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離京的第二天下午,我敲響了小玉的家門。
小玉又驚又喜,一邊開門一邊說:“寶貝兒,怎麽是你?怎麽沒事先打個電話?”
說著整個人就撲上來,兩條胳膊緊緊摟住我的脖子。
我用了好大勁才掰開她的手:“別介,小玉,我來是有事兒找你。說完就走。”
“什麽事兒啊?全世界都是你的,你說什麽都行。寶貝兒你先坐,站著多累呀。”說著她拿了一罐可樂幫我打開。
“是不是你?”
小玉顯然被我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弄糊塗了,眨著眼問:“啊?”
“是不是你?”我看著她的眼睛。
“你說什麽哪?”小玉一邊笑一邊試著去摸我的額頭,“不燒吧你?”
我擋開她的手,吸了口氣:“我問葉子杯子裏的藥是不是你下的?那杯橙汁是不是你遞給她的?”
小玉眯著眼睛看著我,足足有十秒鍾,我們就這麽相對著。然後她輕蔑地一笑:“我說李海濤你今天來這兒是找事兒來了吧?你腦子沒進水吧?是葉子跟你說的?”
“葉子隻說了事情的經過,她不準我追究,我自己猜的。”
“當自己福爾摩斯呢吧?哼,猜?”
“甭跟我這兒貧,小玉,除了你誰會跟葉子有仇?”
“我怎麽就跟她有仇了?啊?再說了,你又沒在現場,你怎麽就知道葉子是因為喝了你說的那個什麽橙汁就出事兒了?你怎麽就知道她沒得罪過別人?你怎麽就得把罪魁禍首賴在我小玉頭上?”
“直覺!”
“直個屁!男人也TM有直覺?”
“你嘴給我放幹淨點兒!”
“少來這套,我見多了!姑奶奶出來混的時候你丫還在學校裏扔藍球玩呢!你當葉子就是什麽幹淨人了?你憑她紅口白牙說什麽就是什麽啦?她得罪人多了我告訴你!自作自受!”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她!”
“我說的是實話!今天是你跑到我這兒來口口聲聲說我給她下藥,也不想想是誰兩宿不睡覺眼都不眨地陪著她!我給她下藥?我要真想害她,那我陪她兩宿她怎麽沒死啊?”
“誰知道你後來良心發現了也說不定!”
“行,你行!李海濤,隨便你說什麽吧,隻要葉子還相信我,我就是她的朋友。有本事你去跟葉子說那藥就是我齊玉瓊下的,你看她信你還是信我!”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反正那天的事兒也無從查證,大家都憑良心吧。但是我告訴你一句話,你聽好——離我和葉子遠一點!”
然後我轉身要走。
小玉在這時候突然從背後抱住我:“別走,別走我求你了……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著你嗎海濤?你知道嗎?別讓任何人來破壞我們,我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們。真的海濤,我可以為你做一切事情,我哪一點不好,你對我哪一點不滿意我改還不行嗎?”
我轉過身來清楚地告訴她:“你不用改,小玉,你什麽都不用改。你對我哪一點滿意,我改還不行嗎?!”
我甩開她,摔門而去!
走出去沒兩步,就聽到小玉的家門“嘭、嘩啦”一聲脆響,好象是她把什麽東西砸在門上了。
這個瘋女人!
轉念一想,也許我今天太過分了,我怎麽就那麽肯定是小玉幹的呢?如果真冤枉了她的話,那就太委屈人家了。但蔣介石有句話——“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我實在是太害怕我愛的人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葉子是過完了國慶節才回來的。
那天傍晚我正跟哥們兒吃飯,葉子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她說今天剛回來,晚上不想上班,要我去蘭苑國際公寓陪她打麻將。
“誰家啊?”我問。
“小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