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在一起就像坐過山車—沒有脫軌,也很安全,但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麽樣。
宗教狂熱分子會用各種不同的方式對新加入的成員進行洗腦。首先,他們會挑原本生活就不安穩的人下手。那些狂熱分子會把他們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向他們保證會解決他們的難題,為他們找到新的生命意義。狂熱分子為那些人塑造前景,讓他們漸漸遠離人類的基本需求,像是睡覺、飲食或是生活保健等。然後再向他們灌輸自己的狂熱邪說,許諾將來會有一種屬於他們自己的語言、一種新的生活方式和一個全新的美好世界。久而久之地讓這種想法慢慢擴散,甚至變成他們的生活中心。
最後,那些人深深相信,他們最終會得到他們想要的生活。而一個經驗老到、專門替別人洗腦的人隻要花一兩個月,甚至是幾周的時間,就可以讓一個人失去他原本對自由的渴望。不過,這裏有好消息要告訴你,有些人因為男性荷爾蒙過於活躍,再加上經年累月收看“不可能的任務”,啟發他的洗腦技能,所以他可以將整個洗腦過程完全濃縮,在兩三次的約會時間裏就把對方搞定。這樣的人現在可能也正在覬覦你。
這種會幫伴侶預設角色的惟我獨尊型男人,通常都生活在男尊女卑的家庭。他的父親或繼父,或是母親的男友負責家裏的各項大小決策。母親雖然負責家管,不過一切都是在遵照男人的意思進行。在他小的時候,他母親可能很寵他。就算他進入青少年階段,母親可能還在繼續幫他做很多他那個年紀應該自己做的事情,像洗衣、收拾房間、鋪床疊被等。甚至很有可能一直到他長大成人後,他母親還是繼續幫他做這些“充滿母愛”的家務。這種人會一直不停地灌輸你某些觀念,讓你幫他做那些他媽媽幫他做的事。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你可能就和他媽媽處不來了。你甚至不明白為何在家庭聚會上每個人都在嘲笑你,直到你發現他媽媽當著親戚朋友的麵把你介紹成“最不會做家務的人”,你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這種人在他還沒有遇到你之前,就開始幻想你們之間的整個發展過程。他從他媽媽身上知道他可以控製別人,所以從小就相當任性而為。你會發現他連講話都不用負責任,而且固執己見。所有重大決策幾乎都由他做主—即使有時候他會把某些事情交給你決定,也會不斷抱怨你處理事情的方式。一般說來,他會讓你處理的事情也都是一些他不想碰的事,或是一些他認為很低級、毫無價值的事,又或是一些他不熟悉但不想令自己出醜的事。這都是因為他隻想表現自己光彩照人的那一麵,而且他需要將某些失敗怪罪到別人身上的緣故。
通常,這種人都很自私。在你們剛開始約會時,他可能會對你的工作以及你獨立自主的行為表示支持。一旦你們的關係漸漸穩定之後,他就會開始把你塑造成他所需要的樣子,指派你整理家務、煮飯、幫他處理公事或是當他的司機。
不用多想也知道,他可不是要把你塑造成獨立自主的新女性,而是要讓你對他卑躬屈膝,必恭必敬。他實在太以自我為中心了,他覺得如果他的女友、未婚妻或老婆沒有傳統女性“品行”的話,他的臉就丟大了。
那這種人到底如何在社會存活、找對象、談戀愛呢?首先,他們會找一個生活有點不安穩的女人下手。也許這些女人工作不順利;也許她們和父母處不好,又沒有任何的依靠;也許她們之前的交往對象有更嚴重的惡習,她們不想再繼續下去。有以上這種情況的人,都是很容易被惟我獨尊型男人入侵的。如果你覺得目前的生活太狹隘、很容易遷就別人的想法,甚至有點認同傳統的兩性相處模式,那你就很有可能被這種類型的人洗腦。
還好,蘇不是很認同傳統的兩性相處模式。她很喜歡她的工作,而且她媽媽重返校園的舉動也為蘇樹立了良好的現代女性典範。然而,蘇是一個很容易妥協的人,而且她早已做好一有適合的對象就結婚的準備。蘇一直覺得埃德不太對勁,甚至在他們第一次約會時就有這種感覺,可是,因為他們都尚未深入發展,所以蘇也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直覺。之後,蘇仍然繼續和埃德交往,她認為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應該會慢慢消失才對。在他們交往將近9個月之後,埃德開始提到訂婚事宜,這時事到臨頭,蘇才開始仔細觀察埃德的言行。
一日,埃德說要省錢,所以要搬到他父母那棟房子的地下室去住。可是埃德的媽媽根本就不認同蘇,老是幫埃德說話,即使他錯得離譜時也是如此。她也聽到一些埃德擅做主張的計劃。他從來不會跟她討論,也不會事前知會她,隻會偶爾說:“這就是我們將來的計劃,你覺得怎樣?”最後,她聽到的是埃德想要建造一個世界,一個他稱為家,可是卻是以他為主、專為服侍他存在的殖民世界。蘇從來就不相信動物會自我犧牲,所以她決定不將自己的一生丟入火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