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支煙

是美女而不是身體寫作
正文

第四十九幕 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2007-10-25 08:21:22) 下一個
這天下午,我去中關村辦事,回來的路上手機響了,號碼尾數是88,一看就是某個高檔酒店的電話。

“喂?”我說。

“喂……”隻一個字,所有的記憶頃刻蘇醒,我的手開始輕微顫抖,幹脆把車靠邊兒。

“喂?”我又說。

“是我……”葉子的聲音開始清澈起來,有淚水要從我眼眶中滾落,在這一刻,我才知道,無論我怎麽努力去忘記,隻要她的一聲歎息,就可以使遠去十萬八千裏的往事全都蘇醒,更加清晰。

我沉默了幾秒鍾,使自己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說:“噢?葉小姐?您不是在新加坡享受榮華富貴嗎?怎麽回北京了?”

電話那頭也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她說:“我知道你恨我不辭而別,我隻是……我隻是想……”

“什麽隻是不隻是的,過去的就過去了,我現在過得很好,你又何必再來折磨我呢?”

“海濤,我沒有啊!晚上七點半我再XX酒店咖啡廳等你,好嗎?”

“對不起,葉小姐,我沒時間……”我掛了電話。

我趴在方向盤上,一任淚水縱橫,不是為葉子,是為我自己。事情過去了那麽久,我居然會為一個聲音而掉眼淚,枉費自己是個男人!

所有的過往曆曆在目,清楚地象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事情。

我拿起電話:“喂,你好,轉前台……前台,麻煩請轉一下葉玲瓏小姐的房間,好,謝謝。”

然後我給肖琳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晚上要跟客戶談事情,晚些時候才會回去。

肖琳“噢”了一聲,說:“別太晚了,我等你啊老公。”

晚上七點半,我準時來到了那座裝修豪華的五星級酒店。走進大堂的咖啡廳,我的眼睛迫不及待地搜索著,最後定格在一個熟悉的背影上。

我的心“嘭嘭”狂跳,我走到她對麵,默默無語地看著她。

葉子還是那麽美麗,明眸皓齒,香腮似雪。正是五月天,她穿了一件玫紅的絲質襯衣,衣擺鬆鬆打了個結,下麵是一條同色的裙子,除了一塊讓人眼暈的滿天星鑽石手表,任何首飾都沒戴。

她的指間夾著一支香煙,煙霧迷幻地籠住她一張俏臉。我在她對麵坐下,看著那塊伯爵表陰陽怪氣地說:“嗬嗬,闊太太呀,不可同日而語了啊。”

葉子沒有在意我的陰陽怪氣,她近乎討好地衝我笑了笑:“你還好嗎?”

“哼哼,我好不好,跟你沒什麽太大關係吧?”

“海濤,我知道你的感受,我隻是想來看看你。”

“看我?傷口上撒一把鹽就叫看我了?”

“我們能不能像朋友一樣談談?”

“事情都過去了,談了又能怎麽樣?還不是你做你珠光寶氣的闊太太,我做我不起眼的打工仔?”

“海濤,對不起,如果我傷害了你……”

“你豈止是傷害了我?你還不如一刀把我殺了!不過,我現在很好,承蒙您的關懷,我和肖琳今年國慶節要結婚了。”

“好好好,恭喜恭喜……”葉子咬了咬嘴唇,臉上笑容極不自然,我無意瞟見了她白嫩的右胳膊上肉紅色的傷疤,想來這是去年國慶節打碎玻璃留下的吧。

這一眼,我對她的抱怨刹那化為烏有,我甚至想捧起她的手臂,在那些個傷疤上印上我的親吻,但是這想法馬上又灰飛煙滅,因為她腕上的鑽石表閃耀著奢華的光芒,成功地刺痛了我的心髒。

我說:“你這個虛榮的女人。”

“什麽?”葉子看著我。

“我說的不對嗎?你跟以前出去賣有什麽區別?不過是一個零售一個批發而已!你這個虛、榮、的、女、人!”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一字一頓地咬出了這幾個字。

“你……李海濤,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隻是想來問你我寄給你的存折收到了麽?我想來給你密碼!”

“嗬,少TM來這套!給我密碼?你要是真有那個心就會走之前來告訴我一聲!想我就直說,你回來是不是因為那個60歲的老頭子不行啊?非來找我幹你?”

“你……下流!”葉子一杯水潑過來,潑了我一頭一臉。

“哈哈……”我一邊笑一邊用手抹了一把臉,“都TM21世紀了,怎麽還流行潑水這一招呢?葉玲瓏,你就不能換招兒新鮮的?”

服務員走過來,問:“先生小姐,您二位有什麽事嗎?”

“沒事,你忙,我們聊天呢!”我吊兒郎當地說。

服務員就去看葉子,見她也沒吱聲,就說:“那請您二位談話時小聲一點好嗎?不要打擾了別的客人。”

葉子深深看了我一眼,閉著眼睛吐了一口氣,起身離去。

又一次把我折騰夠了就走?

我拍了兩百塊錢在桌子上,算是付賬,然後快步追上正進電梯的葉子。我用手擋住擋住正在關合的電梯門,擠了進去。

葉子在電梯裏麵無表情地凝視我,清澈的眼睛要把我融化。我朝她逼近再逼近,直到把她逼到角落裏,然後,我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堅決地吻了下去。

葉子用腳踢我,尖尖的鞋跟戳疼了我的小腿,同時她推搡著我,而我的動作變得更為迫切,所有所有的思念如洪水猛獸席卷了我,在電梯狹小的空間裏放縱奔流。

葉子的身子越來越軟,後來兩隻小手不由自主勾住了我的脖子。

我們的舌尖纏綿而狂熱地攪在一起,分不出誰是誰的,她豐滿的胸脯抵住了我,使人禁不住去撫摸。我扯開了她的絲質襯衣,有扣子滾落下來,碰到我的膝蓋,最後落在地上。

……

電梯門開了。

若不是感覺背後芒針在刺,我還不會鬆開葉子,隻怕自己一鬆手,她就像個美夢一樣飛走了。

兩個保安站在電梯門口,一個用手擋著隨時要關合的電梯門衝葉子問:“小姐,您沒事吧?”

葉子一驚,低頭用手掩了襯衣,一邊走出電梯一邊說:“噢,沒事,”她指了指身後的我“我老公。”

走出電梯門時她從小包裏抽出幾張鈔票,塞到保安手裏。我摟著葉子的小腰隨她而去。

身後房門一關,我就又一次抱住葉子。

她回吻著我,一隻手就去扯我脖子上的領帶,而我的手已經靈活地揭開了她文胸上的小鉤子。

我親吻著她,這個半年多來魂牽夢繞無數次的美麗女人,這個曾給我無數歡笑和痛苦的美麗女人,這個此刻裸露著上半身的美麗女人……

我把葉子放到床上,掀起她的裙子……

如絲緞般的柔軟光滑的肌膚刺激著我,我的手指遊走著,如同多年飄泊的男人重回家鄉,每一寸土地都不肯放過。

手機忽然響了,我的腦海裏閃現出肖琳的酒窩——但隻有半秒鍾,我一邊吻著葉子的身體,一邊把手機朝洗手間的大理石地麵上扔去。

鈴聲“嘎”然而止,不止就邪了,又不是鋼鑄的。

那一夜,我們一次又一次做愛,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我相信,世界末日來臨之前,所有的人都隻會說一句話——我愛你。包括我在內。所以在那一夜,我說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使我自己欲火重燃。我願意耗盡一切,隻為能在這個晚上跟我深愛的女人兩兩相依。

最後我疲倦地擁著我的愛人睡去。

這一覺,睡得真好。連夢都沒有。哪還會做夢?美夢裏所有的一切,此時都在我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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