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例的白宮滾蛋活動已經持續了一百年以上,有史料記載的第一次活動發起人是美國第 16 屆總統林肯的兒子 — 塔特。然而,最早確立滾蛋活動的儀式的是總統海斯。當時一群小屁孩走近正在散步的總統問是否可以用他的後院來玩。回到白宮後,海斯簽署了命令:任何小孩在複活節的星期一都被允許進入白宮後院。那個星期一早晨,第一批小孩冒險進入了白宮南草坪,見沒人驅趕,就開始了自發的滾蛋遊戲。話一傳開,更多的小孩們湧進了後院。到 1889 年的複活節,有超過 8000 個小孩子到白宮後草坪,開始各種複活節彩蛋遊戲。
周日我們近午夜才從克裏夫蘭回到家,喬的同事已經把門票留到他辦公室了,想到寶貝們正是開時懂得玩的年齡,等再大些,說不定也沒興趣玩這樣的遊戲了就掙紮著 6 點起床,驅車向白宮進發。
我是第一次參加,很驚訝有如此多的小孩起這麽早,興趣盎然。 寒冷的清晨,許多父母和小孩子卻穿得很正式,我卻隻想到寶貝們是否暖和,給他們裹了好幾層。
一進門,先跟門前的春兔合個影,孩子們循著熟悉的卡通聲音向左邊的舞台跑去。台上的人表演的繪聲繪色,我家寶貝遲遲不願離開。看到旁邊有兩排長桌子,是為繪彩蛋的小孩子而備。於是又鼓動寶貝們加入。男孩和女孩就是不同,寶寶隻肯放蛋到藍色的液體中,貝貝卻她的蛋到所有的暖色液中,結果出來個紫粉色,也算創意吧。喬不放過任何留影的機會,這不瞄見了攝影區,就堅持留了影再幹其它的。專業攝影師在此搭建了三個簡易台,以白宮為背景,免費為有此需要的家庭拍攝, 20 分鍾後出片。繼續前行,兩個搭棚吸引了寶貝的視線,一個是找兔子 (Bunny Trail) ,另一個就是尋蛋。誌願人員熱情地建議先讓小孩找兔子,再到旁邊的院裏找蛋。盡管兩個孩子既沒發現兔子的蹤跡,也沒找到金蛋(其它顏色的蛋不算),也還是每人都得到了“證書”和小獎品(巧克力和小盒葡萄幹等),重在參與嘛!
我們折向北麵,熙熙攘攘的人群,喬發現了一些熟悉的麵孔,一邊走一邊打著招呼。又講起他第一次參與這個活動的好笑情景:那時他和幾個朋友不知這“滾蛋”是啥玩意,大家就跑到中餐店買了幾個春卷( Egg-Roll )揣著來到白宮。。。
途中不時能看到小孩子喜歡的卡通人物模特,“ Barney” ,”Dr. Sue” 等,兩個寶貝不是經常起早,一時有些莫名奇妙。還要去給小孩畫臉,喬卻說總統一家要出來了,於是跟著人群擁到白宮南陽台前。先見海軍樂團演奏了一段,一個大兔子卡通出來向大家揮手,我正琢磨是不是布什扮演的啊,就聽見一個聲音宣布總統到。布什,勞拉,布什媽媽巴巴拉和女兒珍娜陸續而出。布什和勞拉相繼致歡迎詞。勞拉是得體的女主人,語調和緩,麵麵俱到,賢內助的角色勝任有餘。之後總統一家介紹大家參與滾蛋遊戲,在眾人的目送下,總統一家進入了西側的白宮辦公廳。
喬先是有些擔心孩子們不理解遊戲規則,猶豫間,有誌願人員告訴我們他們會幫忙,我們就趕緊跑到對麵去拍照。遊戲開時前,每個小孩分站一列,每人發個木勺,一個蛋,規則很簡單:用木勺推蛋,誰先到終點誰贏。寶貝們可能算這批小孩中年齡最輕的,沒有競爭意識,慢慢地推著蛋,我們在對麵為他們有點著急,有一誌願女士很耐心地幫貝貝一起推蛋,寶寶也沒氣餒,堅持到了終點。
最後提一下有驚無險的一幕:寶寶差點丟了。話說滾過蛋後,貝貝喊累,我就鬆了拉著寶寶的手,抱她到一高台上休息,囑咐喬盯著寶寶。喬不知是沒聽見還是大意,退後一步拍照,寶寶就趁這一空隙跑掉了。我們馬上分頭尋找,我的天,在幾千人裏找一小孩?!真象大海撈針,我們都要絕望了,後來有人建議我們去失領處碰碰運氣。我拉著貝貝等在原地,以防寶寶回來找我們,喬去失領處。喬到了那,一眼看到寶寶被一誌願阿姨抱著,眾多的阿姨們圍著,這小東西一點兒沒傷心樣,嗨,三歲半的孩子還是無憂無慮的年齡,又哪裏知道人生會因此有何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