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的欲望和快樂

活了這麽多年,才發現自己是這麽的感性,讓我的眼睛帶著你的心去飛。
個人資料
正文

12/26/07日記

(2007-12-28 13:58:56) 下一個

12/26/07日記

            我喜歡CK One甜美醉人的溫柔,也喜歡POLO Tommy的活潑矯健,於是,他們就成了我在社交和出浴後的好朋友。

            可巧,朋友Raphael今天過25th生日。他的單身母親,在波蘭的一個陰暗的房間裏獨自生下了他,親生父親是個有家室的成功男人,自然隻能給孤兒寡母錢財而不是無價的愛,所以造就了Raphael陰鬱的個性,也像大多數沒有家的男孩子一樣,他從朋友們那裏得到了莫大的快樂和依戀,對他的朋友,是發自內心地珍惜。偏偏生得北歐人的好身材,加上長期上健身房,十分討女人喜歡,垂娫欲滴之餘,Raphael卻不領情:他想要的,是和一個愛他的女人,可以握著手,在人生路上相互牽掛的夥伴,而不是看中他外表的女子們---他不是不會用下半身思考,隻是心靈的慰藉缺失得太久,衝性而來的,都被他婉言謝絕。這不,那天所有的roommatesparty,不知哪裏來的那個slut喝醉了要找人上床,闖進Raphael的房間,要和他嘿浗,被他趕了出來,於是跑到樓下,將Garrett“強暴”了----這個幸運鬼第二天爬起床居然連那個誰的名字和相貌都不知道,笑S我們了。

            Raphael最近交了個女朋友,我們大家一致讚同----雖然她不洋氣,也不像Garrett的那些“女朋友們”那麽活潑美豔喜人,卻是沉靜誠實,所以是最適合他的,也是最好的。今晚,她要take Raphael out for dinner。我問Raphael,你喜歡什麽味兒的香水?Raphael搖搖頭,說不知道。我說,Raphael啊,這個就交給我了,I’ll take care of this for you for your birthday

            來到Macy’s,給他搞了一盒五小瓶裝的雜裝係列,這下Raphael可以自己用鼻子將餘下的事兒搞定了吧?

            快步走過資生堂的專櫃,兩個美妞在櫃台後麵聊天。我一眼看中了長得甜甜的那個Sarah,喜歡她高挑的個子,時髦的打扮,和細碎卷曲的中長發型,於是,走上前去。

            最近整日在家裏敲鍵盤,廣泛閱讀,閉關修煉,臉上長了好幾個痘痘,掛在臉頰上十分招眼,本考慮自己來點清火的藥或是槐花煮水喝,但新年夜想要出去玩,內部調理太慢,於是就借機問問有何foundation可以為我所用的,也希望可以借機認識,帶她在新年夜出去浪漫一下。

            Sarah輕快嫻熟地拿出標號為2040的兩隻stick foundation,殷勤地在我臉上用無名指的指腹在痘痘上指點江山。被一個剛認識60秒的人在你能感覺到她的呼吸的麵對麵的距離內關注,對許多女孩子來說可能是件享受,對我,卻有幾分不適---可能是我身為獵人,恨這種不占上風,為人擺布的感覺吧---然而,心裏又非常喜歡Sarah仟仟柔指的細膩和溫度,於是閉上眼,嘴角流出一絲不為人覺的微笑,享受被一個陌生人觸摸的快意。

我睜開眼,向Sarah描述我對化妝品的所有的期望,畢竟,我在她麵前還是隻菜鳥,心裏也有幾分對“敢為天下先”,到女人的世界裏尋求外表亮麗的壯舉的不適。帶著不知哪裏來的一種勢利,我分明感覺到,Sarah的表情有幾分judgemental---雖然隻是一種轉眼即逝的幽幽感覺而已----也許這隻是xenophobia,也許是她自我保護的心理偽裝,也許是駭人聽聞的種族歧視。

我很討厭這種感覺,更明白如果自己從現在起的行為順從了Sarah的預期,別說新年夜的可能約會,連跟她flirt的機會都沒有了,自己也會在走出Macy’s的時候恨自己。

如果一個男人不能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表露出不可侵犯的自尊,也不能表現出憐香惜玉的愛心,那這個男人就完了。我這樣想。

忍住內心裏電閃而過的frown,憤怒,和決斷,我開始看著她的眼睛和顏悅色地告訴Sarah的手指給我的感覺是多麽美妙,讚同肯定她選40 foundation的效果,稱她的玉指為“golden fingers”。她有一雙美麗的藍眼睛,鑲在被粉底撫平的平滑桃紅肌膚上,淺藍色的眼影更給她的臉平添了幾分生動。我喜歡這樣的細膩妝,也明白這樣的美麗隻是人們所說的skin deep,卻還是被Sarah巧妙的配色打動了,雖然,僅僅是巧妙的配色而已。

男人真是奇怪,明知道skin deep下麵的臉皮也許不敢見人,埋藏更深的心也許傷痕累累,卻如飛蛾撲火一樣將自己的時間,精力,財富,甚至世界向著這淺淺的一層皮膚上不計代價地扔。可憐嗎?宿命嗎?銷魂嗎?淺薄嗎?不值嗎?不這樣做,其他男人的義無反顧,前仆後繼似乎又在否定自己的疑問?不這樣做,自己在天地間又能做什麽可以讓自己像追求女人,滿足女人同時滿足自己一樣快意?

也許我的眼神從不掩飾自己的嘉許,也許Sarah被我的定睛凝視和若有所思所打動,她飛快地躲到櫃台後麵。我立刻意識到她中招了。

後麵的情節就開始俗套了。Sarah殷勤地要我申請Macy’s卡,我告訴她自己已經有了一張,於是她要了我的ID去查詢,順便從ID上對我來個“背景調查”。這些小伎倆無論如何順水推舟自然天成也能讓我看到她厚厚粉麵和淺淺笑容後麵那雙窺視的眼睛---否則,她完全可以讓我念出拚出自己的全名,而不需索要ID來畫蛇添足-----但這中間的細微差別和後麵的微妙心理,已經夠好些男女用一輩子來學習的了。

Sarah看到我的外州ID,自然開始了逼近社交底線的交談。外國妞兒的心思,粗放的痕跡還是較之國妞明顯,每每遇到這樣的防禦作戰,我常常自娛自己,在頭腦裏作一個遊戲:拽著自己的頭發,將自己的靈魂從軀殼裏拔出來,像一個透明人一樣站在旁邊,觀察兩個人之間的dynamic

應該是過了一兩分鍾吧,但好像感覺過了蠻久的,因為Sarah終於完成了transaction,我們的話題也轉移到了她因長久工作站立的引起的腿痛及她年幼的一些回憶上去了----你相信嗎?她在述說自己16歲時的事情給我這個在茫茫人海裏擦身而過的過客。我承認,我對發生在她過去的那些破事兒不感興趣,但我沉浸在兩個陌生的靈魂相互吸引和探尋的迷戀情愫裏。臉上含笑傾聽,心裏在想,這種叫多巴胺的化學物質,害了多少人,也促成了多少悲歡離合啊。

Sarah叫我以後有任何化妝品的問題,都放心來找她,還寫了她的全名給我。我感謝她的hospitality,也知道如果如果她沒有BF的話,又會是一個故事的開始,但是,在我走出Macy’s的時候,看著天上的飄雪溫柔地落在自己的圍巾上,我悄聲問自己:“新年夜一定要有人陪嗎?”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