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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記不小了方來到美國,比起同輩先行之士自然是落了一大截,比如自己的老即是同一級的大學生,隻因十餘年前來美幾經奮鬥如今坐到了老板的位置上,而自己雖在國內也已有不錯的位置,來到美國之後隻是一個打工仔而已,充其量冠以“高級”二字罷了。
上班的公司離家稍遠,又不好讓同事天天接,送因而改乘巴士。鳳凰城的巴士與中國的大不一樣,準時但兩趟之間的間隔很長,錯過了這一趟少則需等半小時多則等一小時方可乘到下一趟,有諸多的不便,但比起同事日日接送自己乘巴士畢竟免去了別人許多的額外負擔,倒也是一件快事。
通往公司的巴士站離家也不近,要走近半小時才能到。乘上巴士之後巴士搖搖晃晃不慌不忙七繞八拐最後抵達公 司。平日同事接送單程不足二十分鍾的路程足足花去一小時。但這仍是很幸運的事,試想如沒有這巴士我何以上班呢?
沒有乘過巴士的人自然認為乘巴士辛苦,可不曾想乘巴士帶給了我許多新的樂趣,暫且不說巴士司機的風趣幽默,暫且不在意巴士乘客中各種各樣的人, 單就在去巴士站的路上就有許多的新鮮事兒。
生平習慣了早起,習慣了八點鍾上班,到美國之後仍格守自己的作息時間。所以不管春夏秋冬不管陰晴雨露,必是早上不到七點出家門,走過一大段路到巴士站等巴士。途徑的這一段路主要由三部分組成,先是一個社區學院然後是一個公園,再是一個居民區附帶有一個小學校。
太陽從東方升起,空氣是那麽清新,心情自然也爽快起來。從家住的公寓出來即是一個交叉路口,每日要站在那裏按下路燈柱上的按鈕等待準行訊號,經常對麵會有一輛紅色的四門小車與我相望。過了交叉路口之後沿著不寬的人行道前行,這時會有一個年輕的母親騎著自行車,帶著看來不足四五歲的兒子迎麵向我駛來,每當此時我總會讓出人行道,讓她順利通過,而她總會微笑著向我說一聲“Hi”。再接著走不到十分鍾,到達學院的側門,說是門其實沒有門,隻是一條路,但它通向學院。一輛我也說不上來是幾十年代的老爺車會“砰砰砰”叫著從半裏之外開來,拐進學校。車上坐著兩個年輕人,看樣子是這裏的學生,車身被漆成藍色,然後又塗上了白色和紅色不規則的斑塊。每看到這輛車我都想到甲殼蟲,所以我給它起名“甲殼蟲”。我想那輛車的主人想必是不願花那麽多的錢去做噴漆,所以自己為車上了新裝,倒也頗具獨特風格。
走過這個門到達一個“溜狗場”,我姑且叫它為溜狗場。這是一個不大的草坪,四周用鐵絲網圍起來隻留一個門供人出入。總見有人帶著狗到裏麵,放開狗的項圈任狗在裏麵歡戲。平日怕狗,所以對這種場麵不屑多看。
好了,到了我最喜歡的地方了。那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草地邊上緊挨著人行道是一排叫不上來名字的樹。樹不高,樹幹離地麵不到兩米就分岔兒,樹似乎終年都是綠的,樹葉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光芒。
倒不是想在路上發現金子而往路上看,而是人走路總是要看路的。這一日在不經意往路上看的一眼中發現了一蝴蝶。她遍體金黃,站在路的中央。也許自己身單影孤獨處異國,也許自己離家別子遠涉重洋,對這小小的美麗的生命倍加關注。俯身下去仔細端詳,她似乎不動;大膽用手去碰她,她也不飛。OK!我輕輕捏住了她的翅膀,把她放在了手掌上,她倆眼與我默默對視,但卻依然一動不動。
看來她必是死了,我的心裏一陣悸動。這位於沙漠之中的鳳凰城號稱太陽城,傳說它的夏天可把放在路上的雞蛋烤熟,可是它的春天仍然象冬天,把蝴蝶這幼小的生命凍死在了路上。可為什麽正好在我日日必經的路上呢?是和我前世有約嗎?天知道。
蝴蝶在我手中靜靜地立著,盡管我的手也並不溫暖,但我畢竟還有熱血在周身流動,蝴蝶會被暖過來嗎?我不知道。怎麽辦呢?我還要趕路,又不忍心再把她放回冰冷的水泥路麵上。抬頭望去,路邊的樹似乎在張開雙臂迎接著什麽,好了,我就把蝴蝶放在了樹岔上,放回了我認為是她的“家”的地方。確信她已被放穩當後,我又把樹的形狀和位置觀察了一番,才一步三回頭奔向巴士站。
第二天清晨,顧不上望交叉路口那裏那輛紅色的四門小車,顧不上理那個帶著小男孩的年輕母親,顧不上瞅那隻色彩斑斕的甲殼蟲,更顧不上睬那些歡喜雀躍的小狗們,三步並作兩步跑向樹林,跑向那棵樹,跑向那隻蝴蝶。
樹林依舊,樹葉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光芒;那棵樹依舊,樹幹張開雙臂迎接著什麽;而我的蝴蝶呢?她不見了。是無情的風把她吹向了遠方?是貪吃的小鳥把她當了早餐?不,不,都不是。是溫暖的太陽複蘇了她的生命,她張開了金色的翅膀飛向了天堂。
我呆呆地靜立在那裏。
貿然醒來又匆匆趕路,我還要去乘巴士。
小鶴寫了首與地震有關的詞,比他的議論文好懂了很多,我要再去讀讀。
腦海裏確實閃過領養小鳥們的念頭。不過很快就決定放棄。一來對自己的能力沒信心,二來也怕覓食歸來的鳥媽媽再也看不到她的孩子們,那對她豈不是太殘酷了?
要是我,我就把那三隻小鳥抱回家了.上個月我在公園湖邊撿到一個小烏龜,回家洗幹淨後看它到了深綠色的殼,把它放到白色的水池裏,很好玩兒.不過,同樣是十六歲的兒子令我把它放了,我呢,已經答應了,可沒說什麽時候付諸實施.嘿嘿.
周末過得好嗎?這周我們一起吃一次中飯,我給你打電話。
玩笑開過後說嚴肅的,我最大的優點就是愛聽表揚話,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先美一美再說,管它呢。所以呢,拜謝了。
心態平和人事美
性情溫善路橋寬
曹今奇文寫得很好!
“顯唄”似應為顯擺。
林黛心態 曹今奇
林黛的散文,集成《心雨》,朋友們都為此高興。《心雨》是我鳳城眾多女強人中的又一枝花。
老奇把縮成一句話:“春光明媚”。小偷畫家評說文章的本領尚欠火候,咱就饒個彎子說“林黛心態”吧。
天下的書,不管是神書鬼書,都是心態的表露;天下的曆史,不管是真史偽史也都是心態的表露。
古代大人物屈原,司馬遷,為我中華文化立下了大功,應該受到炎黃子孫的敬重。若論心態,卻比不上一個小小林黛。
兩位偉人的心態,在特定曆史製約下,不得不是沉重的,陰冷的,凝固的;而小人物林黛的心態,卻是輕鬆的,向陽的,飄逸的……
古人有古人的難處,今人有今人的難處。林黛近“不惑”之年,與尚未“而立”之年的眾多華人學子一樣竭力爭搏,才侵入到美帝國主義的老家打天下,創業績!何其易哉,何其難哉。
隨後她又帶上她的學齡兒子,邊讀博士後,邊在競爭激烈的科技大院奮發圖進。她既要做個好母親;又要做個好學生;更要做個有自己獨見的科學誌士,還想在夾逢中,把心底蘊藏的“美”流露給親人和朋友……
林黛的文詞句型,並不講究,但文是甜甜的,字是明亮的,內容是舒暢愉悅的,輕鬆自然的。沒有消極,沒有沉悶,更沒有苦惱。林黛的心態,是向陽,是美。
藝術家羅丹有句名言:“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發現“美”是“林黛心態”之根。
人與人之間,事與事之間,大自然與宇宙之間處處都有“美”的存在,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看得到。“美”永遠屬於具有“美”的心態的人。
四十年前,小偷畫家,自己掘的第一枚印章是;“心底愉悅天地寬”。
《紅樓》林黛玉比林黛多了一個“玉”,這是塊苦玉,是泡在淚水中的“玉”。天下紅學家對林黛玉比較一致的看法是同情,為她的早逝惋惜。今奇則認為,林黛玉早早離開人間,是她的福份,也是榮國府的福份,免得她周圍的人,因他的苦惱而苦惱。
黛玉寶玉如果真的成了雙,寶玉就苦了,黛玉也不會不苦。下沉的心態難以見到陽光。
貴妃娘娘賜給園中姐妹每人一枝花,這是榮國府的榮耀,姐妹們都感到光彩滿懷。唯獨黛玉淚留苦己:“別人挑剩下的才給我送來!”
文學大師冰心活到九十九歲,選了個一九九九,三九歸天,她的名言是:“忘記不高興,多想高興”。
老舍夫人著名畫家胡契青活到九十九歲,頑強跨如二十一世紀。她的心態是“心平氣和”。
洋大師蕭伯納心路非常寬暢,一次在舊書攤上發現他題字贈給一位朋友的書,他為他的發現而高興。於是把書買回來又題,蕭伯納再贈,寄給了那位朋友。朋友為此舉行宴會,讚揚蕭伯納心態之美。蕭伯納高高興興在人間活了九十五個春秋。
三位大師心態都平和寬暢,泰然從容。他們的在天之靈得知如今有了“林黛心態”說不定下次要來參加鳳凰城筆會。
大巴紮對生活的感悟很深啊,“陽光能使凍僵的蝴蝶振翅飛向天堂”。
感情你也乘過巴士啊。
大巴紮兄也在美國乘過巴士?特此慰問一下。
抵達成功的彼岸.情節樸實,寓意悠長.
謝謝你的建議,這篇其實是我來美後的第一篇散文,由此拉開了寫作的序幕,協作手法上並不那麽成熟,值得商榷。記得岑嵐說過文章是要不停地改的。
也謝謝你由“蝴蝶”想到了“我們這些趕路的人”以及我們的“生活和命運”。
隨便瞎說,別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