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回鄉的心情,如同 Sydney 現時的天氣,乍暖還寒的。每天回廠裏要應付的麻煩仍是一件接一件,仍是一驚一乍的。剛剛放下電話知道了那條從 O’bren order 回來的 flash 找著了,可是卻還沒噴色。這邊廂 double hung 的 keeper 一個不剩地 run out , 這澳華的貨今天還非得出,飛到 smithfield 把 keeper 搶辦了回來,還沒坐下,那邊廂收到 Geroge 報告 Smallwood 的活有一塊玻璃裂了。 鮑魚尚未落實,老蕭來電講價。 He n ry 的門短了,要馬上安排改,阿羅的 order 都上車了,又要加一個窗。 Watson 的玻璃送來了,才發現幾經核對的 toughed 居然還是有 4 片是錯的。賣糕的!連補救的時間都快沒了 - 節前 toughed 爐也要関了。他們能救我嗎?約好了一點要到 city, 這都 12 : 30 了,可大哥清還沒見人。 Gel 來電落實去核單的時間,放假前要確保戶頭裏有錢 - 好多 auto pay 不能跳帳。但有不能留太多錢,心裏覺得不安全。要收的錢趕緊收,該付的帳趕緊付。簽著簽著支票,又發現支票本用完了。打電話到銀行 order, 說要下周五才會寄來 - 那我已經在飛機上啦,支票簿要躺在信箱裏過年?真是千頭萬緒,萬緒千頭,焦頭爛額,爛額焦頭。再來的 order 通通疏到明年!
還要去買一大堆食物,粉麵,肉,水果。電話號碼要記著帶,香港銀行卡的 password 一放這久,都抄哪了? Oh, 差點搞忘了, AE card 已被罰了 $97 ,外加 $30late pay fee. 趕緊交趕緊交。 Visa card 也到期了,這一期,沒有 $ 3000 過不了関。鳥結糖甚麽時候買呢?唉喲,今晚 Pearl 的畢業晚會幾點?眨眼已經快 4 : 00 , Jenic 問她的舊房客有信嗎 , 正不知怎麽答好,劉教授來電:“孩子學校有信,快來取。”
5 : 50 把孩子從家接上往 worker club 飛奔,到了門口她說:“媽,忘了帶 ma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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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ah 說她的子宮手術可能留有異物,非常痛,很生氣。要去告劉醫生,臨走前一定要勸她一勸,不要生氣鬥氣,官司的事,不得可了,矌日持久, 殘酷艱辛,贏了也是輸。 自己身體都這樣了,折騰得起麽?
要囘鄉啦,可怎麽心裏沒有歡喜,反而那麽多不安呢?難道這就是近鄉情怯?
以上的文字是去年此時所記,一年眨眼就過,聖誕節又快到了。
怎麽那麽像?還是那忙,亂,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