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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蒼狼——地質勘探中的故事 26 2月28日更新

(2008-02-27 08:55:46) 下一個
想來想去,一下子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而在機翼上的觀察角度有限,上下觀察也隻能看到這麽多,加上手電筒日漸微弱似乎很快就要熄滅了,我隻好停止查看,思索接下去的對策。
  
  此時我的體力已經逐漸恢複了過來,或者可以說對飛機的好奇讓我忘記了剛才的那種驚險和疲憊,想到馬上就要失去照明工具,這在這地下河簡直就是代表死定了,我就對副班長提出來,要到飛機內部去看看,有什麽東西可以拿來照明,至少也要進去看看能不能避風,這赤膊呆在外麵,恐怕不是辦法。
  
  副班長體力比我消耗的大的多,此時精神恍惚,有點半昏迷的狀態,
  我問他怎麽樣,他點頭也說不出話來。我隻好給他揉搓了身體,讓他暖和起來,直到他的皮膚發紅,就讓他呆在這裏,自己爬去機艙。
  
  機翼和機首之間的部分浸在水裏,我趟水過去,小心翼翼的踩著那些麻袋,走近轟炸機的頭部,我又看到那個巨大的07編號,以及下麵的一些小字,不過實在太模糊了,我無暇去仔細看,直接趟水到浸入水中的機槍倉,從扭曲的鋼架中鑽了進去。
  
  機艙裏麵一片漆黑,我隻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小封閉空間內的手電光線和外麵不同,同樣是黑,這裏的就不如外麵黑的那麽絕望,因為至少我的手電照去,還能照出點東西來。
  
  我穿著鞋,還是能感覺腳下的扭曲的鋼板,我先是看到了一張完全腐爛的機槍手座椅,皮質的座套已經無法辨認,隻剩下鐵鏽的椅身,四周有開裂的機身內壁,大量已經粘成一團黑呼呼的電線掛在上麵。
  
  座位前有半截不知道什麽的支架,也許以前是用來安裝機關槍的,現在隻剩下了架子。
  
  我踩到機槍手座椅上,後麵就是機艙內部,已經全部淹水,無法通過,但是往上到駕駛艙的鐵梯倒在,我小心翼翼的踩著,爬到了駕駛室裏。
  
  飛機墜毀的時候,是尾部先著地緩衝,顯然是迫降措施,所以駕駛艙的損害程度不高,機艙走廊到哪裏隻有一個狹小的開口,我爬上去,就看見副駕駛座倒在那裏,地下全是和鏽跡融化在一起的碎玻璃。我用手電繞了一圈,就照到在主駕駛座上,靠著一隻日本空軍的航空皮盔。
  
  我胸口緊了緊,湊將過去,果然看到一具幹癟的飛行員屍體,貼在主駕駛座上,整具屍體已經和腐爛的座椅溶成了一體,一張大嘴巴張的猶離奇的大。
  
  這一具屍體的年代果然是久遠了,是日本人沒錯,我用手電仔細照了照,就倒吸了口冷氣,發現了這具屍體,似乎有極其不尋常的地方。想來想去,一下子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而在機翼上的觀察角度有限,上下觀察也隻能看到這麽多,加上手電筒日漸微弱似乎很快就要熄滅了,我隻好停止查看,思索接下去的對策。
    
    此時我的體力已經逐漸恢複了過來,或者可以說對飛機的好奇讓我忘記了剛才的那種驚險和疲憊,想到馬上就要失去照明工具,這在這地下河簡直就是代表死定了,我就對副班長提出來,要到飛機內部去看看,有什麽東西可以拿來照明,至少也要進去看看能不能避風,這赤膊呆在外麵,恐怕不是辦法。
雖然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但是從駕駛艙殘骸的情況來看,飛機墜毀的時候並沒有著火,所以我看到那具年代久遠的屍體的時候,就吃了一驚,因為這具屍體竟然完全是青黑色的,且渾身都有凹陷的深坑,咋一看就像蜂窩一樣。
  
  我剛開始以為是給機關槍打的,但是自己一看就發現凹陷不對,那些都是腐爛照成的收縮,也就是,這具屍體的腐爛情況很不平均,身上有些地方沒有腐爛,而有些地方腐爛了。
  
  如此一具屍體,看著真是讓人不舒服,我在一邊扯下一塊鐵皮,將屍體蓋住。再次回到機翼上,把副班長背進駕駛艙,然後收集了所有似乎能燒的東西,比如說屍體上的皮帽,和皮鞋,點了起來。最幸運的是我在機艙殘骸裏找到液壓管,裏麵的油全幹了,隻剩下一層黑泥一樣的東西,給我刮了出來,連著管子一起燒了,熱量很足。
  
  火焰很小,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是救命稻草了,身上的傷口也止了血,兩個人逐漸緩和了過來,衣服也逐漸的幹了。
  
  我都沒有想接下來該幹什麽,現在的情況,我們幹任何事情都沒有用,似乎隻能等待救援。但是我卻不知道,我們可不可能會有救援。
  
  衣服完全幹了以後,我們也找不到任何能燒的東西,所幸衣服可以保暖,我們調出裏麵的螞蝗扔進炭火裏燒死,然後圍著炭火,就開始打盹。
  
  實在太累了,一打盹我就直接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炭火全滅了,我才莫名其妙的醒了過來。
  
  這一覺其實睡的還很暖和,眼睛一睜開,我就感覺相當的不對經,心說怎麽突然就醒了過來,而且耳朵很疼。接一下一秒鍾,我頓時就醒悟過來,因為我聽到從飛機的殘骸外麵,傳來了一連串“嗡嗡嗡”淒厲的巨響。
  
  我一開始感覺到莫名其妙,心說是什麽聲音?聽了一會兒,才發現那寫淒厲的聲音,竟然是警報聲!
  
  這裏怎麽會有警報?我大驚失色,怎麽回事情?難道電力已經恢複了?
  
  我們做三防訓練,這警報我們太習慣了,馬上爬出駕駛艙的破口,到了頂上。
  
  四周還是一片漆黑,隻聽得從黑暗的遠處傳來的,猶如厲鬼一樣的警報聲,在暗河上回蕩,空氣一下子充滿了極度的躁動,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麽。
  
  一邊的副班長也被嚇醒了過來,也爬了上來,問怎麽回事情?
  
  我聽著警報聲,發現竟然越來越急促,頓時,我的心裏突然爆發出一股極度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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