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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文革開始之後,
在趙伯伯家聽唱片。。。
他那從未有的猶疑
每念必刺痛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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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桐斌是兩彈元勳,英國伯明翰大學冶金博士,畢業後又到德國工作,“背景複雜”,父親是做糧食生意的,按共產黨的階級劃分至少是民族資產階級。他受進步思想影響,1956年去瑞士的中國大使館就加入了共產黨,也沒人考驗他。可惜姚桐斌在文革棍棒中死於非命。
我感覺他的不幸對趙伯伯很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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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對這些問題很反感,在美國FBI也是用懷疑的態度問他們類似的問題,回到祖國還要再來一遍,真是裏外不是人。每個人還要寫一份“自傳”,用共產黨的語言就是“交代材料”。老知識分子不會撒謊,又信任共產黨,以後吸取了教訓。密蘇裏大學新聞學院畢業的曹德謙後來說,“反右以後我就想各種辦法欺騙共產黨,再也不跟共產黨說真心話,變成一個說謊話的人,這是我人格的墮落,也是自我保護”。連錢學森也學會了自我保護,大躍進時謊稱“保證合理光照可畝產40萬斤糧食”。他後來解釋說,是不小心寫錯了。搞導彈的怎麽可以不小心寫錯?
賓夕法尼亞大學冶金博士葉渚沛對錢學森的這種謊言大為反感,在一次民主討論會上說,“這幾年有一股‘大氣壓力’,在社會上造成了一種充滿著誤會、猜忌、不信任的氣氛。這種壓力使得許多人學會了說謊和言不由衷。要科學家說謊,等於是毀掉了他們。”
除了進行思想改造外,剛回國的留學生們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把自己所了解的海外留學生情況報告給政府。老海龜們紛紛拿起筆,在“自傳”裏把曾在一起讀書、工作的同學朋友的人名、專業、通信地址和思想動態,以及美國政府的所作所為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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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大冤案:北京和平解放的功臣傅作義當上了水利部長,弟弟傅作恭當時留學美國,獲水利工程博士學位,已獲綠卡定居。傅作義多次寫信要弟弟“報效祖國”,傅作恭響應哥哥的號召於1952年“毅然放棄國外優越生活條件”回到北京,並再次聽從哥哥的勸導到貧困的甘肅工作。反右運動中提了一點意見就被“引出洞”,打成右派,在勞改農場俄得什麽都吃,寫信給哥哥求救,傅作義竟不相信。傅作恭百受虐待,最後被折磨致死。
甘肅大饑荒驚動了中央,決定派調查組了解實情,傅作義要求參加,順便看看弟弟。沒想到弟弟已走了半年多,勞改農場領導稱不知傅作恭埋葬在哪兒。傅作義拍案大罵,“連國民黨的監獄都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發完火,他心中很不平靜,手足親情,後悔不已,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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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結束,百廢待興,大學開始招生,科大研究生院也招收了文革後第一批研究生。全校的英語教學由李佩(兩彈元勳郭永懷的夫人,1956年回國)主持。她決意聘請最好的英語人員,想到了人大的許孟雄教授。許孟雄40年代就在重慶為黨翻譯各種文件,並在國外刊物上發表,是第一個將毛澤東著作譯成英文的翻譯家。可惜50年代被打成右派,從此離開人大講台,失去人身自由,度過艱難漫長的30年。80年代獲得平反以前,隻能在海澱一個英語業餘補習班講講課。李佩三顧茅廬,恨不得答應每天車接車送,才把許孟雄請到了研究生院。第天上課,許孟雄站在教室門口,指著牆上的領袖像說,“他在裏麵我就不進去。”全班同學都傻眼了,班長是班裏唯一的黨員,站起來,欲勸說老教授,老教授隻把臉一轉,搖著頭說“No”。
班長急忙搬來一把椅子請老教授在門外坐下,就跑到教務主任吳唐的辦公室求救。吳唐是老革命,見過敵人的槍彈,可沒見過一位老知識分子翹著二郎腿如此橫眉冷對,趕來也是白搭,隻好叫班長去找李佩。李佩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看著班長十分不明白地說,“把主席像拿下來,下課以後再掛回去,不是很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