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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求公平基本上是人類特有的行為。自然界的競爭從來沒有公平可言,無非就是八仙過海各顯其能。能夠找到適合自己生存的方式和環境就是成功。至於其它生物是個大還是命長,又有什麽相關的呢。這種“野蠻”或者自然的競爭,其實也是人類文明的基礎,也就是所謂的自由以及所謂的市場經濟。自由並不像一般人說得那麽高大上,實際上是一個非常沉重的奢侈品。自由很偉大,但是相應的責任和代價也更偉大。自由就如在曠野中無拘無束,但是也同時沒有給養沒有保護。如果自己不能生產,不能戰鬥,那麽就隻會生於狂野,死於突然。
人類中能夠自我生存的,其實是極少數。包括能夠自我生產,或者發明創造提高生產,或者組織管理提高生產的。這些是人類文明最根本的。還有就是能夠勇敢戰鬥,尤其對於其他人類,或者能夠組織指揮戰鬥戰爭的。這些是人類文明的主要形式。這兩類人就是所謂統治階級的主體。並且代表了文明的最高水平。這個層次的競爭是沒有什麽所謂的公平的。兵不厭詐,無奸不商,說得就是這個意思。大家都是根據現有條件博弈,不論是起點還是終點都無所謂公平。
但是人類文明畢竟是社會秩序,絕大部分人並不是也沒有能力去主要靠自己生存生活。即便是能人也渾身是鐵打不了幾根釘,還是要靠更多的常人庸人去實現執行操作。也就是說人類文明秩序的上中下金字塔結構,在機器人大規模普及以前是千年不變的框架。各種變換的社會秩序,都是不同的填充物。都是酒瓶裝新酒,萬變不離其宗。都是貴族平民奴隸這幾樣東西。而上層為了通知掌控驅使中下層,就必須有一定的秩序規則,於是就有了所謂的公平。換句話說在競爭上層位置的時候是沒有公平的。因為沒有裁判。至少沒有現時的裁判。而中下層的競爭中,就有了公平的討論。因為要向製定規則和裁決解釋的上層,來爭取傾向性。
那麽中下層之間的主要差別就在於在某種文明秩序下“公平”競爭的輸贏。贏多輸少的就是中層,輸多贏少的就是下層。如果這個文明秩序更注重於生產性,按對生產的貢獻的公平,那麽就會生產出更多產品和服務,那麽大家分得哪怕不那麽“公平”,也是贏的比例高。反之,如果這個文明秩序更注重於分配性,糾結於分配的“公平”,按照搶奪力量的對比,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那麽總體的產品和服務不增反減,結果就是輸的比例高。贏者多則中層比例高。輸者多則下層比例高。而下層比例高,輸的比例高,就會有更多的人感到憤怒和絕望,更覺得不公平,更多地去費心思搶奪有限的生產性,形成惡性循環。而這就是為什麽越是貧窮落後的文明,越喜歡打土豪分田地。而越是打土豪分田地的文明,就越發貧窮落後。因為貧窮落後導致下層比例龐大,在生產方麵又難以突破,必然會以羨慕嫉妒恨的心態,以數量導致的武力優勢,來推動分配性社會秩序,抑製生產性社會秩序。從而進一步遏製生產積極性。
美國在全球化之前,與舊世界相對隔離。自然資源的優厚,加上新教徒文明秩序,促成了封建共和製的生產性秩序。各殖民地各州各地方的競爭是野蠻自由的生產性競爭為主,而且各自也擁有相應的武力來自保相安。下層挑戰的數量和力量不足。簡單來說就是沒有形成張獻忠洪秀全義和團八路軍紅衛兵的社會人口比例。如果美國堅持美洲島孤立政策,那麽美國可能可以維持昌盛兩千年。但是就如羅馬一樣,美國畢竟還在地球上。二戰美國接管世界以後,舊世界的海量費拉人口,完全顛覆了這種人口比例。美國由原來的大馬拉小車跑得飛快,變成了如今的小馬拉大車,舉步維艱。
這也就是為什麽民主黨的種種政策和行為,和共產黨非常相似,不僅是表麵上紅左和白左都出生於中東歐,隻是一個向東發展一個向西發展。更主要的是因為它們對文明秩序的原則性理解和目標,都是分配性的。自然容易殊途同歸。差別隻在於武鬥還是文鬥的形式來實現列寧主義還是馬克思主義。美國並沒有分裂,她隻是被入侵了。全球化帶來了太多舊世界腐朽的東西。美國就像一個救人的醫生,人沒救幾個,自己卻被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