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山市呆了幾個小時後, 乘路過黃山的火車赴上海. 這節軟臥車是綠皮的, 有空調, 而且這回床單被套都是幹的了.
這回俺是坐在慢車上流著口水看動車/高鐵不停的呼嘯而過了:
江蘇:
俺曾從無錫乘船沿京杭大運河去過杭州一次. 早晨在船上領略了一番”日出江花紅勝火”的美景. 不知這是不是運河.:
俺念煙酒生二年級時的暑期曾在無錫呆過三個月. 那是所裏和香港一家計算機公司的合作項目, 俺們作為港方的技術人員, 協助中國工商銀行開發一個應用係統. 工行從每個省抽掉2人參加這一項目. 成電派出三名煙酒生, 外加一名帶隊老師, 俺師姐Z; 她隻在開頭呆一周就回去.
所有人員都住在市中心的工行招待所. 開始幾天隻有Z師姐和俺. 因為俺們算是” 港方人員”, 廚師長要單獨做飯, 要俺們提供夥食標準. Z師姐推說她隻呆幾天就走, 所以由俺決定.
這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絕定, 因為俺一慣好吃懶做, 逮著這麽一個好機會, 俺是絕對不會浪費的. 為了不辜負大家的期望, 俺麻起膽子告訴廚師長: 每人每天25元.
哪知這家夥一聽就直擺手, 聲稱標準太高, 做不了. 當時25元是俺半個月的夥食費(煙酒生每月有58元助學金), 許多行業的工資都不到一百元. 但俺不管, 告訴廚師長有困難要做, 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做.
於是呼廚師長每頓幾個菜都是變著花樣做. 開始時那著名的無錫排骨還挺受歡迎, 但幾天後凡是豬肉就沒人動了, 廚師長隻敢做魚,河蝦,等等.
有一天突然上了一盤一麵有些棕黑色的東東, 看上去象豬皮. 俺嚐了一塊, 覺得又不是豬皮. 同學H也不知這是什麽. 俺鼓起勇氣猜測是海參, 遭到H的嘲笑. 於是俺們基本認定這是特製的豬皮.
飯後去向廚師長道謝, 誇獎他那豬皮做得不錯. 哪知他倆眼一瞪, “豬皮, 什麽豬皮? 那是海參!”. 倆個土包子大驚, 灰溜溜的逃走了.
天堂般的生活持續了一個月, 俺認為共產主義社會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H和俺都認為, 這是有生以來最幸福的一個月. 當時唯一的問題是, 那時的工行(80年代末)遠不如現在財大氣粗. 那工行招待所的條件也差. 俺們房間裏的電視共有倆台, 一台沒聲音, 一台沒圖象, 所以換台無比麻煩, 必須鑽出蚊帳(蚊子太多), 倆台同時換(沒遙控器). 俺就是在這樣的艱苦條件下欣賞完了”烏龍山絞匪記”.
共產主義日子過了一個月後, 來了位W教獸, 他幹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俺們與工行的兄弟們同吃一鍋飯.
於是呼, 俺們從天堂一下子回到了人間…不, 回到了解放前. 那幫家夥的夥食比成電差多了. 有一陣子頓頓是炒茭白, 吃得俺現在見了茭白還反胃.
H和俺至少還過了一個月的幸福生活. 第三位同學, 女生S因故晚來一個多月, 連一天也沒享受到,隻落得聽傳說, 流口水的命了.
上海浦東機場:
頭等艙侯機廳象一座孤島:
等候起飛:
二號航站:
黃浦江中的船:
這可不是黃昏; 飛機是下午倆點起飛的:
飛過崇明島. 再見了, 中國:
這回是飛的太平洋航線. 飛過日本後有三個小時非常顛簸, 俺有倆次都在夢中被抖醒.
終於到達芝加哥機場; 但機長並沒降落:
原來好客的機長是要帶俺們繞市區兜一圈, 直得表揚:
這架75座的小飛機就是回多倫多乘坐的加航飛機, 巴西產ERJ-175:
中國遊至此結束. 才剛回來, 就又想回去了…
謝謝大家.
俺8月中後回去的, 不太熱, 旅遊點人也少多了. 火車票也很好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