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毛尖

主要是覺得這裏比較安全,可以寫寫我的變天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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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我比現在膽大包天

(2008-04-17 08:03:09) 下一個
大家一柔情一懷舊我就趕緊想啊想,我的蔚藍晴空般的初戀,到底是幼兒園那段算開始呢還是小學三年級還是初中二年級還是……高中二年級?!

嗯,初戀的標誌是什麽呢?寫在日記本裏的詩落在操場上的凝望還是夾在課本裏的水仙花?還是眼光明裏暗裏飛了又飛撞了又撞?還是排排坐拉拉手……

太遙遠的,我老人家記不得了,或者覺得沒有回憶的必要;我想去觸動的,是塵封在高三歲月的一段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我們那個學校號稱長江邊上一顆明珠,是一所風氣極為保守的全住宿省重點學校,也就是說,我們這些青春萌動的少男少女都必須住校,周末才能回到差不多十裏以外的城區家裏。而學校,那完全就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集中營,非常有利於學習的同時也非常適合發展小思想,我的小思想在高二的某次秋遊中和一位擅長乒乓球的男同學碰出了火花。

男同學也是我班的體育委員,於是我對體育的熱情也空前高漲起來,清晨全校的集體跑步於我不再是折磨,我甚至可以在集體跑步之前先行跑上個5000米——當然,在我的前邊,差不多5米左右,一直是體育委員矯健的身影,到了後來,體育委員總會在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比大自然還要自然地塞給我無數信件小紙條,這些愛情的火苗像奧運火炬一樣一直傳遞到最後的高考——高考算什麽,我像劉翔一樣輕鬆地一躍而過,可惜到了大學斷了領跑和愛情的小火苗,晨跑漸行漸遠,甚至上午的課都漸遠漸行了,嗬嗬嗬,這是後話不提也罷。

高三的最後幾個月,大概5月的一個夜晚,下了晚自習回宿舍的途中,體育委員從身後超過我,頭也沒回地消失在黑暗中——我像地下黨一樣地摸摸口袋:是的,那兒有一張薄薄的紙條。

按捺住心跳我跑到一個有亮光的安全的地方,紙條上說:“今天你從我身邊走過,今天都是你的sweet breath”——我被這句話擊中了,於是我掉頭就跑向體育委員的宿舍——他不住男生寢室而是借居在某位親戚老師那裏,那天是星期六,老師回城了。

體育委員正在洗臉還是洗衣服,看到我站在門口,臉上有種很複雜的表情,像是預計中,又像是喜出望外。

我們這樣相距3米左右地麵對麵地站著,完全找不到平時那些沒完沒了的話題,也想不出半道可以探討的習題,於是體育委員先把燈滅了,黑暗中他說:進來。把門關上。

門關了。人近了。呼吸粗重,心跳加速,害怕又渴望。

體育委員拉著我,我們並肩坐在床邊,床前是一張體育委員平時溫書複習的書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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