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運聖火傳遞到馬來西亞的時候,NHK報道傳遞消息的頭條新聞中出現了這樣一個畫麵及畫外音: 聖火傳遞之前,領著孩子的一日本青年男子取出雪山獅子旗,高喊:“Free Tibet!”,招來周圍中國學生的圍攻與毆打,一西方人對記者說∶“估計有100人左右在打他……”。之後,馬來西亞警察將那位男子保護了起來,男子未有受傷,畫麵上特地打出了“けがなし”(沒有受傷)四個字。
看了這樣的新聞,我不禁想問:“這條新聞的編輯究竟想要說什麽? 他想傳遞給觀眾什麽樣的信息?”觀眾在看的時候,又會采取何種接受信息的方式? 是用自己的腦子過濾一下才接受呢,還是囫圇吞棗,不加思索? 如果一百人打一個人,那一個人會不受傷嗎? 如果沒有受傷,又為什麽要讓西人站出來說,有一百人在打他?
當攝像師在對鏡頭的時候,他已經在考慮他所需的景致了;當編輯在剪輯畫麵的時候,他也已經在篩選他所需的畫麵與文字了。經人手而出的圖像與文字,不是含有作者的主觀意誌,就是含有他所服務的那個群體的意誌。所以,媒體所能做到的隻是相對客觀與相對公正,沒有一個媒體可以標榜自己是絕對的客觀、絕對的公正,沒有一個媒體可以自認為自己是高於其它媒體的。自認為為自由民主代言的西方媒體也好,被認為是被政府牢牢控製著的中國媒體也好,都無法避免主觀意誌的局限性,媒體的可操作性也正是由於這種局限性所致。
大多數人接受信息主要通過媒體,圖像、影像有強化了媒體的視覺效果,而大多數人的思考能力是有限的,連想的能力都沒有的人,會獨立思考嗎?不去想的和無想的能力的人群的存在,為媒體的可操作性提供了溫床。那些有偏見而偏執的作者自然就可以肆無忌憚地以他們認為公正客觀的方式誤導聽眾、觀眾和讀者了,他們把責任推給了後者,卻沒有感到其作為一個作者是有責任的,所以CNN的主持人才會那般地叫囂。
我始終覺得製作者的責任大於接受者,每個作者應勇於對自己所要傳遞的信息負責,是多推介些正麵、積極的東西,還是負麵、消極的東西,作者應該有一個自己的標準。既然媒體具有可操作性,媒體工作者就更應該以自己的良知、良識盡量做到客觀公正,將事實展示於觀眾、聽眾和讀者,而不是主觀想像,這也是媒體人應有的職業操守吧。
西方媒體在這次杯葛奧運的鬧劇中,恰恰是自以為是了,把媒體的可操作性發揮得淋漓盡致了,這才引起了海外華人的極大反彈。不管你是喜歡中國政府還是不喜歡,當作為一個中國人的底線被踩到的時候,無需政府的強行組織,散落於各階層海外華人就會自發地站出來。西方媒體在跌破眼鏡的同時,也許會給參加抗議活動的海外華人貼上被中共洗腦的標簽,可80後、90後的兩代人成長於更為寬鬆的環境,難道他們就那麽容易被洗腦? 那些老愛說別人被洗腦的人,是不是應該看一下自己有沒有被所處社會的主流媒體所洗腦? 思維模式是否已被固定? 容不得與其不同的聲音?
當我在海外見了各種各樣的媒體時,往往會感歎被稱為黨的喉舌的國內媒體是多麽地不夠聰明,宣傳灌輸手法是多麽地不夠高明。在中國努力與世界接軌的時候,國內媒體在操作技巧方麵是不是也需要跟世界接軌一下?西方媒體往藏獨一邊倒的時候,是不是突顯了我們的媒體存在的某些弱點? 媒體的可操作性,就像一把雙刃劍,如何用好,值得好好研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