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喜歡你的嘴巴。
>>>>你說好的,我知道啦。
是多麽浮躁的春天。
太陽撕扯著雲朵,在它們後麵沒完沒了的遮遮掩掩。
我收起一個冬天裏灰與黑的裝扮,準備起明媚的春裝。輕盈的絲巾和碎花的短裙。它們那麽相配。
卻又在春暖和春寒的巨大變故中讓計劃一再擱淺。
好天氣如是陰險。
任性的風胡亂的撩著我的頭發。直到徹底毀掉努力堅持在嘴角的那枚不清晰的笑容。
我在沉醉的春風裏回憶起胡亂的對話。我說我喜歡你的嘴巴。你說好的我知道啦。
這是今天在春天的雪夜裏做夢的內容。賴在車子裏不肯出來的無賴舉動。
如此曖昧,似是春夢。
誰也不能理解這夢裏的明朗心境。單純的如一隻急急私奔的北飛之雁。它的翅膀攜著它的簡單的快樂,直入雲霄。
因為快樂,而失去對於塵世的知覺。
它因為期望而鳴叫,因為溫暖而低徊,因為感動而呢喃。它常常在途中忘記了天空。以及天空之下,嘰喳成群的人們。
好心情是不是也是一味春藥?
於是我的好心情在想象裏翻過高山之巔,在想象裏聽到佛語情歌。於是我拙劣的模仿著信徒說:
那一夜,我熄掉車燈,竊聽窗外桃花暗自開放
那一月,我切掉聯係,細看爐內煙火驅打寒涼
那一年,我倒掉咖啡,獨品杯中綠茶泄露清香
那一生,我忘掉過往,仰望天上疾風卷過山川湖泊,村莊樓房。
那一刻,我的春夢明朗。那一刻,我的曖昧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