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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來,頸部酸脹,想再睡個回頭覺卻滿腦清醒。在床上翻了二十分鍾,還是起來吧。 昨晚在母親家吃的桂魚,早已離開胃部,進入了大腸 。是饑渴還是頭脹,反正胃部頭部口腔都不舒服。 莫名的不爽。
撳了電梯按鈕後,看著燈板顯示從一樓到了29樓,電梯門開了,昏黃色頂燈下,小巧玲瓏的西班牙美女友好的笑著,卡戴珊,我腦子浮現出她的形象,當然眼前的這位年輕多了,想著和美女搭訕幾句,電梯門又開了,湧進來四五個青年男女,其中一俄國圓臉男士,即使從側麵看,眼睛亮得像聚光燈,將昏暗劃破,憧憬著收複烏克蘭的偉業。
大堂燈壞了,陰雨天的弱光隻照出了人的輪廓,一組組人在大堂的各個角落,走動或站立,黑影重重,我快步穿了出去。
鉛灰色的天越壓越低,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了下來。粗糙的水泥路麵坑坑窪窪的蓄著雨水,雜亂的腳步無情地踩破此處的寧靜。
秋冬交際,上海的氣候依舊潮濕,遇了冷空氣,天就掛不住了,淅淅瀝瀝下個不停。雨加重了濕氣,很快是從室外蔓延到室內,連地毯都濕唧唧的。
明亮的筷將軍餐廳在悶暗的雨城背景上燈光四射,光滑的瓷磚地麵泛著水光,幾塊塑料地毯間隔地鋪著,被濕雨折騰的人們毫無表情地往紅色塑料托盤內放著所取的食物,沿著濕滑的不鏽鋼台麵推向結款台。
空氣中的水汽無處不在,好像伸手就可抓下一把雨水,這又讓我想起了2003年的十月,連綿不斷的雨水帶來水分子,無窮無盡,內衣剛上身,濕了,走到室外,頭發又濕了,內外夾攻的濕讓我在那段印象不好的歲月病了十幾天,最後逃離了連名字都離不開三點水的城市。
成千上萬的出租車,沉默地暗著空車燈,我站在滑嘰嘰的人行道上,頭像鍾擺一樣來回擺動,黑暗籠罩我,濕氣包裹著我,像瘴氣一樣的讓我鬱悶,沒有希望的等待讓我對雨天的不便極為憤怒。
城市建設的偉大此時已毫無吸引力,潮濕逼得我要逃離這個城市,傘的弧形邊緣像落水管一樣滴水,傘下的我在雨中孤獨和無助。
這個城市的大部分人因無處可逃,已對雨城的潮濕的氣候習以為常,或麻木不仁,卻讓我這個來自於陽光之城的過路人掐著手指計算逃離之日還有幾天。
總算有輛下客的車停下,我暫時得救了。回來的車如何?管他呢,總有辦法,離開之日已經快了。
體內的潮濕感仍舊不陰不陽的讓我糾結,我豁然想起,從張家界起,濕氣已進入我體內,這幾天的陰雨加重了體內的濕度。
午後陽光出來了,我的潮濕感依然沒退去,估計空氣中濕度還是很高,坐在上海圖書館靠中庭的三樓外文期刊閱覽室,沒有那麽壓抑和悶氣了。
但是濕還是揮之不去,感冒依然未好,我卻吝嗇的不給自己有躺在床上靜養的計劃,住慣了亞城的大房子,酒店的客房讓人憋氣,還好上圖給了我大空間的視覺空感受。
還是在這兒待上幾個小時再去看父親。這也是我此行的計劃,多陪陪老父母,其他的事推遲點也無妨,見父母確是見一次少一次。
我在人生的下半場繼續前行,能量和開悟帶來了人生的最好時段,年齡的增長帶來了性情的仁厚溫潤。
我希望我的親人都好,我希望我的朋友健康,我希望看到一個良性循環的世界。如果天天豔陽高照,豈不秋高氣爽,百花燦爛。此刻,我隻禱告,給這個城市少點濕冷,多點晴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