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這些陌生又熟悉的場景裏。它們即是故鄉,又是我離開故鄉繼續前往的地方。
---雨深。亭午鷹鳴
>>>>季風已過境
>>>>亭午鷹正鳴
新搬來的小區有個很好聽的名字,Hawkwood。若是翻譯,我願意叫它做---蒼鷹之林。
對這個地方,真是有說不出的喜歡,倒不是因為終於來到了所謂的高尚社區,大概是對於飛鳥,一直有種讓我幾乎難以表達的疏離的瘋狂之愛。
何況,是鷹。
嶄新的生活似乎真的正從腳下滋生。離市區和學校一下子遠了許多,好在這個學期上午沒安排課程,每天出門的時候,已是接近正午。
暖風拂麵,蒼鷹飛翔。遠處是隱約可見的綿綿山巒。
這小區真靜啊,靜的使這鷹鳴之聲在這沉寂的亭午時分格外高亮。
樹影短起來,就那樣蜷縮在道路兩旁。陽光是刺眼的亮,幾乎有一點夏日的情緒了。我喜歡夏日,喜歡多汁的草莓和它濃馥的香氣。
隻是在我耳目能及的庭院和更遠的地方,依舊少有行人。隻好在這五月的正午,對著遍地形狀奇特的教堂,等著隨時可能會響的鍾。
多麽寂寞,多麽安靜。
我走在這些陌生又熟悉的場景裏。
它們即是故鄉,又是離開故鄉步步前往的地方。
沒有親人,不談過往。
在劇烈而濃密的絕望裏,時而竟是倔強而辛酸的,奢望著最後的希望。
如同這些飛過柳暗花明和陽春白雪之後的鷹,叫聲裏透著一些隱藏的秘密,和一些隻有它們自己才懂的流離和蒼涼。
想起來有人說我安排的圖片太過安靜與飄渺。也許隻是說笑,但我對卻著實認真和在意。特特的糾正說不是飄渺是漂泊。
是的,漂泊感,一如我此時心灰意冷後的心境。
說著說著,鷹飛來了。
時而輕呼,時而高叫。那聲音抒情以憤怒,又憤怒以抒情。
像是在這麽無奈的重複著:浮生若萍,浮生若萍,浮生若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