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讀完了藍藍的紐約抗疫日記。藍藍下了不少功夫寫她的抗疫日記,她記下了紐約在2020年三月的生活變化,也準確地把白宮抗疫態度,措施變化的過程準確地記錄下來。從她的日記中,我學到很多,我好感激她啊。可惜3月27日離她家隻有5英裏的一場車禍,奪取了她的生命,紐約抗疫日記在寫完了3月25日後,嘎然中斷了。有朋友說藍藍在過路時,也許正在想著她的文章,沒留神啊。很有可能啊。她的日記是她用生命寫出來的啊。
藍藍住在紐約--李堡, Fort Lee--那裏也屬於大紐約地區,紐約人提起總統,總會有些批判的意味。住在紐約的每個人,就像中國的北京人一樣,似乎都可以指點江山,激揚文字,藍藍的記錄也有這樣的光彩。但是她如同素描似的記述,使我對政府大手筆的抗疫措施,有了比較深刻的了解。
藍藍的日記解了我一個心結。她說美國醫療界在研究多種治療方案。這是我最想知道的。我從二月初就開始追蹤這個流行病。開始的時候,我隻是把它當成一個遙遠的地方發生的大事件,而那個遙遠的地方,我在十幾歲的時候去過。那時,在武昌的許多大學旁邊,人們還可以看到農民扶犁趕牛耕田。我因為職業的緣故,很關心疾病的治療。慢慢地,狼來了。美國有了第一例病人,這個病人有中國疫區旅行史。美國對這個病人用了抗病毒藥,"人民的希望"。 我讀了這個病例的詳細介紹,這個病人治愈出院了。接下來,西雅圖出了好幾個案例,他們都是養老院的居民,但是他們的結局都很不妙。當時美國媒體的說法是,他們都是老人,意思是因為年老,所以他們病了,所以才會不治身亡。消息中沒有提怎麽給他們用藥。當時流行的說法是COVID 19,不就是感冒嗎? 因為我一直在讀武漢的故事,我知道李文亮醫生不是老人,還有很多有名有姓的不治身亡的病人都不是老人。難道非要死一些年輕人,才會使美國人重視不成? 接下來,又聽到一位布魯克林男人的故事。他在日本住了兩周,回到美國幾天後,開始發燒咳嗽,他到布魯克林的一家醫院急診室看病,主動要求住院隔離,結果說是急診室查他沒事,就放他回家了。最可氣的是急診室告訴他,你可以回家,坐地鐵也行! 連這位病人對這家急診室如此心大都感到震驚。我聽到這個故事後,簡直要抓狂了。
接下來是聽到那位在紐約中城辦公的"毒王"律師的故事。他沒有去過中國,日本。可是他自己得病,連帶著把家人,鄰居,拉拉扯扯小城裏一百多號人都傳染上了。能在紐約中城做律師,他一定是聰明絕頂,也有良好的生活習慣。這就說明,一般的社交接觸就會傳染上COVID-19 。插一句話啊,不知這位律師現在怎樣了? 隻知道後來他住的紐約州小鎮被封了,為了杜絕病毒傳播。
那時美國的大道消息是說這個COVID-- 19無藥可治。但是那時中國已經製定了治療方案6,治療方案7,那可是用三千多人的性命換來的方案,是集全中國醫療大家智慧換來的,值得參考的方案。對輕症,他們用中藥,加強營養,加強免疫,進行一些症狀治療。到了病人的病程發展到中症,他們就開始上抗病毒的藥物,這些藥原本用來治艾滋病的,治丙肝的,治伊博拉的。同時,他們也給病人用奎寧。對奎寧,他們根據病人的體重調整劑量。到了重症,病人就要上呼吸機了。從輕症到中症,大約3到5天,病人或者繼續不舒服幾天,有一些比流感更加不舒服的症狀,但是沒有氣喘,這樣的病人他們可以靠抵抗力和營養,慢慢地好轉。還有的病人突然從中症轉成重症,這個急劇變化的時間少則幾小時,多則兩,三天。在疾病惡化的時刻,病人一定要住院,吃藥,密切觀察。那些可以大量收治病人的方艙醫院,就是COVID---19 病人的諾亞方舟。如果到了症狀加重,氣促時,還不住院的話,病人可就是聽天由命了,九死也可能不得一生。
藍藍在她的日記中說有專家在研究治療COVID---19的方案,那就太好了。我特別相信嚴防死打,不被傳染,我也特別相信,如果被傳染了之後,能有藥物減輕病情,可以給病人一些與死神爭鬥的時間,最後有可能達到痊愈。我好希望在我們本地疫情爆發之前,美國的試行治療方案已經摸索了出來。這樣,我們就可以在病人病情轉變成重症之前,及時,有效地治療,以延緩病情惡化,給病人自身免疫一些時間,來和病毒做殊死搏鬥。那樣,也就會減少很多人需要用呼吸機了。
藍藍有老公,媽媽和她同住,他們還有兩個女兒。藍藍從貴州出來,在蘇州讀的大學。
感謝藍藍! 我會永遠記著你。
我不認識藍藍。是亞特蘭大筆會會長若敏和筆友魏玲告訴我們這個噩耗的。我聽說了之後,除了讀完了她的抗疫日記,還找來了藍藍的其它作品來讀。我的印象她是一個奇女子,描寫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底層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