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的欲望和快樂

活了這麽多年,才發現自己是這麽的感性,讓我的眼睛帶著你的心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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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藏在判官心底的那些紅顏之 我終於失去了你

(2007-11-24 04:56:53) 下一個

珍藏在判官心底的那些紅顏之 我終於失去了你

          都說江南水鄉的女子,那細軟嫵媚的儂,宛如婉約別致的微雕,卻不說她們的精明與聰慧,也是不輸於他山之玉的。

          婷早我二十八天來到美國,對比我對未來茫然無底與莫名激動,她早是胸有成竹,寵辱不驚。大概得益於她父親的早逝,母親的強幹,自己的遊曆,她,獨在異鄉為異客,卻曆領風霜始成傲。

          當婷的笑從樓梯下冉冉地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一個故事又要發生了。我們的房東是個早年來美,脾氣不好,婚姻不順的老女人,將車庫的上麵隔改成兩間小小的臥室出租,全然不顧紙板糊的牆夜包不住暖氣,內關不住隱私,外格不開熱情。

故事的開頭是娜和我在搶奪兩枚五十分的硬幣。那是我去Reno帶回的,也許是我們都還太年輕,稀罕每個收銀都討厭的大塊硬幣,也許是我們都太怕冷,在冰冷的異鄉,借此來忘卻孤獨與思鄉。她將搶來的硬幣往連衣裙的領口裏裝,於是我裸露了她的肩頭,她將奪來的硬幣往內衣裏藏,於是我沒收了她的衣裝。當兩頭赤裸的野獸扭打在一起的時候,讓他們在一起的,不是食物,就是欲望。我卻那麽地笨拙,高湖明鏡卻一秒內化為一瀉千裏。當我躺在她的床單上喜極而泣,婷捧來了熱水,為我洗去昨日的風塵,然後用她溫暖的身體溫暖了我的夢,任由那兩枚引發事件的硬幣在牆角竊竊私語。

我們一起半夜去偷摘檸檬,一起數門前一分鍾的車流量,一起去海邊吹風,一起在入睡前相擁讀三毛,一起在對方頸上留下愛的痕跡,一起在燭光下喂食,一起在後院草地上肆虐,一起在樹上偷看鄰居家的隱私,一起做了很多壞事。

但婷卻不像我一樣隻守護著愛情,她需要工作,需要上學,需要朋友,需要知道兩年後自己在做什麽。她也偶爾呆在朋友家,偶爾周末外出,偶爾不知去向。

我不大追問她的行蹤。心想做人要厚道,我們都沒有根,都飄在美國,我們能要求對方什麽承諾呢?

三個月後當我搬出那裏,遠赴外州求學時,我們都沒有眼淚。她唯一的要求是借五千塊錢作入學保證金,借期三個月,也在兩個月後就提前歸還給了千哩之外的我。

五年之後,她拿到了綠卡,從國內接來了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共同開了公司,在外州置了房產,準備掙到第一個百萬就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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