我們的榜樣:熱愛自己的語言,就是熱愛自己的國家和民族。

去年初,我參加了聯合國世界母語日北京紀念會,會上,聯合國教科文官員介紹了聯合國的語言政策,放在第一位的是母語,即各民族的語言和方言;其次是官方語言,對我們來說,就是普通話;最後是溝通語言,諸君,你說,溝通語言是什麽?大概你也不會想到,它就是外語!外語是老三,不是老大!聯合國法定用語,就不隻是英語;其中一種就是我們的漢語。聯合國官員並告誡說,要大力保護母語,母語亡則民族亡;現在,世界上每年有數百種弱小民族語言消失,其宿主隨之被異化;中國有的少數民族也麵臨此危機,必須大力保護。設立世界母語日的意義就在於此。這是何等遠見卓識的英明決策!

可是,我們國家的現實恰恰相反,我們實際上是把溝通語放在第一位,其次是官方語言,最後才是母語,完全顛倒了。五十年前推廣普通話時,提出了什麽方言將會最後消滅的錯誤理論,致使人門不重視方言的學習與傳承,至今後繼乏人。很多寶貴的民族文化資料永遠喪失,給中華民族文化的複興造成極大的損失,永遠無法彌補。他們不知道,所謂漢語,隻能存在於方言之中。方言亡,則漢語亡;普通話也隨之亡。因為普通話是建立在方言基礎之上的,並且它要隨時靠汲取方言營養來維持、發展自己。

因此,我在此鄭重地向國家提供幾點關於調整語言政策的建議:

首先是把“語文”課的名稱重新改回為“國語”或“國文”課,因為語文一詞是普通名詞,不是專有名詞,它不具有民族性,任何民族都可以使用它。比如,把“語文”和“英語”這兩個詞放在一起來說,就不通,別人就會感到莫名其妙:語文?語文?哪一個國家和民族的語文?英語難道不也是一種語文嗎?而國語,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漢語;稱為國語,就是強調她的地位,以引起人們的對她的重視。國語對外就是華語或漢語。

其次,要逐步理解與落實聯合國的語言政策,把母語教學放在第一位。這母語對我國漢族來說,就是方言;對少數民族來說,就是本民族的語言(含方言,因為他們大概沒有民族普通話)。這就是說,如果隻學一種語言的話,隻能是這種母語;而不能蔑視甚至於禁止漢人學方言,隻學普通話。現在有的地方,比如說廈門,已經把學習方言納入小學課程進行教學改革實驗,並且不但有用方言播送的廣播電視頻道,還設立了學方言頻道,走在了前麵。

學習語言的第二位才是普通話,我們提倡說普通話,以利在公共場所交流;但我們不能禁止人們私下談話用方言,那怕是在學校。我們提倡學好方言,學好本民族的語言,也提倡說好普通話。

最後才是外語。任何把外語淩駕於母語、普通話之上的思想和作法都是錯誤的。我們同樣也提倡學好外語,但這裏有個輕重緩急的問題。

所以,現代的人們,至少要學習三種語言或方言:母語、官方語、溝通語。學母語是為了保護種族,學官方語是為了交流,學溝通語是為了發展。首先應該是保種,其次才是發展。在保種基礎上的發展,在發展中更好地保種。我們堅決反對那些弱種、毀種式的“發展”,實際上那最終也發展不了的。

同時,我們要延請漢語專家特別是要請古漢語專家來參加製定漢語標準,幼稚園達到幾級,小學、初中、高中、專科、本科幾級,中級、高級職稱又該達到幾級。要嚴格考試,漢語不及格者一票否定(對漢族及國家公務員來說),隻有這樣,我們的國語水平才能迅速上去,逐漸形成新的良性循環,包括外語水平也會上去,民族、愛國意識得到加強。

我在這裏不是反對學習外語,我也提倡學習外語,我從小就知道:

 

    “外國語是人生鬥爭的一種武器。”

    “掌握了一種外語就是為我們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的大門。”

 

但凡事必須講條件,即注重實際。學習外語也是這樣。

學習語言,特別講究語言環境。二千多年前的孟子所說:

 

    “有楚大夫於此,欲其子之齊語也,則使齊人傅諸。使楚人傅諸?”曰:“使齊人傅之。”

曰:“一齊人傅之,眾楚人咻之,雖日撻而求其齊也,不可得矣;引而置之莊嶽之間數年,雖日撻而

求其楚,亦不可得矣。”

 

強調的就是這種環境,而中國目前基本上不具備這種外語學習環境;

要達到一個目的,必須有相應的資源設施,這資源,就是師資,目前,我們不是缺乏師資,就是師資水平較差,那怕是大學外語係;

第三,必須有一個運用環境,學有所用;“學而時習之”,方能鞏固。目前,除了外語專業外,我們也基本上不具備。

所以,在這樣的條件下,我們學外語要比別人付出多倍的努力。因此,對非外語專業的人士,我們要求不能過高,否則,欲速則不達。這二十多年,外語政策給我們國家培養和使用人才上造成的損失太大了,對社會主義建設帶來的負麵影響太大了。很多早應該上去的項目,就是上不去,副業嚴重地影響到主業。這種形勢,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我們也很奇怪,為什麽這些明顯錯誤的外語政策會被製定出來,而且製定出來後已經被實踐證明了是錯誤的,為什麽又長期得不到糾正、完善,特別是在這樣一個改革開放的時期。製定這些政策的人究竟是誰?這難道就是我們所說的文化大革命帶來的後遺症嗎?外行決定內行的事再也不能幹了。

最後,我們呼籲:放寬外語政策!讓更多的人才脫穎而出!不要作繭自縛!要徹底解放生產力,發展才是硬道理。

不管是考研,還是評職稱,要麽把外語標準大大降低,要麽就是隻作參考。隻以專業成績取人,在名額有限的情況下,同等專業成績者,外語好的可優先。對那些專業突出者,那怕外語不行,也要破格,否則會產生錢三強、錢鍾書這樣的大家嗎?一個人隻要有一技之長,就要重用,不能用外語甚至學曆、職稱來限製人,要才盡其用。各行各業人才要納入社會競爭機製,參與社會競爭。國家組織各級社會評委(非單位評委),能者上,次者下。徹底打破國有機構變成部門所有製的現狀,反對搞近親繁殖,搞裙帶風。試以北大為例,如果蔡元培先生當年沒有麵向全國不拘一格地延聘人才,能有一流名校的北大嗎?過去的北大是全國人民的北大,現的北大成了北大人的北大、近親繁衍的北大,成了二、三流的北大。北大人事製度如果不徹底改革,要辦成一流名校,隻能是唱高調。

如果以上這三點些建議能得到采納,將會極大地調動全國知識分子的積極性。那麽,趕超西方發達國家將是不久的事,中華民族的複興也屈指可待。如此,國民外語水平也會得到空前提高;而世界對漢語的熱情,將遠遠超過對於英語。

 

                                                                                             07.07.03           

於漳州孔子書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0c7f6a001009qxc.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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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sunzi888 回複 悄悄話 很讚同周先生的觀點。一國之人,尤其是一國中國人,舉國上下全民學英語,真是本末倒置!本來世界上有五分之一的人口講漢語,現在世界上又將要有五分之一的人講英語了。感謝三十年來中國各級教育機構的大力協助,歐洲彈丸之地的日不落帝國在衰敗將近一個世紀之後,她的語言終於將成為了世界上使用最多的語言了。

語言是思想的載體,離開了語言無法思維。可是第二語言隻是一個交流工具而已。一個人化畢生或半生的時間和精力去學習和掌握一門第二語言,其實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其結果隻能是以浪費和犧牲了中國人的創造性才能作為慘痛代價的。中國人近幾百年的落後主要就是落後在創造力發揮上。在諸多因素之上現在又加上了浪費千百萬年輕學生大好青春年華學外語這一條重磅的原因。中國人的創造性智慧又何時能趕上西方?

-逸寬於孑孓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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