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堪之旅(4)

晚上十點半火車終於到達廣州車站，三個人強忍著倦意下了車。昏黃的燈光下，整個車站籠罩著一片肅穆的氣氛。雖然香港早就回歸了，但兩地居民還不能自由通行，隻有通過邊防警察的嚴格檢查，才算真正入鏡祖國。

這一通關，又花了整整半個小時。

我９１年第一次參加交易會，當時也是坐火車來的。記憶裏既沒留下好印象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印象。但是這次看到的車站讓我很失望，凹凸不平的水泥地，斑駁的牆，一副年久失修的樣子。

果然沒有見到來接我們的工廠老總。好在通往出口的百米水泥路上一家小店有公用電話。急忙打過去，那邊老板因為聯係不上我們正急得冒火，再問他現在所處位置，天啊，他竟然在廣州另外一個火車站等了整整兩個小時，也顧不得細談緣由，約好在訂好的賓館碰頭。

帶著兩位來到出租車揚招點，黑壓壓的一片人群，要輪上我們不知還要等多久。正好有拉客的黑車，告訴了目的地，１００元一口價，想想我們有三個人，也就跟著上了一輛髒乎乎的車。邊上有警察似乎在指揮交通，麵對這樣的情況也當做沒看見。司機跟我說他才拿到２０元，另８０元給拉客的拿走了。我暗想拉客的也不一定拿得到那麽多吧，他要在這個地界混，沒有後台可是行不通的。另外兩位就知道我們沒排隊就上了車，別的我也就不想給他們多解釋了。

還算好，總算在賓館大廳看到工廠老板，見他正和前台說著什麽，看到我們來了，也就上來和我們寒喧問候。行李生把我們的三個箱子裝好，一行人來到了前台準備登記。老板接下來的一句話又把我打了一悶棍：由於我們來得太晚了，所訂的房間已被別人占了。總台小姐正在給我們聯係其他賓館。大廳沙發上，還有四五個客人，和我們有著共同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