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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上認識了一個女孩兒,天南地北,胡扯一番,唇槍舌劍,言談盡歡。
忽然她冒出一句:我發現你的耳垂很好看!
我哂笑不已:您是不是想讓我誇你的耳墜漂亮啊,所以先下手為強?
男女之間的唇舌爭鋒,多半不涉及很多,無非在一種若有若無的曖昧裏,爭取一種融洽的感覺。相處的那段時間,快樂了,過去了,如此而已。不象男人間,總仿佛有那麽點兒防備,隔了一層。“仗義每為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思慮既重,又多雜心,免不了相交難契吧。男女之情易求,男人之義難得,大約又是人間無奈之一吧。
不由得想,如果男人間也有這樣的胸懷,也是這樣以互相欣賞角度出發,大約世界就美好的多了。
在女人眼裏,大約男人都是好鬥的。很無奈,多數人確實如此,不好鬥的,又往往女人氣重了些,讓人沒脾氣。
另外一種,在人間曆練的久了,幾乎是鐵石心腸,或者鐵石麵孔,看什麽事都麵無表情,或者心無表情。這樣的人,我是敬而遠之。可惜你不能不承認,在中國,這樣的人才過的比較好。
異性之間相處的愉悅感,還在於如果不是太挑剔,總可以獲得些快樂。畢竟,在互相欣賞基礎上的相處,總歸容易一些。
我比較喜歡萍水相逢,揮手作別的那種相識。這個,不知道是天性,還是小時候的影響。小時侯就到處跑,總是換學校換地方,都習慣了相識、分離、淡漠、遺忘的過程。雖然有很多朋友,還是會常常想起他們的音容笑貌,也會偶爾回憶起在一起的快樂的時光,但回頭尋找往事,再續前緣的做法,不但不適合我,也應該不適合變化莫測的國內吧。
在火車上,相對而坐,聊起了喜歡的歌。
我說喜歡張學友的那首“想和你去吹吹風”,因為那是唱給父親的歌,而我卻沒有機會唱給父親聽過,他老人家最後還以為我是個五音不全,從沒想到過我還能繼承他一點兒音樂細胞。
再有就是老崔的那首“假行僧”了,開頭那兩句詞兒特喜歡,年輕的時候總是掛在嘴邊兒。現在不怎麽哼哼了,卻也沒有因為歲月流逝而或忘:“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我要讓每個人都看到我,卻不知道我是誰”。
青春年少的流浪夢,大約誰都有過的。似乎有西方的書裏說過,男人一輩子都做著流浪夢,而女人,永遠容易被流浪的男人所引誘。看到那兩句話時,我倒是沒有想到過,原來流浪漢還有那樣的魅力和豔遇機會。可惜我沒怎麽真正流浪過,自然也沒有體驗那樣魅力的機會。現在人到中年,自然也不會再去想那些事了。
看西方人的書,似乎總容易拓展視線的空間,打開一扇沒開啟過的門,給你看沒有見過的世界,向外舒展,讓你看世界有多美好。而看東方的書,似乎能讓你的心靈更加深邃,靈魂更加的豐厚,向內挖掘,讓你意識到,原來我們的心可以有那麽多的微妙。
被人誇獎總是開心的,卻並不能改變我們在世界裏的真相。被別人的誇獎所迷惑,忘了自己的本來麵目,容易使我們做出錯誤的判斷。可惜把別人誇獎誤會到讓自己迷惑的代不乏人,也有些人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那就是很無可奈何的了。
不過想來可以理解,三人成虎,集腋成裘,從量變到質變,也是自然規律。
人性的弱點,也總是比較喜歡聽好話不喜歡聽壞話,哪怕忠言再好,終究是個逆耳的命。
畢竟還不是良藥,即使再苦,也有病在前麵擋著。
不過,為了大家開心而互相稱讚一下,應該算有益之事。畢竟,在簡單的稱讚裏迷失自己的,還是少數。而且,被人稱讚了,總歸是開心,而開心換來的,多半也是開心。
大家都開心,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