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妹來東京的時候,帶了一本書來,名叫《窗邊的小豆豆》,是黑柳徹子寫的。我時常在電視上見到黑柳女士,卻不知道她在 80 年代初期竟然還出過書,而且是關於兒童教育方麵的書。
妹帶這本書來,原想給念給小麑子聽的,沒想到看似閑暇的每天卻並不是那麽閑暇,一直沒有去念它。妹走了,留下了這本《窗邊的小豆豆》,我也一直沒有去讀,直到近來翻到這本書。
翻開第一頁,讀完第一章,一章接一章地讀了下去,包括後記。讀完,我迫不及待地告訴妹,這是一本很棒的書,對孩子教育會有啟發和幫助,下次回去,我一定帶給你,你應該好好讀一下。
黑柳說,書中所寫的事情,沒有一件 是 編造的,它們都是真實發生的事。讀著這些在二戰結束前發生在東京巴學園裏的故事,不管現在的日本教育有著怎樣的問題,我還是不得不感歎中國和日本的差距,巴學園是當時的日本學校中的異類,上世紀 30 、 40 年代就在巴學園裏實踐的那些教育理念,在今天的中國也未必能夠好好地被實踐吧,更何況中國還有那麽多窮鄉僻壤,還有那麽多沒法上學的孩子了。
退了學的小豆豆,第一次見校長小林先生,“你跟老師說說話吧,說什麽都行。把想說的話,全部說給老師聽聽。”這一說,先生整整聽了小豆豆說了四個小時的話。無論是之前,還是這之後,再也沒有一個大人這麽認真地聽小豆豆說話了。小豆豆朦朦朧朧中感受到的被排斥感,在這兒消失了。
巴學園的教室是廢棄的電車,孩子們坐在電車教室上課,就宛如旅行的感覺,而且座位是自由的。不同於一般學校的按時段、按序上課,在電車教室裏上課,老師把當天要上的所有的課,還有每一節課所要學習的所有問題點,滿滿地寫在黑板上,讓小學生們從自己喜歡的那門課開始學習。這樣,老師可以知道學生的興趣所在,可以在了解學生的基礎上因材施教,而學生呢,則能從自己喜歡的科目開始一天的學習,會覺得很開心。
家長大多會教導孩子“吃飯時不許說話”,可小林校長卻覺得孩子們能夠在別人麵前,清楚、自由、毫不羞澀地表達出自己的想法是絕對必要的,所以午餐時間就成了學生們邊慢慢地嚐著 海的味道、海的味道(盒飯名稱),邊心情愉快地說著各種話題的時候。
為了讓孩子們接觸自然接觸生活,老師會帶他們出去散步,讓他們在玩耍中學到理科、曆史、生物等知識,還會安排野炊,讓孩子們體會到做飯的樂趣,也看到食物由生變熟的過程。還有, 運動會的項目由校長先生自己設計,而且獎品是蔬菜。 假期裏,則會安排學生們在禮堂裏露營,也會帶著他們坐著電車去溫泉旅行。
孩子們在巴學園裏做了出格的事兒,小林校長絕對不會把孩子們的家長叫來,而是在他和學生之間解決。當的確是“孩子做錯了”,而且,“孩子自己也知道錯了的時候”,先生會說:“請為這件事道歉”。
小林先生有機會就會對孩子們說:“你真是一個好孩子。”孩子們因著這句話,而懷有了“我是一個好孩子”的自信,自然而然就會為著成為好孩子而努力……
讀著《窗邊的小豆豆》,讀著蘇甜的雲南支教日記( http://wangxin000.spaces.live.com/ ),感受著當今中國與當時日本的差距,由衷地佩服巴學園創辦人小林先生的教育實踐,佩服蘇甜的挑戰自我勇赴鄉村。小林先生對孩子的用心與付出,在巴學園被燒毀 40 年後,有了這本《窗邊的小豆豆》,讓更多的人(無論是日本國內,還是日本國外)關注了教育;蘇甜們對鄉村教育的付出,相信若幹年後也會以不同形式的果子展現在我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