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深 深無怒

如若不愛,請慈悲走開。
正文

雪在春狂。孤燈獨亮。

(2008-03-28 19:38:10) 下一個


所有的骨氣和軟弱定另有原因。

                                                           ---雨深

 

>>>>撰一文捱一步不曾停住
>>>>這網路那世情也如江湖

  

這個城市的冬天仿如一場夜夢般冗長。三月已過多半,滿園春色卻還不見一丁一點。
我用腳步,每日輕踏著這個遲遲不肯醒來的春天,漂泊和等待,是一直並存的狀態。

 

我知道所有的樹木最終會綠起來。在某一夜醒來,在某一場大雪化掉之後。
而雪在此刻,漫天狂舞。
而人在雪地,宛若傷狐。

 

我甚至看到它掉頭回望的瞬間,美豔。警覺。痛楚。恐懼。
它的眼睛,清澈,聰慧,寂寞,又洞透世情。
它多麽明了世人的猜測和命運的來意。

 

命運以一隻翻雲覆雨手,便叫人辛苦遭逢,上下交困,所謂結局就這麽被潦草的處理掉了。它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雪地裏,體會著世情薄,人情惡。

 

當人與厄運交逢,永遠是無法抗辯的。
男人可是禍根,女人便是薄命。當女人陷入薄命,人們最喜說的便是輕浮而淺薄及水性楊花一樣的性格。你或者跟際遇死磕。你或者坦蕩行走。但你改變不了別人的眼睛。
有些看上去微不足道的東西,對當事人來說,可以是一生一世的關口。
真相確實不是個什麽好東西,若要狠命追究,人骨子裏的東西總有一部分無理可喻:世人喜歡推測有那樣的因,造就這樣的果。喜歡斷定必有如此的過去,才有如彼的如今。
究竟什麽時候我們可以相互疼惜。人間有喜樂,異議被容許?


我雖無才氣,卻有骨氣和酒氣。
把人生低潮的寒意,釀成一弧醍醐。以血為酒,飲斷你我那些虛妄浮誇的自我感受。飲斷如霜世情和傷怨情仇。相扶相攜也好,相離相棄也罷。唯有尊嚴,不能相辱相輕。執拗相爭,並非倔強無理。卻為尊嚴,永不妥協。我想我是冷然而熱血的,同時清醒。(雖然這樣的清醒,並不能成就什麽俗世的幸福。)

 

曾經聽說過,活在野外的貓兒將死的時候,會離群躲起來。那不是因為它怕連累族群,也不是怕被同伴欺負。而是,身體上的痛楚會使他以為自己受到襲擊受傷了,躲到隱蔽的地方就能避開危險,好好養傷。

 

我也一度像那個貓兒一樣,找一處水汪,無助的藏。
我頑固的給每一個人說請不要走近我,除了災難,我什麽都不能給。我驚恐的想割斷噩夢一般的過去。我小心的把傷口一層一層包紮起,再看著潔白的紗布上一次一次再滲滿了斑斑血跡。

 

偏有路人彎腰欲伸手相助。
總有些人能看出來,那陷在深處的抗爭與委屈,無辜與潔淨。
就在指尖觸及水麵的那一刻,救人者掉落水中。而水亦不再是看到的及膝的深度。於是那些救人者,與被救者,一直往黑暗的水底下沉去。
無力掙紮。後會無期。

 

沒有人可以是清白的!這個世界不允許!
請記住千萬保持距離。
為什麽所有的事情總是重複破碎。收拾了這些年的殘局,於廢墟處堆出笑靨如花繁花似錦,一瞬便可毀滅於一個指頭,一張嘴,一些人?
原來繁世之中,我僅是一個柔弱寂寞的的女子,除了傷痕與倔強,尊嚴與骨氣,一場痛苦破碎的過往,一段模糊坎坷的來路,其他再也沒有。

 

我想到這些。淚開始一滴一滴的流。
夜是多麽靜,什麽也聽不到。除了深淵與深淵的響應,告訴我薄命是真的。
雪遠處,天空漸漸變暗,山巒一片漆黑。隻有散落在高空的幾片浮雲,比較熟悉,比較孤獨。
我們現在來猜一個謎語吧,好嗎?“豆來大,豆來大,一間屋子盛不下。”

 

這是燈。
透過窗口和飛雪,我看到在街口的咖啡屋外,有一盞像是燈塔一樣的優雅街燈。
它隨著這街道的節奏,夜幕的閉合,每天周而複始的熄滅,亮起。
是的,盡管深雪寂寞,被雪被雪夜燈光所照拂的人,一定仍有夢。

 

Whose light it is I think I know

Its owner is in a coffee shop though

They will not see me standing in front of my window

To watch this light fill up a dream in the snow

                         

                                                                  ---Rain, in a silent March snowing eve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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