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地站在舞廳練習室的外邊往裏看,隨著她的目光看去,練習室大鏡子映出一個正在那裏踢腿,旋轉,翻躍的小夥子,動作是那樣的輕盈飄逸,我不由發自內心地輕聲讚了一句:‘真好“。
她的目光漸漸收回。歡心洋溢於表。她和她的丈夫都不善舞。“這是隨了誰的基因?”,我開玩笑的問。“誰知道呢。”
幾年前,她那大一在外地上學的兒子暑假回家,她發現兒子似乎更喜歡音樂了,房間裏成天飄著音樂,也飄著他那隨著音樂飄動的人和那飄動的人帶來的歡樂的氣息。好奇的她問:“有女朋友了?”。“我要再修一個舞蹈專業.”飄著的兒子回答。“跳舞?”,她丈二和尚摸不找頭腦,又有些著急,“這跳舞將來能當飯吃嘛?!”。生性平和的丈夫則說“隨他去了。”。
這不幾年過去了,兒子作了骨科醫生,業餘仍跳著舞。她則增加了一個業餘愛好—看舞蹈表演。
兒子有一次考她,怎樣用最短的詞描述如何把握好人生?她想了一會沒有回答,兒子說:“平衡”,好有悟性,她暗自讚許。
是啊,從跳舞中悟出了平衡,從平衡中悟出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