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用自信與愛,隔住了傷害。
---雨深。舍得愛 <上>
我其實是最沒有理由這麽說的人。就我現在的狀態來說,第一我沒有愛人,第二我沒有戀人,第三我沒有情人。
我反複堅持這樣一個命題,更多的效果似乎隻是反樹自己的形象。但,一個愛人戀人情人都不要的人,是不是非要要形象這HU東西,的確也是需要商榷的問題。
我上來就表明我破罐破摔的觀點,並沒打算讓誰信服。因為這個觀點自身所帶的自潑汙水的性質,我也隻是準備自己堅持堅持。如果恰巧有人不幸與我同流合汙,那算是我賺的。我甘心支付由此而產生的愉悅感。
同時我也不想嚇壞那些臉皮特薄,提愛色變的觀眾們。而他們之所以認為誰敢說愛,就非人見人不愛花見花不開車見車爆胎不可,不外乎在他們的定義裏,言愛必是情愛。似乎這東西非推著搡著不能見其貴,非掖著藏著不能顯其真。
你非要說愛?你這人有問題。。。
不要輕易定義他人的人格。一個對他人人格缺乏尊重的人,自己的人格肯定有缺陷。
敢於說出這句舍得愛的人,一定基於一個相同的心理背景:無畏。
他必須要有要有足夠的勇氣,這個勇氣包括,經過很多的黑暗。正因為經過的黑暗太多,所以他注定必須做一件事情:尋找一個出口,尋找光明。
世間的任何一種仇恨,嫌惡,嘲諷,或者有目的,或者有原因,總是有跡可循。
唯有愛,無法得以解釋說明。
是的。愛。
如果真的有什麽東西可以在這個尖銳,漫長,黑暗,痛苦,布滿陰暗和流言的世間流轉下來,也隻能是它。
想想生命流轉至此,這世間很多人都變了:父母消失了,愛人成了敵人,友情變得寡淡。世間的很多事情也變了:故鄉成了異鄉,每天說得最多的已是另外一種語言。我自己也變了:不會再用一個男人來確定自己的安全,也不敢在誰的靈魂裏冒險。
唯一還沒有變化的事情,是我對愛的信仰。跟經曆,年齡,時光無關的信仰。
我要寫下來我的愛。
我以前叫做雨的關係。取了這個名字之後,很多東西都漸漸變得和自己沒有關係。但又因著雨的關係,有了越來越強的寫字的衝動。這衝動常常會令我自己大吃一驚。有時在咖啡館,獨自坐著坐著,一杯LATTE快要喝完的時候,我起身,拿一張潔白的餐巾紙,記下那時不得不說的片段。
今天,我反複記下來的三個字是:
舍得愛。
人會跟文字做遊戲。有時候它如此隱蔽,有時候又讓我一覽無餘。
我現在就是要不惜氣力的在上帝把我收回去之前這句愛喊出來。聲音越大越好。死亡其實是多麽不可知的事情。不要告訴我說此話不吉。曆經生死契潤的人反而覺得沒什麽吉或不吉。
這些年遊走於地球的兩端,如無常流徙的遊牧族。而我在這顛沛的生之表象中追逐的,隻是這麽一件卑微的事情。舍得愛。
無數次幻想這樣一個場景,風穿過樹林,拂過草尖,走在無人的曠野裏和你自己相遇。
遠處呼嘯而過的火車裏載著寫詩的人。
山風不斷吹來,火車不斷遠去。那已是我的來世與前生。
就是這樣令人不舍或忘的生命情境。愛的方式各種各樣,但是它的源頭始終相似。是被托付的孤獨,無法深究的渴望,追隨或者回歸的幻覺,再或者,僅僅是一種慈悲。
明剝和暗傷有什麽?生離和死別又如何?
愛這個力量,甚至可以讓時間頭從開始。
再無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