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緩慢地流淌,不經意時會想像如果在這裏把兩個孩子養大該會怎樣。女兒我不擔心,她天性中有我的獨立,堅強的因素,適應力極強。一下子就與大家溶在一起。我更擔心的是兒子,由於語言的隔閡,加上他又害羞內向,每天早上上學都成了一個痛苦的過程。一路上他捂著臉,嗚咽著不肯去。到了教室淚眼婆娑,抱著媽媽不肯留下。幾個年輕的老師抱著他哄他,我趁機離開,路過窗前,他經常雙手托腮在用目光尋找著媽媽。我總是狠心揮手離去,好在傍晚時去接時,他看起來還是蠻高興的,我會帶著他們在電影院前的廣場上玩一會,然後在家門口的街角小店買他們喜歡的雪糕,帶回家裏去吃。(其實中國現在出售的雪糕基本都是伊犁,蒙牛出的,最近聽說他們的奶製品有很大的衛生問題,真想不到。不過,兩個孩子回來都作了例行檢查,身體無恙。)
其實不太適應的是天氣,我的家鄉在北方,比較幹燥,當地政府不重視綠化環境,所以我們在的一段時間起了沙塵暴,很多人出門須帶紗巾或口罩,我也趕緊買了幾個,出門把自己和孩子捂起來。就是這樣,兩個孩子還是得了呼吸道感染。咳得非常嚇人,晚上幾乎不能安生睡覺。嚇得我趕緊帶著孩子去醫院,曾經的漂亮壯觀的中心醫院現在破舊不堪,緩慢的排隊掛號,鬆散的管理。盡管我們認識人,還是好一會才輪到。醫生護士們更關心小孩的國籍,對病情像習以為常。透視的時侯,即沒給我也沒給小孩任何防護措施,就往機器前一站。回來我的ob醫生吃驚不小,她說幸虧那時還早,否則對胎兒會有致命影響。總算孩子們挺過去了,離我們要回美的時間也就剩一個禮拜了。琢磨著是否去北京,那個我曾經生活和工作了十年的地地方,除了很多回憶,還有一些值得惦念的人和事。特別是上次行程匆匆,與幾個要好的朋友擦身而過,這次要是錯過,真不知何時何地再相見了。父母和妹妹鼓勵我去,這就給了我兩三天的閑暇,趁機fb去了。。
北京-盡管兩年前剛剛回去過,這次又不一樣了,我曾經不屑的南城,那些低矮雜亂的建築被幢幢高樓曲而代之,而且環境非常優美,交通十分方便。公交巴士有時比出租還方便,而且也使用與美國同步的一卡通。出租車全部換新,幹淨整潔。隻是北京的“的哥”還是想著法兒地繞你,咳---那天我到方莊城園辦事,我走了兩個街,感覺又熱又累,而且我知道就在附近,所以揮手叫個出租,那的哥轉啊轉跟我裝糊塗,我氣得隻好給我的哥們電話。才知道我根本不需出租車,目的地就在離我十幾米的地方。
到南城見了我的一個同學和她的丈夫。他們請我到“小肥羊”火鍋,好吃極了,肉和菜極其鮮,而且無需調料,沾湯就夠味了。吃過後還奉送雪糕。要是小肥羊在這邊連鎖就好了。
第二天中午,另一個朋友邀約在西四環邊的燕莎相見。幾年不見,西邊都認不出來了-連交通隊這樣小的單位也是氣派堂皇的大樓,更不用說那些大點的政府機關了。。朋友到後,我們趕快上樓找地吃飯。餐廳名不記得了,但菜的清爽,和羹品的可口還是繞齒留香。
午飯後又往東三環外奔。晚上見到了了兩位久違了的朋友,其中的一位公司開發了朝外世都,SOHO等大型項目。所以我們就應其推薦,在女人天街一間餐廳用餐。若幹年後又坐在一起,每個人都有些不同,盡管容顏依舊,但經曆卻相差萬千。兩人把我相機中的幾百張相片都看了,估計對我的生活也有些了解,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細節,從他們的精神狀態也可以看出不錯。吃飯間還看到演員陳衝。飯後漫步在繁華的大街上,看到華麗的天幕,忍不住哢嚓了一下。這次奧運會張藝謀用了很多這樣的技術。朋友們笑我,差不多8年前,我開著車載著他們在這個城市夜夜笙歌。現在我卻是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